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帮忙想想办法吧,妈的,身无分文,今天还没有吃过东西,我都快饿缺氧了!”
“我想个屁办法,出差,在包头市这边,要三天后才回去。”
我无语了,天气很好,可我就觉得浑身冰冷。
过了好几十秒,林顶阳问:“有银行卡没有?我给你转钱,哦,不行,我现在无法出去,你身上有没有值钱的财物,先拿去当了吧!”
“我想死,身份证什么都没有,怎么回去?飞机不能坐、火车不能坐。”飞机是不用想,火车实名制,只能坐汽车,从云南到港海至少要坐两天,中途转车数次,悲剧。
林顶阳笑:“你够倒霉的,先这样,我这边有点事,一小时后给你电话。”
“喂,喂,我操你祖上,我他妈要死了你还挂我电话?”
林顶阳听不见我骂了,他已经挂断电话。
我心里对林顶阳那个恨,这王八蛋怎么那么狠心?不过,他提醒了我,重要财物,我至少有只手表对不对?当下,我月兑下来,走向固话厅的店主,用真诚的口吻道:“兄弟,我是外地出差来的,结果遇上抢劫,什么财物都丢了,包括身份证,我这儿有块表,能不能先压你这里?你借我五十块,我一定回来赎的。”
店主撇了一眼手表,摇头道:“这表怎么看都不值钱哇。”
“一千二百块买的,真的,我绝对不骗你,你可以看牌子,是名牌。”
店主还是摇头,不为所动。
我一咬牙道:“四十。”
店主继续摇头。
“兄弟,我这情况也是迫于无奈,看你样子是个好人,帮帮忙吧,我已经找了朋友想办法,他们会给我汇款,到时候我好好报答你,要不你借我银行卡也行,我让我的朋友直接把钱汇到你的卡里,我给你两百块报酬怎么样?一家便宜两家着。”
店主一如既往摇头:“你走吧,电话费就不收了,我能帮的就这么多。”
我快急死了,现在的人怎么都一副绝情绝义的行径:“兄弟,我说真的,谁没有个落难的时候?落难的时候都希望有别人帮忙对吧?如果人人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么……”看他的目光开始有点厌恶了,我立刻改口道,“我不是说你要落难,我的意思是,我这情况不多见,但也不少见……”
“赶紧走吧!”
“我不能走,一小时以后我朋友还得打电话过来。”
“我真的帮不到你,什么银行卡,我没有银行卡,你找别人去吧!”靠,他大概以为我是个骗子,事实上这个事情真的好难,谁随便和别人上银行?换我也不干!
“那……手表……?”
“二十,够你吃饭的,我只能出这么多,大半天工资了,不干拉倒。”
一千二百块买回来的伪名牌手表,在我落难的时候,只能够抵押二十块,还必须像个王八蛋一样笑着说谢谢,哎,那滋味简直比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强还难受。然而,我没有其它的办法,二十块也要当,我得吃饭、得喝水,否则我要晕了,我脑袋受过伤,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这是不是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换了钱离开了固话厅,到附近的小馆子用五块钱吃了一碗最便宜的过桥米线。大概半小时以后,我原路返回,犹豫了许久,最终仍然狠下心肠在一个小商铺买了一包两块五毛的香烟,抽着回固话厅,走到了,抬头一看,固话厅竟然大门紧闭。
作者题外话:今日推荐《权利底线:新驻京办主任》
傅华接任海川市驻京办主任,周旋于高官、巨富、花魁诸色人等之间,在北京这经济、政治的中心,他将如何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旧爱、新情难取难舍,他将如何抉择?尔虞、我诈,黑白纠缠,他又将如何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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