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蓝非月喝道,举起桌上的酒杯又笑了笑“一杯酒而已,喝就喝了。但是你必须把断肠的解药给我母皇。”
“月皇子放心吧,等你喝了这杯酒,我和木皇就是亲家了,我怎么会害她性命。”左宛冰面露狡诈笑道。
看着蓝非月即将饮下毒酒,我心下焦急,却无法可施,只能一寸一分的看着那酒杯贴近蓝非月的唇边。这“牵引”,我恐怕也解不了。
“月儿,不许喝!”突然,水皇大声喝止道。
蓝非月一顿,看了水皇一眼,还是举杯就唇欲饮。
“月儿,住手!你若喝下此酒就是水国的千古罪人!”水皇厉声看向蓝非月道。闻言,蓝非月一愣,酒杯停在唇边不动。
看见蓝非月停下,水皇似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厉声严肃道:“月儿,你若饮下此酒,你我母子二人的性命尽皆被这毒妇掌握,何人敢杀她,等下她在让在座诸位服下毒药,整个木国皆被她所控制,我们就是水国的千古罪人,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母皇一人生死与水国江山孰轻孰重,你身为皇家子弟难道不明白吗?”。
水皇一番话下来,场上诸人皆深深动容,我心下也敬佩于这个五行大陆上唯一的女皇。蓝非月和蓝非星都露出悲痛之色,但是身为皇室子弟又怎能不明白水皇话中之意呢。只要蓝非月喝下此酒,皇室中就只剩一个还未成年的公主,等其他人等都服下左宛冰的毒药,她的计划就成功了。
木皇一身红衣长身玉立,看向清觞凛声道:“玉林郡王,你给本皇立刻杀了这个毒妇!”
清觞手中长剑一握却还在迟疑没有动,木皇又大声道:“玉林郡王,这是本皇的旨意!你也是皇室旁支,怎能看这妖妇霍乱朝纲!我命你立刻斩杀这个大逆不道的毒妇!”
清觞一咬牙正欲动作,“你敢杀我?解药你不要了?“左宛冰见计划失败,起了鱼死网破之心,退后一步,用力捏住了手心玉瓶大声吼道。
见如此情势,我心里一急,张口便道:“左宛冰你难道不为你女儿想想吗?如果水皇被你毒死,清水澜以后如何在水国立足,你所做的一切她并不知情,但是如果水皇因你而死,她这个郡主必然被千夫所指。你的计划已经不可能成功,水皇跟你无冤无仇,你何苦害她性命,也害了自己的女儿啊?”
我的话好像惊醒了左宛冰,本来一双恨目瞪着清觞的她忽的转头朝我诡异一笑,道:“我差点把你给忘了。你说的不错,我的计划如今看来的确已经失败。水皇死不死我也不在意。可是,有一个人我却不能放过。”
听了她的话,我心生不妙。只见左宛冰诡笑着,用空着的那只手从身上掏出一颗红色药丸,带着疯狂的笑意对清觞道:“你想救水皇,就把这药给你的婢女服下。只要她服下这药,我立刻把解药给水皇。”
“你!你休想!”清觞一口回绝她。小漫的话:一更到。
“你疯了吗?小莲不过是个婢女,觞儿也并未将她收房,你杀她一个婢女有什么用?”清蓉听见左宛冰离奇的要求大惑不解。
“我疯了?婢女?我的好婆婆,你也被他们骗了吧。这个小莲可不是普通的婢女。呵呵,你知道她是谁么?她就是紫梦生的那个贱种清漓紫。你儿子不让她暴露身份就是想带着她跟紫梦那个贱人双宿双栖呢。你儿子不想要我,不想要澜儿,也不想要你这个娘呢。我疯了?哈哈,我才没疯。”左宛冰满脸恨色的道。
“不,我不相信!”清蓉一脸震惊的望着清觞。
清觞没有回应清蓉,冷冷的望着左宛冰道:“你怎么知道紫儿身份的?”
“我早觉得这个婢女来了后,你跟往常不同。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要过婢女伺候了?开始我还以为你看上了她,但你却未将她收房。我给曲叔下了‘引魂’,他什么都说了,你叫她紫儿,她叫你爹,她不是清漓紫那个贱种是什么?你还在房中藏了大量珠宝金洙,你不是想带着她去找紫梦那个贱人么?今天,只要她死了,我看紫梦那个贱人还肯不肯和你双宿双栖?这个药可是我特地准备的,吃了之后每天十二个时辰毒都在游走,子时胆痛,丑时肝痛,寅时到肺……每个时辰身上都有一个地方痛不欲生,十天之后,人就会活活痛死。哈哈,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快活!”左宛冰已经彻底疯狂。
“你这个疯子!紫梦早已被你害死,你如今连紫儿也不放过!我杀了你!”清觞怒极,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
“杀我?你不想救水皇了?你女儿一条命重还是水皇的命宝贵?我现在已经答应给解药了,如果不答应,责任可在你们父女。”左宛冰唇边还挂着血迹,神情疯狂而又得意对清觞如是说道,清觞又急又怒竟说不不出话来。
“是不是我吃下药你就交出解药?”此刻局面已经僵持,如果不顺从左宛冰,不但水皇要死,清觞也会被牵连,我必须出面了,这药听口气是左宛冰所制,说不定我服下还有一线生机。
“紫儿,不可!”清觞大惊失色,又看向左宛冰道,“你恨的是我,这药给我,我吃!”
“你吃?紫梦那个贱人死了么?真是死的好啊。你想救这个贱种去陪紫梦那个贱人,我怎会成全你?我就是要这个小贱种吃,当年的”离魂“都毒不死你,还真是命大,我看你今天吃了这个还能不能活?这个药可是我花了好大功夫制的,不过连我也是没解药的。”
说话间,清觞着急的一动,清水澜立刻后退大声道,“清觞你再动一下我立刻把解药毁了!”清觞不敢再动,只能焦急万分的看着我。
“你想救水皇,只要吃下这药。放心吧,就如你所言,为了澜儿,我也会即刻把“断肠”解药交出。”看着清觞不敢动,左宛冰朝着我露出恶毒的笑容继续道。
事到如今,跟这个疯子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面色无惧的上前,从她手中接过那颗红色药丸一把丢进口中咽下。张开嘴给左宛冰看了看后,我伸手道:“现在可以把解药交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