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为了排解刚才的压抑,还是别有用心。等林尚练完一轮,还没有下车,刘教练就走到车身跟前。林老师,你不是最后一个吗?
林尚也记不清楚。只听他含糊而语:我也忘了!
看你刚才练习的情况,你是下车呢还是接着再练?
回想坐在车上的紧张,再联想刚才开车时的碰碰撞撞,林尚心想,倒桩移库已练了接近一个月了,考试全部通过纯属空中楼阁,但转念一想,他心里还有点小小奢望——最起码倒桩移库盼望能过呗!要不练了那么多的日子,丢死人哟!
想至此,林尚试探刘教练的口气,那我接着再练?
没想刘教练爽快答应。那你接着练吧!反正早晚一样,我们倒着轮回,这样叫她再插队!
听了刘教练的言语,林尚顿时心感悲伤——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最后一个,如今又成了第一个。不知人家又会怎样琢磨我?
真的,一切引来众位的窃窃私语。不是按顺序吗?怎么?这是?
对此纷争,刘教练一语下定结论,反正没人机会均等,咱再倒着来一次!
奥!原来这样。随后大家低叹:一样,一样!
可这一切引来新来女子不满。只听,她又在对着刘老师牢骚满怀:咱这教练真是小心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看那样子,真是有些怒气冲冠的架势。
看看车上坐着林尚,刘老师也没有再加言语,只是抛来一句:早晚一样!
那新来女子想想也没有再说什么。沉默了一阵,她又憋不住了,算了,我不争了,早晚总能轮到!我看咱这教练真是!
看了看刘老师,那新来女子展开了话题:看咱教练穿戴,跟个老太太一样,家里肯定很穷?
今次刘老师没有再搪塞而过,而是郑重其说,咱教练家里很不错呀!不说别的,你看也是今年拿下证不久,就开着新买的小轿车!
几万?新来女子感觉不屑一顾。
刘老师接着说,这咱不知,反正不便宜。光看买的车,就知家里很好,你说农村妇女,开车的有几个?
听后,新来女子沉默不语。
可没过几分钟,她又憋不住了,还是冲着刘老师,问,王教练给她多少工资?
这咱不知!刘老师说,这活不轻快。
肯定多不了?新来女子像是猜测更像是追问。
这刘老师更是不知。他说,我只知道刘教练也是咱王教练的一个学员。
是呀,要是这样肯定多不了!新来女子今次没再猜测,而是斩钉截铁。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这样的活儿,不三千五千的谁干?可她还以为找着一份好活,生怕王教练不用了!说完,她还把嘴撇了又撇。
这一切,刘老师是看的一清二楚。沉默了一阵儿,他接着说,咱刘教练也是干够了,以前听她说过,想不干了可不好意思,觉着自己是王教练的学员,真的有话不好说。
听她瞎说!新来女子紧来一语,这是借口,她是舍不得那一月几百块钱!
听这样言说,刘老师也无须再争辩了。这时,林尚走下车来,刘老师紧紧跟上。
反正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可空气却分外闷得慌。等到临近天黑的时候,刘老师把林尚叫到身旁,说有事商量。
原来是关于表表心意的事情。刘老师说,他曾打听张老师,说是考试的时候张老师给王教练五十元,可王教练没要。
刘老师看看林尚,问,你说咱该怎样?
怎样都行!林尚说。
刘老师思忖一阵,咱要是再给钱,王教练肯定不要!
是呀!听后,林尚接过话语,人家钱根本不缺,咱这一点还能看在眼里!到时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坏了名声!
那你说咱怎么好呢?刘老师还在考验林尚。
可林尚回答还是照样,怎样都行!
见此,刘老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给钱肯定不要,我想着给送点东西。其实教练家里什么也不缺,可咱不能这样。我家里还有一点小米。明儿我想给她捎来。
听后,林尚想了想,然后开口,刘老师,小米俺家里没有了,俺还有点大豆,要不叫俺娘给去磨点豆面?
那样很好!刘老师说,咱不用一个样!
两人交谈完毕,林尚再抬头看看此时的天色,发现全身已被黑暗包裹。想想明儿还要匆匆上路,他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