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飏没有当即出声,而是砖头看向她。
凌无双平静的与他对视一眼,侧头看向那布衣公子,“公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公子何必存心针对一个姑娘?”
男子嗤笑,鄙夷的反驳,“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侍卫明明已经说了大王有命,她还敢呵斥,不是狗仗人势,是什么?”
“那公子此刻算什么?出言顶撞,斥责本宫,就不觉逾越吗?”凌无双沉了脸,她是主子,本就不需要与他打什么商量,之前是不想多生事端,才处处让着他。
“我就算是现在拿马鞭教训你,你问问拓跋飏,他敢不敢管。”男子轻蔑的直视凌无双,气焰越发嚣张。
凌无双已经感觉到了不对,但面上却仍是故作镇定的嗤笑一声,“呵!”
“不信?”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寒颤,手模向身后,便抽出了一条马鞭。随即,以迅雷不及的速度,便向着凌无双抽了过去。
素月的反应很是敏捷,鞭子还没近凌无双的身,便已经被她握住,用力一甩,就将男人甩得趴在了地上。
男子一张脸,瞬间青白一片,动作缓慢的从地上爬起,盯着主仆二人,怒道:“大胆,你这贱婢居然敢打本王。”
“你袭击本宫,她视你为刺客,正当防卫,错在何处?”凌无双轻勾唇角,镇定的回。
“本王是教训你。”男子的脸青一块,白一块的,很是精彩。
“教训?凭什么?”凌无双好笑的反问。她听出来了,他身份不凡,但教训她,他是谁都不够格。
“就凭本王是拓跋飏的皇叔。”男子也察觉出来了,凌无双是个对手。
“呵!”凌无双不甚在意的轻笑,复又道:“本宫一日未与拓跋王行大婚之礼,一日便是拓跋的贵宾。本宫还没听说过,哪里的待客之道是甩马鞭子。”
“没行大婚之礼,就睡上了拓跋大王的床,公主这贵宾做的还真是特别。难不成,中原教女儿,都是这么教的?”男子刚刚微弱了一点的气焰,这会儿又涨了回来。
凌无双脸色一赫,被掐中了软肋,她这辈子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像眼前男子的嘴巴一样的毒辣。
偏偏的,他指的,她虽没做过,却不能解释,亦无法解释。
她想转个头,或许将求救的眼神投向拓跋飏了,他会救救她,不让她难堪。
可是,她的倔强,却让他死死的瞪着布衣男子,在这种被羞辱的形势下,仍旧不曾退让半分。
她没错,又何必自觉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