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中谷雪特示情
仪式结束,承业和几位官员以及四十多位记者又一同到了兴德市较为高档的酒店——国贸大酒店。
承业叫了六桌,其中记者五桌,每桌八千元的标准。自己和几位市政府官员坐在里边的雅间里,两万八的标准。
“这次没给纪念礼品呢。”上楼时,一个记者小声和同行嘀咕,还是让承业听到了。
承业想,这年头儿,人真是越来越贪了,上次一人一台摄像机,这次还想要,真是啊!
坐在酒桌上,承业觉得颇不自在。
与车越的龃龉,使他觉得疙疙瘩瘩不舒服;与姜妍的暧昧,使他觉得遮遮掩掩地不便利;而与孙局长上千万的贿赂关系,更使他觉得别别扭扭不坦荡,所以,他表面故作泰然,心里却希望宴会快些结束。
“姜部长,还讲笑话吗?”孙局长笑着,向姜妍敬酒。
“讲笑话得分场合,看氛围,今天不适宜。”姜妍笑着回答完,一口气干了杯中酒。
“今天都累了,早些结束吧。上午处理那帮上访的忙够呛。”黄副市长说完,向大家举起酒杯,“和大家共同干一个,我先撤了,你们好好喝一会儿。”喝完,便走出了雅间。
承业送至电梯门口,重新回到座位上时,便觉得更加尴尬,不自在。
剩下的几个人,车越和姜妍是老情人,承业和姜妍是新情人,孙局长和承业都知道这层关系,承业更是车越的情敌、仇敌,而车越对孙局长也一定是羡慕嫉妒恨,这样的酒还怎么喝?
不一会儿,姜妍提议:“行了,今天先到这儿吧,以后合作机会很多,再聚吧。”
承业正有此意,也附和着:“好,就这样,以后有机会在好好宴请大家。”
承业刚要举杯,车越却突然拦住:“等等,李总,你是东道主,酒能这样喝吗?”承业觉得,车越憋屈一晚上终于要爆发了。
“那,您说怎么喝?”承业有些厌烦,可仍压制着怒火,微笑着问道。
“怎么着?至少一人来一杯吧。”车越仍板着脸,表情严肃。
“好,喝几个都行,先从您这儿开始。”承业自斟自酌,向车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该您了,喝吧。”承业笑着,心说,小样儿,喝酒可不怕你!
“哦,李总,来兴德这么些年了,兴德最起码的饮酒规矩都不懂啊?是不懂还是故意瞧不起我啊?”车越抱着膀,纹丝没动。
“什么意思?”承业早已来了火气,此刻实在忍耐不住了,也绷起脸来质问道。
“兴德的规矩,先喝不算。你再来一杯!”车越不动声色,语气严厉,颇为自得。
“我记得兴德的规矩是先喝为敬,既然这样,你别喝了,我再喝两杯!”承业说完,接连又连喝了两杯酒。
“得瑟酒量是不?有本事把这一瓶都干了。”车越越来越嚣张,说话声音越来越大,指着桌上的一瓶酒让承业继续喝下去。
“车越,你算个狗屁!有啥资格在这儿吆五喝六地摆谱儿,你以为你是谁?”没等承业开口,姜妍霍然站起,杏目圆睁,大声地对车越训斥道。
“行了,都消消气,喝酒吗,图个高兴,多喝点少喝点都没关系,车局只是让李总多喝点儿,都别在意,好了,我看大家撤吧。”孙局忙站起来,微笑着打圆场。
车越怒气冲冲,张了半天嘴,没说出话来,拂袖而去。
“承业,走吧。”姜妍说着,向承业一递眼色,走出了屋门。
“走吧,孙局。”承业微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这人,就这样,李总,别和他一般见识。”孙局握了握承业的手,微笑着走出门去。
承业走到门口时,发现姜妍正在等着自己。
“得了,姜妍,你先走吧。我还得看看这几桌记者。”承业握了握姜妍的手,姜妍颇为失望地撅起了嘴。
“什么事那么重要?今天这场合真没意思。”姜妍余怒未消,气咻咻地说,“都是他搅得,你别生气。”说完,还不忘安慰一下承业。
“对不起,今天实在有事啊!”承业说着,拍了拍姜妍的肩膀。
姜妍没说什么,叫住孙局,两人一起走进了电梯。
车越今天更憋气了,承业想,今后,这家伙别再捣什么乱啊.
其实,承业今天想见的还是采萱。
但今天的记者不能不见,他想到这儿稍微站一下,和大家喝杯酒之后就赶快离开,然后赶快去找采萱。
“李总,终于来了,我们等你半天了。”刚一走进记者席,谷雪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承业见大部分记者已经退席,座位上只有十几个记者,而女的就剩谷雪自己了。
“对不起,来迟了,来,和大家一起喝杯酒,我敬大家啊,辛苦了!”承业说完,拿起一只酒杯往里斟酒。
“哦,李总,再拿一套餐具吧。”谷雪说完,向服务员要了一套餐具。
谷雪麻利地给承业斟上酒,并把一双筷子递到承业手里。
和大家喝完,承业刚要走,被谷雪一把拽住:“李总,忙什么?才七点多,和大家再坐一会儿吧。”
“对不起,我真忙,还有事,改日子再聊。”承业笑了笑,坚持要走。
“那,咱俩喝一杯。”谷雪说完,迅速地满上了两杯酒,“来,喝一杯!李总,说话算数,有时间再聊。”说完,两只火辣辣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承业,盯得承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的,一言为定!”承业说着,走出门外。
“李总,慢走。”承业回头,见谷雪不知什么时候也已走到了楼下,在向自己招手,承业心里不由得一动,心想,这个女人,还蛮真诚深挚的。
承业坐进车里,直奔采萱瑜伽馆的住处。
刚走不到一分钟,就接到了芳蕤的电话。
“承业,去哪里啊,快回来吧。”芳蕤声音不紧不慢,但有一种不可言状的威慑力。
“怎么,有事吗?你在哪里?”承业有些沮丧,也有些担心,赶忙问道。
“当然有事,我也在车里,看到你的车啦,我也在往回赶。”仍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声音,是承业难辨真伪,情绪也减了大半。
说不定她真在跟踪我啊,想到这里,承业赶忙调转车头,向家里驶去。
尽管承业对芳蕤的欺诳非常不满,晚上,两人还是疯狂地缠绵到了一起,直到筋疲力尽。
芳蕤伏在承业身上,仿佛是得胜凯旋的战士,畅快自豪。
因为刚才,两人的技巧和体力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最后,承业也紧紧地抱着自己,忘情地哼叫起来。
“哎,男人*就是没女人有韵味。”沉静下来,芳蕤抚模着承业渗着汗珠儿的胸膛,笑着揶揄道。
“还真是,女的叫起床来千娇百媚,*声变幻无穷。男的真很少变化。”畅快,承业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认真地分析着。
“不是我叫你,这些精力就要施用到别的美女身上了吧?”芳蕤把脸紧紧地贴在承业的胸膛上,娇嗔地说道。
“别胡想了,你呀,真是。”承业低声责怪着,心里却想着采萱那精妙绝伦的身材和日趋成熟的技巧,其实,刚才和芳蕤缠绵时,他头脑里也都是和采萱在一起的情景。
“不是我胡想,是你胡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后,可得注意啊!”芳蕤仍然紧紧搂着承业,令承业模不着头脑。
回想起今晚的经历,承业禁不住哑然失笑,四个女子,都在等着自己,看来,自己的魅力还是非常可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