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光头对着大汉狠狠的骂道,但马上又转睛目视海文,鼓掌坯笑道:“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强,我真是低估你了。”接着又说:“打赢一个杀猪的也算不了什么本事,嘿嘿。”光头冷冷的阴笑,这“嘿嘿”的几声听起来真是令人须发皆起,毛骨悚然,坏人的笑声自有坏人的妙处,若不身临其境恐怕很难感受的到。
路海文松了一下筋骨,刚才的那几脚虽然将对手给挪倒,可是自己也不好受的很,脚指骨隐隐感觉一丝疼痛,那家伙不但长的魁梧,那身板也是异常的结实,简直就像是练了传说中的金刚神功一般。
“兄弟们,谁能先把他揍趴下,我就赏他2万块钱!”光头盯着路海文说道。
这些家伙都是街头小混混,哪里又见过什么真正的“市面?”一听有2万块钱的赏金,那眼珠子都直了,天天都在外面混,哪儿有什么经济来源?一个个都如恶狼般朝路海文扑去,拼了吃女乃的劲去搏斗,毕竟是2万块钱啊!
路海文苦笑无语,40多人一起上,还真是棘手的事,但是这周围都是院墙,根本无处可逃,而那些混混们现在又冲上来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奋战……
废弃砖厂里顿时传来厮打之声……
在不远处一座山头,一片灌木林,这片灌木林静的似乎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楚的听见,正有两人隐蔽在灌木丛中,样子看起来很是严肃紧张。
“你都调查清楚了,他们确实会从这里经过?”一相貌和蔼的白发老者忽然问道。
被问之人是个女人,她现在正匍在地上,正从瞄准镜里观察着山下高速公路的动静,长枪的枪柄被她握的热热乎乎的,与身边那些潮湿的树木杂草形成鲜明对比。
她点了点头,缓缓而轻声道:“我的手里有他秘书贪污公款的证据,据了解,他今天一定会从这经过。”
“那秘书可靠?”
“你不相信我?”
“没有,我素来谨慎,你是知道的。”
“那就收起你的谨慎,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女人专注的说道。
这时,离这不远处的地方传来厮打之声,打破了灌木林中的宁静和谐。
“发生什么事?”老者狐疑的问道。
女人将瞄准镜调整了角度,对准噪音发出的地方观察起来,在这个紧要关头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
“怎么是他?”女人自言道。
“他是谁?”
“暂住地的合租者。”
老者拿起自己的望远镜对准山脚砖厂的方向,只见一大群人正在狭小的破旧院落里厮打成一片,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多个人,看这架势是在打群架,但仔细定睛一看,却发现这根本不是群架,而是三十多人对一个人,人群的外围是个光头,正在悠闲的抽着烟。
“那个光头?”老者狐疑的向女人问道。
“那个穿4号运动服的。”
老者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抬起头头,“4号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能打?”
“什么都不是,一个刚毕业的记者罢了。”
“记者?不可能,记者的格斗技术会有这么好么?”老者不相信的问道。
“我有必要去骗你?记者就是记者,只不过是一个多了一条跆拳道红带的普通人罢了。”女人不耐烦的说。
“普通人?我到要仔细瞧瞧,能和你合租一间房子的是个什么样的普通人?”老者眯着眼睛边看边笑道。
“我看不会这么简单吧?”老者怪怪的笑了笑说道:“能和你在一起的人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这么简单的吧,有什么事瞒着师傅?”
“什么都没有,你爱怎么想都行。”女人面无表情的说:“这么大的声音会影响我们这次的行动的,你过去看看,把他们都驱散了吧。”
“是担心那个4号吧?我看他好象快支撑不住了。”
“担心他?”女人冷冷的一笑,“如果你不过去,那这次失败的后果由谁负责?”
