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地震啦,起床啦!”
“什么什么!”路海文猛的坐了起来四周张望着,房子根本没有什么摇晃的动静,只见柴雪正调皮的看着他坏坏的笑着,路海文立刻就明白了。
“小雪,这么早,再睡会儿吧。”打了个哈欠又朝后倒下。
“起来别睡啦,都六点半了,等会洗漱吃早餐还要浪费一段时间,咱们出来可不是度假的,咱们可是来出差的,你别搞岔了。”
“好好好,我起来。”极不情愿的揉了揉稀松睡眼坐了起来,现在实在是太困了,可又拗不过她,真是倒霉啊……
花岗的早上非常之安静,没有了矿工们的光临,就靠花岗的那些人口,根本撑不起热闹富足的场面,好多摊位都没有开门营业,老板们都憋足了劲等着晚上大赚一笔呢。随便吃了一些早餐,二人便向昨天约定好的地方行去,这次暗访的是一处私营煤矿。
据暗访前的临时调查准备得知,这家私营煤矿是整个花岗地区规模最大,工人最多的一家大型私营矿场,但是据匿名信得知,这里的安全措施并不牢靠,但具体怎么个不牢靠法却依然是个未知之数,所以路海文与柴雪才要来仔细的调查一番。
私营煤矿的门口,应该用一个黄土堆般的小山包来形容,两堆山包的中间是个大铁栅栏,大栅栏隔断了煤矿与外部的联系,路海文与柴雪正站在栅栏外。
“你们是不是有个通病?”柴雪嘟嘴说。
“什么?”路海文狐疑的问道。
柴雪抬起手,指着腕间的表,“都快八点了,你那朋友怎么还没来?知道我们新闻工作者最注重什么吗?实效!”
路海文无语,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像在说崔圣斌,但是有种好像自己也包括在内的感觉?
这时,远方黄土飞扬,而且方向正朝栅栏这边袭来,很快,一个满脸灰尘的家伙出现在路海文二人面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边喘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早上起迟了,太抱歉了。”这家伙正是崔圣斌!
柴雪没有说话,眼珠直盯盯的看着远处的山林,她正在生气呢,她最讨厌不守时的人了,但是说来也怪,路海文也是这样邋遢的家伙,但是却偏偏生不起他的气,怪了?
路海文见柴雪那样,连忙打哈哈说:“呵呵,我们也刚到没多久,今天差点也迟到了,昨天太累了,迟点起来没什么的,下次注意就是了,呵呵。”边说边朝柴雪那轻轻笑了一下。
柴雪也懒得再说什么,“现在都到齐了,咱们都进去吧。”说完便朝栅栏边的值班室走去,也不管身边两个大男生,路海文对崔圣斌苦笑一下,意思好像在说:哥们,别介意,女孩子嘛。
崔圣斌也同样报去一个苦笑,好像在说:哥们,我明白,该我倒霉,谁叫迟到了。
“干什么的?”值班保安很形式化的说道。
“同志,我们老乡在里面,进去找找他,他叫王福财。”路海文笑着递过去一支塔山,王福财这名字是在车上和柴雪已商量好的,这个煤矿又500多人呢,值班的保安肯定不会把他们全都记住吧。
果然,保安上当了,他接过烟拿出登记本随便要他们三个登了个记就放行了,反正矿上没什么重要的事,而且附近的家属隔三差五都会来一趟,自己也习惯了。
进了大铁栅栏又朝里左拐又转了几个弯,眼前廓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露天煤矿,黑油油的的煤矿堆砌满了整个露天矿场,而煤车正一辆接一辆的从前方的山洞里驶出,倒完又进去,高耸的煤吊机正在吞吐着煤矿,然后沿着履带朝一旁的大卡车运送过去,几名工人正在矿场中来回的走着,边走边记录。
路海文朝其中最近一人走去,“师傅,这么早就忙开啦。”路海文笑道。
工人师傅好奇的看着三个陌生人,“你们是?”
“我们是来找亲戚的,他在矿井里工作,他家里出了点事,打电话又打不通,我们只好亲自前来找他了,您看看,是不是带我们下矿井找找他?”路海文掏出烟递了过去,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不过这次可没刚才那么好运了,“矿井怎么能随便下去?你们等着,我给下面的打个电话。”说完便拿出对讲机拨通了下面的电话。
“井下作业的员工没有一个叫王福财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工人师傅通完话后奇怪的说道。
“啊?!”路海文故作震惊的疑惑道,这逼真的演戏弄的柴雪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难道使我们弄错了?不会吧?”
工人师傅没有注意到柴雪的表情,解释道:“这山上除了我们百龄煤矿外还有其他几个小煤矿,你要找的人说不定在那。”
“哦,”路海文像是非常解惑的哦了一声,“那麻烦您了,打搅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三人离开露天矿场,但是并没有出去,笑话,一点线索都没有就出去,那今天不白搭了?可是下面的事实却是让他们有种白搭的感觉,除了露天矿场的人比较少外,其他大仓库,房屋全都有值班或者工作人员在,而且根本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最神秘的矿井又不让接近,除了进来比较顺利外,其他场景处处碰石头,三人的衣着一看就知道不是矿上的,所以很快就被发现并给请了出来,说的好听是请,不好听就是赶。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山里的煤矿探访线索,但是因为是暗访,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好的线索,别人要么不让他们进,要么进去以后找不到有用的新闻线索,这一天的时间可把路海文和柴雪郁闷坏了,但是崔圣斌倒没什么,他是写背景新闻的,主要就是介绍一下煤矿的大致情况,再将那些煤矿的专业术语写一下就成,任务比起路海文他们来可是轻松多了。
下午干脆就回来了,好好想想明天的对策。
晚上,三人又来到昨天吃饭的那个摊位,这家摊位饭菜的味道不错,很适合他们的口味。可是今天来这用餐的人却非常少,只有少数一些工人在零散的喝酒,没有了昨天那么热闹的场面。
“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清静?人都哪去了?”路海文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今天真是怪了,都这个时间了居然还没什么人过来,百龄的人往常这个点都已经满了啊。”老板也是很好奇的说。
“在昨天来这吃饭的都是百龄煤矿的人吗?”柴雪问道。
“是啊,来我这吃饭的基本都是百龄煤矿的,他们矿上人够多,每天来这吃饭的也是多了去了。”
这时,附近一张桌子的几名工人边喝酒边聊天,“下午的时候你听道那声音没?”一个还没摘掉安全盔的人说。
“当然听到了,那一响,我还以为外面在放春雷呢。”酒友应和道。
“管他的,反正不管咱们的事,爱怎么响就怎么响,来,喝酒。”
路海文看了柴雪一眼,两人很默契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笑道:“师傅,你们下午听到什么声音了?你们那儿还放春雷啊?”
那人很不在意的说:“看你个书生样就不是矿上的人,告诉你,那声音就是从百龄出传来的,天知道他们在搞什么花样。”
言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联想到今晚的吃饭人数,路海文和柴雪同时皱起了眉头,崔圣斌却没发现什么,埋头正啃着那嚼不动的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