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张老师月兑颖而出,没过几天,就参加了理论考试。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林尚和刘老师还待在训练场地。张老师笑眯眯地从外面走来,见了他,众人都问,张老师,理论考得怎样?
一般!张老师分数未说,但脸上始终洋溢着笑意。
有人又在打趣:张老师,一般是多少呀?
一百。
众人‘哟’了一声,张老师,你好谦虚呀!
过了不多久,刘教练接到了电话,是王教练打来的。她吩咐刘教练,说,考了理论的学员每天多练几把,理论未考的原则上先停下来,但是实在想来,一天只准许练一把。
刘教练把原话一转达。结果几家欢喜几家忧,看看张老师春风得意,而看看林尚和刘老师则低头耷拉着脑袋。
整整一个上午,两人都只模了一次车。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旁边,当做路边的风景。刘老师也是窝了一肚火,只听嘴里不停唠叨:照这样,怕是开学无望了!哎——
当了一会风景,刘老师和林尚找来马扎,坐下。没过多久,只见从院门口跑来一辆摩托三轮,等车停稳,走下一位接近五六十岁的老者,不过此人身体还挺健硕,走起路来,颇有脚下生风之意。他起先站在车边观望一回儿,然后慢慢向林尚这边走来。等靠近了,他问,你们也是学车的?
是呀!林尚站起来,拿来马扎,师傅,您坐!
谢谢!
几人挨在一起,他们又攀谈起来。老者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报的名呀?
七月初。刘老师说。
理论考了吗?
没有。请问师傅你贵姓?刘老师说起话来还颇有礼貌。
我姓朱,你呢?
奥,朱师傅。然后刘老师又一一介绍。林尚也凑了过来。
只听,朱师傅又在唠叨:我也是,报名好几个月了,可理论也没。现在正值暑假,这老板只顾大学生了,哪还有心思给咱报名,反正钱已交了,他知道咱也跑不了。
听后,刘老师和林尚也是连连点头。
这伙计开的不错!朱师傅望着车上的人说。
这是我的同事!林尚说。
他考了吗?朱师傅问。
你说理论?林尚不明其意,进一步追问。
是呀!
考了!林尚说。
那你俩怎?朱师傅转身望着林尚。
这时,刘老师接过话茬,她说,没给约上!
听她瞎说!怕是她根本就没有给你们约。我知道,咱这教练心眼多的是,你想想,一个学员三千多,假期正是旺季,她还能让到手的钱跑了!像我,名报了,钱到手了,她更是撩我一边。
我们也是。听后,林尚随声附和。
到了第二天,林尚接到电话,刘老师说他家里有事,先不去练了。听后,林尚好不高兴。他心想,正合我意。
不过,待了几分钟,母亲走过来,她问,林尚,怎么,今天你不去了?
娘——,林尚拖着长腔,刘老师家里有事。
林尚的母亲不再多问,随后转身离开。
独自一人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可林尚此时感觉心中还是满满的。他又走到大镜子跟前,一拉下嘴唇,露出绯红的牙龈,只听他长叹一声,哎,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