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毫不犹豫的用高出了两倍的价格买了他手里的票。
“用不着这么多”他握着钞票眼里闪着泪光时。
灵月告诉他:“其实亲人希望的是你能回到家而不是钱回到家。”
那人一听,居然原地就这么哭了。
一下子身后的人群,热闹了。
议论声音不停的传进了耳朵。
“现在的骗子真会演戏啊。”这位是“专家”的结论。
“是啊,是啊,那小姑娘又花冤枉钱买假车票了。”这位是“过来人”的总结
灵月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抹掉了眼泪,挤出了人群。
买了高价票后,灵月钱包里唯一的一张红蜻蜓也光荣“战死”换来些零零碎碎的零钱,刚好够路边买个面包啃着坐地铁回家。面包很干很冷,可惜包里买完地铁票后,连买杯热饮的钱都不够了。
灵月的工资,一个月扣完五金就三千,在A市算是中下的水平,在这三千中的二千贡献给了高昂的房租。剩下的一千,紧巴巴的一个月下来不想月光都不行。当年大学毕业的灵月,毫不犹豫的选择留在A市,因为身边的人都选择了留在A市。那时候的豪情,仿佛A市的街道都是黄金铺成的,一两年每个人都会春风得意。现在终于明白了,风是有的,用来喝的,还是西北的。得是有的,用来说的,还是从别人嘴里蹦出来的:“你在大城市上班啊!”
夜里,灵月收拾着行李,三年没回家了。心里多少有点儿激动。幸好公司年终多发一个月的工资,她可以带着这额外多出的三千块回家看自己的母亲。本来打算买点A市特产回去的,思来想去,还是打消了念头,A市的物价太高,不如直接给母亲钱,或者陪她去S县城里逛下,买点她喜欢的东西。
明天就去银行取钱,然后去火车站。灵月已经计划好了
手机突然亮了,一条短信传了来。
“2月11日(大年初五),同学会,在S县云顶酒楼,记得准时到场。”
关了手机,灵月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会来么?”那一个到如今,她唯一见到的,没有灵的一个男孩。往昔的男孩,如今会是怎样一个人,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