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的暗夜,驿馆外的柳岸湖边,那群被苏阡雪整了一顿的大内侍卫,全都似将要处死的死囚,正等着秦槐的宣判。
秦槐听完了这荒谬经历之事,大发雷霆。
“一群废物!连捉个人都捉不到,留你们何用?依咱家看,是平日对你们的妻儿太过好了?”这一发怒,便要迁怒别人,便是秦槐一惯的作风。
十名侍卫听到‘妻子’二字,全都俯首下跪,为首的头领说,“公公息怒,求公公别降罪于卑职等妻儿,一切罪责卑职等愿意一力承担,卑职等愿意再次前往掳人,求公公再给卑职等一个机会!这次卑职等保证,绝不会让前次的事重复发生。”
“哼!念在尔等曾经对皇后还算忠心的份上,今夜咱家便饶了你们一次,再给你们一天时间!如再捉不到人,你们便给自己的妻儿收尸罢!”秦槐阴狠地撂下狠话。
十人被‘收尸’二字,再次惊吓到,异口同声誓誓旦旦道,“卑职等誓死也务必将人掳获!请公公放心!”
“放心!咱家是对你们太放心才会失算!还不快滚!”秦槐一声暴喝,可是哼得太用力,脸孔抽疼,他哀嚎一声。
“公公息怒,卑职等即刻滚!再次前往!”
十人真害怕多留一会,妻儿的小命便没了,于是连滚带爬的滚去掳人了。
秦槐瞪着那十人身影消失,这才捂着浮肿的脸怪叫,阴狠道,“该死的女人!此仇不报难泄咱家心头之恨!”
他正打算离开湖边,这时,另一位小公公找上了他。
“秦公公,皇后娘娘八百里信笺,一封给公公,另一封给皇上。”那小公公神色匆匆,奔向他,随后将信笺递上。
秦槐一听是皇后,忘记了疼,即刻打开那封属于自己的。
信笺上竖写着一行字:伺候好皇上,回宫重赏!
这看似一封叮嘱信,但其中暗意,只有秦槐心里明白。
“好!信笺本公公会呈给皇上,你下去做你的事!”秦槐阴森一笑,遣退小公公。
“诺……”小公公弓着腰,退离。
温吞将信塞回信封,秦槐轻蔑地冷嘲,“皇后啊皇后,若想独秀一枝,你少不了咱家!”
冷笑,再拿着另一封信笺,往驿馆方向行去。
步奕宸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仍无法入眠,脑里不断浮现苏阡雪装傻且巧笑倩兮的脸孔。她的脸不应该想起,他应该要想的人该是他最宠爱的皇后,可偏偏见鬼似的,苏阡雪的脸孔就是在他脑里挥之不去。
他想,大概是她突然‘复活’太令他吃惊。
一阵心烦意乱,霍地翻身坐起,他脾气烦躁朝外唤,“秦槐!伺候朕宽衣!”
这时,他想出外去散心泄火,可是一直没有回音,脸色不禁一沉,再唤,“秦槐!”
正想动怒,秦槐急惊风似地推门而入,没等步奕宸训斥,他抢先说,“主子,皇后八百里急件……”
“皇后?”如是当头一盘冷水,步奕宸体内暗藏的怒火一下被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