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博士伦”之后,为民拉起淑芸继续地向前赶路,因为不能在这高山上久留。
此刻,月亮啊是时隐时现的。
他们俩在这黑夜模索着向前走去。他们俩在没有月亮的情况下,已经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淑芸有些转向了,虽然她跟在为民的后面,但总是东张西望的。因为为民带着她在这原始大森林里穿行着,一会儿向这边转悠,一会儿又向那边转悠。因为这原始大森林之中原来就根本没有路,他们俩要来回的绕行,才能前进。这左转右转的,一会儿就把淑芸给转晕了,她总是以为为民走错了方向。
为民开始不以为然,以为淑芸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呢,就不理她,依然地迈开大步地朝前走。
淑芸真的是认为伯伯走错了方向,就停了下来大声地喊叫说:“伯伯,您现在走错了方向,与我们的目的地是背道而驰,会越走越远的。”
为民没有方法,只好停下自己的脚步来,耐心地向淑芸做解释。
为民说:“你看我们现在正是向着西面走去,怎么就错了呢?”
“不对,这边才是西,您转向了。”
为民此刻真是苦笑不得,有什么办法呢。女同志是天生的方向感差,她对一些细腻的东西和一些感情的东西具有天赋。
一般有经验的长途汽车司机,在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里问路,一定会找男同志问。男同志会告诉他:向北走多少米,再向西拐。如果你要是问女同志的话,她一定会说:向左走,再向右转。她是不会说东南西北的。
为民耐心地说:“你是哪一面是北?”
淑芸说:“这边就是。”
“错了,这边才是。”为民指了指真正的北方。
“您怎么就能怎么确定这边就是北面呢?”
“看来,我有必要给你上一课,你看这没有月亮的情况下,我们可以看这块的大石头。这香格里拉和江西的南部、福建的北部的纬度差不多。
这块大石头的北面有少许的青苔。它的南面却没有青苔。不信你自己看?“
淑芸看了看真的是像伯伯说的那样。于是她又不服气地说:“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还有就是看独立树,你看,前面那颗独立树的树冠,它的南面是枝叶相比它的北面要繁茂一些。”
为民又继续地说:“你也可以去看那颗已经断了的树干。”
说着,他们俩来到了一课已经断了的大树,为民用手机在已经断开的树干处照了照说:“你看它年轮,北面的比较稠密,南面的相比较要宽一些。”
为民给淑芸上了一课之后,淑芸已经完全地服气了,她纳闷地问道:“你这些都是在那里学来的啊?”
“我过去就是吃这碗饭的,不然的话,那还被饿死啊。”
淑芸说:“原来你还是在当兵时学的啊。你的这些经验有没有经过战场的检验啊?”
“那是当然是经战场检验过的了。”
说到战场的检验吗,为民的思绪又回到了自卫反击战的战场上了。
军区前指及时地发现了敌人的援兵,正凶猛地杀过来了。急忙命令穿插部队立刻停止穿插,就地组织防御。同时给穿插部队下了死命令,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坚决堵住敌人,等待主攻部队的赶到,决心消灭敌人的这支王牌部队。
为民和宋连长分守两个山头,为民抱紧冲锋枪拼命地向敌人扫射。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地进攻,巩固前沿阵地。
就在这时,榴弹炮团指挥连的侦察排去抢占左侧的双方都没有完全控制的山头,是为了给整个炮团计算出准确开始诸元。
侦察班长背着炮队镜一口气跑上山头,紧接着在最高处,左手捧着三十八斤重的炮队镜,右手迅速地松开三脚架的螺丝拉开三脚架,然后又将螺丝固定好。支起三脚架发好炮队镜,正在认真地找水平。
计算班班长计军一看,急忙上前去帮忙,他为了能够尽快地计算出这里和右观察所之间的距离,拉起五十米的钢尺向山膀子上跑去。
眼看着计班长就快要跑到尽头,突然天空中发出“叽叽叽“的响声,紧接着几发炮弹在计班长的身边爆炸。
计班长立刻倒在血泊之中。
侦察班长一看计算班长倒下了,就急忙去抢救。当他跑到计班长面前,抱起计班长一看,计班长口吐鲜血,只是大口大口地出气,吸气却很小。
侦察班长大声的喊道:“计班长,你一定要坚持住。“
就在这时,敌人用更加猛烈的炮火来轰击这两个小山头。
敌人的大口径火炮把整个山头来回地覆盖了两遍。
侦察班长紧紧地抱着计班长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