老者又看了看,站了起来,既然是徒弟与那个4号是同租之人,那自然是不好亲自出面,看来还得由自己这副老骨头去摆平了。
且说在砖厂,路海文凭借着自己优越的身手而撩倒了对方十多人,但是他们人太多了,自己又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一个两个还行,三个五个也凑合,可是一下对战这么多人可还真是吃不消。拼打了这么一会儿,对方虽然是元气大伤,可是受伤的却只是那么十多个人,还有三十多人仍再继续奋战着,而自己身上已经有好几处不是被抓伤就是被踢伤,脸上也多了一些淤青,力气也在逐渐归于虚无,再耗下去,恐怕……
“都给我住手!”院门口响起雄厚而冷漠的声音。
众人一下子都停了下来,好奇的回头朝院门口望去,只见一身着黑色绸缎衣服的白发老者站于院落的门口,虽然有些老,但是相貌看起来确实十分的威严,配着那套绸缎衣服,有种飘逸洒月兑却不失严肃的霸者之风。而路海文则趁着这个机会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若不是求生意志强存,恐怕早已虚月兑了。
“老头,别打搅我们办大事。”光头不满的说道。眼看就要把那小子打趴于地了,却偏偏被这老头给搅了,心里着实的窝火。
老头满面无神的看着这么一大群人,说道:“各位,老夫今天在这有重要的事要办,还请你们能给我个面子,就此罢手。”
众人都愣住了,这唱的是哪出啊?正打的过瘾呢,怎么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于是都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大哥,征求他的意见。
“老头,你的事再重要能比我们的重要么?”光头有些发恼的说:“趁我没发脾气前你赶快逃命去吧,别把爷说恼了,到时可就不好玩了。”
听完光头的话,老者刚才还严肃的表情突然变了,扑哧一笑,缕了缕自己的那一小撮白胡子:“我没听错?你称自己是爷?”
“当然,我不是爷,难道你是?”光头笑道,又指着他对小弟们大笑:“你们看他向爷吗?”
“不像,只有大哥才配的上‘爷’。”一个鼻子上钉着小铁环的混混谄媚的说。
“糟老头,听见没。”光头很鄙视的说。
老者并没有因此而发恼,没有理会光头他们,而将目光对准路海文,“年轻人,没什么事吧?”老者问道。
路海文一直在听着他们说话,很奇怪这老人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这里可是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而且又是在这废弃的破厂,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个老人?听见老人在问自己,刚又替自己说了话,于是很感激的说:“大爷,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老者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光头。
“他们都听你的?”老者指着人群向光头问道。
“没错,我是他们的老大。”光头得意的说。
“那就行,你们马上离开这里。”老者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你叫我们离开?我没听错吧?”
“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老者冷冷的说。
“操你妈!你敢这么跟我们老大说话!”刚才那个奉承的黄毛指着老者骂道。
“找死!”老者袖子一抖,手一挥,一小飞刀闪电式的朝着黄毛那正指着自己的手飞去。
“啊!”一声厮心裂肺的痛苦嚎叫,瞬间,小飞刀穿透了黄毛的掌心。“救命!救命!我的手!我的手!”紧接着,黄毛又开始痛苦的啼叫。
这一幕,可把在场的其他人都给震住了,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的盯着那老头,对他那突然而来的飞刀感觉异常的恐惧,大家都在猜测,这神秘的老头到底是谁,怎么这么恐怖,刚才的那一手是不是电影中小李飞刀才会的本事?
见这帮人都被一个小飞刀给威慑住了,老者又对那光头说:“那个什么‘爷’,你们现在愿意离开了吗?”语气冰冷中带着胁迫的成分。
光头已经被惊呆了,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地头大哥,还从来没见过这架势,这老头来历肯定不简单,在深山中出现说不定是什么隐居的武林高手?于是忙点头哈腰说道:“大,大爷,你才是爷,你是最大的爷,小的们眼眼无珠,冒犯您老人家仙驾了,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你们还愣着干嘛?都快点消失!”光头边对小弟们下令边往外跑。
众混混们见老大已经跑了,再看看这恐怖的老头,都不敢再继续留下,于是一溜烟的都朝外跑去,而那些已经被打趴在地的伤兵们也是拖着惊恐的身子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很快,十多辆面包车消失在了砖厂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