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第之欢应该是一种男女之间的特殊交流,从形态上来看,这种事儿就是侵略和攻击。这种本能动物都会,我一直想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如此着迷,也许男女有别。我想我爱一个人就算他不能给我身体上的愉悦,我仍然会一如继往的爱他,我爱一个人的灵魂和他的一切外在无关。
我甚至期待对方是一个性无能者,我希望我们真正的属于对方从一开始到最后都能白头。没有所谓的激情和平淡更不可能有什么外遇之分,一直浓烈和忠贞,我希望我的爱可以这样。事实上,也许我只是一味的理想主义又或许是个人偏执无聊的想法。
那晚我们竭尽所能,仿佛最后一次占有对方的身体,激情与绝望并存,爱到深处便是孤独。我深深体会到这句话的意义,我前所未有的恐慌,我紧紧的抱住他,我哭了。
他看到我哭了立即停止了动作,他说:“你怎么了?别哭!我讨厌女孩子哭。”
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哭得更利害了。他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哭了,我知道。
你怎么了?今晚可是你主动的,我没有强迫你啊!他有点焦虑的说这个蠢货他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哭…
他以为我还在责怪他,因为我经历琳琳安排的遭遇,我们漂泊不定的生活,我们随时可能是另一个结果,我们没有未来。
郭哲赌气道:“你有完没完啊,枕头都让你打湿了,你还哭,再哭我不理你了。”
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以前跟唐胖子的时候没有眼泪,假哭可以换来关爱,换来我想要的东西,可是在郭哲面前,眼泪是无用的。他讨厌眼泪,他就这样冷酷。
过了一会儿,可能他觉得自己语言有点重,他又像以往把手枕在我的脖子上,用手轻轻的拍我的肩膀,仿佛说一切都会过去。我这才肯睡去,也许我内心缺乏安全感,尽管我看上去强势。
晚上我又做梦了,梦到死去的女乃女乃,她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我梦里,她像是对我念了心蛊,多少年了,从没有一个死去的人能那么强悍的让我一次次记起,女乃女乃给我的记忆是孤独、倔强、粗暴;但在我看来她是一个有趣可爱的人,我一遍遍记起她,因为我是她最疼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