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是上班第一天,所以这一天的时间没有用来干别的,全都用来熟悉报社的内务以及报社的各部门编制了。
滨海日报社的编制很复杂,规模很庞大。首先,报社实行的是社长领导下的总编辑、总经理负责制。报社是最高一层的机构,而编辑部与经理部地位相等,成为报社下辖的两个二级部门,编辑部管办报出报,经理部管理报社的经济运行包括广告和其他发行运作。
报社编辑部的最高负责人是总编辑,也就是郑建忠,最高领导机构为编委会,编委会由正、副总编辑以及下面的各新闻部门主任组成,定期开会。
而报社编辑部下辖的部门就是各专业部。在《滨海日报》社编委会管辖之下,有总编室、评论部、科教文部、国内国外政治部、文艺部、记者部、社会新闻部。各部门分工严谨,把整个报社的运作完成的有条不絮。
而路海文所在的就是社会新闻部了,这个部门专门负责社会重大新闻的报道采访,是报社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部门,这个部门每天的采访稿件都能出现在第一版的要闻版之中,可以说是整个滨海日报的咽喉了。
社会新闻部由部门主任范自争负责,他主要是拟订本部门报道规划并组织和调控报道;签发本部门记者和通讯员的稿件,是本部门的核心人物。在这个部门中,还有版面编辑、编辑、校对、记者和通讯员,他们负责整个部门的日常运作,是报社运作核心保障的基础。
而这些职务下面又分离出更加精确的职责,如编辑就可分为日班编辑、夜班编辑、内务编辑、政治编辑、文教编辑、经济编辑、体育编辑。记者也分为不同种类职责,路海文就属于社会时事记者。
这一天的时间把整个报社的机制和状态都差不多搞清楚了,明天就能正式工作了。
下午五点是报社的下班时间,剩下的时间路海文由于无事可做,只能是在编辑部里向那些前辈记者不断虚心的问这问那,也不错,学到了很多比较实际的采访经验。
晚上,路海文去熟食店买了一堆食物和零食,他要好好的感谢一下昨天徐芮把自己送回来,并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
都已经八点了,徐芮还没有回来,路海文只能无聊的打开电视,拨弄起那些无聊的电视频道,不是满屏幕的广告就是无聊的政治新闻,看的路海文哈欠连天,今天没体育节目,真是太扫路海文的兴了。
这时,门口出现了拿钥匙的声音,路海文从沙发上翻身而起,小跑到门边,打开门:“才回来啊。”那亲密的声音好象是在对自己的女朋友说。
门口站着的正是徐芮,当下她也没觉得什么不妥:“恩,今天有点事,所以回来晚了。”可是说完这句话后,又觉得这话哪里有点不对劲。走到沙发边上,随手把包扔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看到徐芮如此的放松自在,就像是回到她自己的家,路海文有了几分莫名的感动,走到沙发前坐下,对徐芮说:“昨天真是太冒失了,酒量不行却偏要逞能,若不是你把我送回来,那昨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要好好的谢谢你,所以今晚我要弥补昨天的过失,好好请你再吃一顿。”
徐芮看了一眼摆在茶几上的众多食物袋,也没说什么,打开其中一个袋拿出一只龙虾就吃了起来:“正好我还没吃饭,谢了。”
路海文一笑,只要这冰美人不拒绝就好,也扯开一个食品袋,从中拿出一个鸡翅啃了起来:“这味道还真不错,来点酒吗?”
“免了,你可别又醉倒了,我可不喜欢在醉醺醺的人生活在一起。”徐芮动人的一笑说道:“是不是失恋了?怎么老想喝酒?”
路海文被徐芮的一笑给定住了,机械的啃着鸡翅膀:“没啊,就想等你回来喝点。”
徐芮脸一红,还从没男孩子对自己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呢。
路海文刚说完便后悔了,真该死,怎么能和美女房客说这样的话?万一被误会可怎么办?于是马上岔开话题:“对了,我今天进报社,听说了一个重大的新闻。”
“哦?”徐芮莫名的看着他。
路海文见她没有注意刚才的话,终于放下心来,接着说:“昨夜在城南郊区发生了特大的行凶事件,一个*团伙遭到了毁灭,他们的头目被人用枪打暴了喉咙,其他的匪徒全被子弹射穿膝盖骨,你猜猜能灭掉这群匪徒的该有多少人?”
“多少?”徐芮笑说。
“才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而且那女人还扶着一个昏迷的男人。”路海文绘声绘色的说。
“是吗?那女人很厉害嘛,呵呵。”
“恩,那女人确实很厉害,不过她身边那个男的也太脓包了吧,女人和一群匪徒打斗之时也不醒过来帮帮忙。”路海文有些鄙视的说道,他哪里知道,那个男的就是他自己。
徐芮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过,那神秘女人也太狠了点,居然把那些人的膝盖骨全部都击碎了,最令人发指的是,她居然用枪打暴一个人的喉结,真是,真是有点过分了。”路海文又有些不平的说。
“照你说的,那帮人是*团伙,肯定折磨了很多无辜的少女吧,对这些人,就应该狠一些才行,这叫天道昭昭,报应不爽。”徐芮不屑的说。
“就算他们是罪有应得吧,可总该由人民法院去判决吧,我们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若是人人都逞那种能,那国家机器岂不乱套了?”路海文振振有辞的说。
徐芮哼了一声:“法院?你很相信法院?我告诉你,那帮家伙若是进了法院,那就全都安然无恙了,最多判个几年,然后又可以出来逍遥法外了。”
“你也别这么说啊,当然要相信法院啦,法院会依法给那帮家伙定罪的,我敢肯定,那个头目就算不死,也肯定是个无期,其他的人都应该按刑定罪,按罪行的轻重依次判以徒刑,只要接受国家的劳动改造,那他们肯定会改过自新的。”
“改?他们能改的了吗?劳动改造有用吗?出来肯定又是坏坯子。另外,什么死刑无期的,都是些蒙人的鬼话,现在这个社会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死刑可以买成无期,无期又可以买成有期,有期又再花钱通一通,一两年就可以出来了。”
“你别把这个社会说的这么黑暗好不好?你的眼光太狭隘了。”
“我狭隘?”徐芮的脸色变了,越来越冷:“好,我狭隘,那你自己慢慢去享受光明吧,哼。”说完,站起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都怎么了?真郁闷,早知道就不说这破新闻了。”路海文郁闷的啃了一口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