莫邪的意思很明确,他愿意受罚,但不想去南面战场。
虽说,平日他也这般拒绝拓跋飏惯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就这样在凌无双面前,伤了他的威严,他哪里会轻饶了他?
“认罚是吗?”拓跋飏森冷的笑,凌无双见事情不妙,怒斥道:“莫邪将军这是想陷本宫于不易,被按上个结党营私的罪名吗?”
她与拓跋飏认识的日子虽然尚短,但她知道,他有所有帝王骨子里都有的狠辣。
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影响他称霸塞外的计划。
莫邪被凌无双的话质问的一怔,神情不禁有些落寞,却终是领命,“末将知罪,末将愿将功补过。”
“看来,你说话要比孤王有用。”拓跋飏侧头看向凌无双,似笑非笑的道。
“她遵的是大王的命令,与无双何干?”凌无双故作不解的反问。
拓跋飏满意的笑笑,俯下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毫不避讳莫邪还在场,或者也可以说,他是故意做给莫邪看的。
“末将告退。”末将将头压得低低的,起身离开。
凌无双不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对门前没拦住莫邪的素月吩咐道:“去军医那要挟金疮药和纱布来。”
“是,公主。”素月刚要转身,便听凌无双又不放心的道:“还是将军医也请来吧!”
拓跋飏看向她轻皱眉心的样子,不禁失笑,“很担心孤王?你这时不是该恨不得孤王死吗?”
“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做寡妇。”凌无双有些赌气的回。
她到底对他如何,他当真不懂?除去那颗,她自己控制不了心,她将命都给他了。
“你与孤王还未大婚,你放心,若是孤王这个时候驾崩了,你皇兄定然会给你找户好人家的。”拓跋飏这话听似轻松,但若是细听却带着几许凝重。
因为,他也觉得,她真的很傻。
她明知道,他利用了她,为何还要无怨无悔?
“大王当真不懂无双吗?”她不答反问,晶亮的眼中已经有失望闪过。
经历了这么多,若是连他也不在了,她当真还能高高兴兴的披上嫁衣再嫁他人?
拓跋飏叹了口气,揉了揉她未束的长发,“孤王懂你,却不懂缘何能让你这么傻。”
“因为大王是无双的夫,即便大王从不曾当无双是妻。”凌无双自嘲的笑了笑,拓跋飏刚要开口,素月就领着军医来敲门了。
凌无双赶紧整了整失落的情绪,随收扯过一旁的大氅,裹在身上,才唤了他们进来。
只是,当凌无双看到进门的军医时,心跳却不禁一跳,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