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林尚的口腔卫生就升级了,到了连饭也不敢吃的地步。嘴唇内壁起了几个小泡,只要吃饭一碰,即会疼痛难忍。没有办法,林尚的母亲熬了一锅小米,盛到碗里,等不冷不热,刚好上口,他才慢慢服下。就这样,几日来,他过起了饮粥的生活。
邻近年关,林尚的父亲干活也停了下来。可巧一日,有人打听要找人到工地看门。他回家跟林尚母亲一商量,算计一下,离家不远,过年没事,他就应允了。他这一走,就把林尚的母亲给忙乱了。以前,林尚好好的,过年感觉特轻松,什么脏衣服他用洗衣机一洗,而今累了,他是整天卧床,孩子也不给看管。
成堆成堆的脏衣服,接二连三的办年货,那个忙哎!一连几天,林尚母亲就累得够呛了。回到家里,她催促他,我说你起来看看孩子也行,要不替你父亲,让他回家干点。
林尚爬了起来,无精打采地来到他父亲看门的地方。他把他交待一番,然后走了。林尚还是躺在床上,打开电视,闭上眼睛,听听声音。看门的地方是一废弃沙场,过年老板回去了,就找了林尚父亲来看一个月。待在小屋里,炉火暖烘烘的。整整一天。他除了下床喝了一点面条,其他时间都在床上度过。
躺在床上,林尚也是电话一个接连一个。一个陌生来电,他狠狠关闭。刚想倒头睡下,铃声又想起来。接通电话,他懒洋洋地喂了一声。只听到,是林老师吗?你好。我家小孩考试考得怎样?思忖了半天,林尚回味过来,说,很好,不错,两门都得了双A,那就让你老师多操心了。挂断电话刚刚躺下,没多久,又来了,还是一个家长又问学生成绩的事。
邻近天色很黑了,林尚走出来,把灯打开。看到灯光,人们就知这里有人在。然后,他又返回了屋里,又躺下了。依靠床头,眼瞅电视,他也不知电视中演的什么。又过了许久,他的父亲走进来。看看躺在床上的林尚。他说,你走吧。他爬起来,他跟了出来,护送林尚爬过一段陡坡,来到宽阔马路上,他才转身回去。
走在漆黑的路上,林尚感觉心头发紧。他往下拽了拽了帽子,继续前行走自己的路。到家,他的母亲早已累得躺在床上。婉约和孩子走过来,问,你吃饭了吗?没有,林尚说。我给做点,不用了。说话间隙他又躺到床上,婉约再次走来,说,那你得把药吃了。林尚睁开眼睛,毫无光彩地看了看,然后又闭上了。婉约把熬好的草药放在火炉上温了温,叫醒林尚,把药喝下。
服完五副草药,他俩又去了中心医院。老中医专家给诊了诊脉,说是好了一些,改改药方,继续服药。两个人这不又拿了几副。回到家里,还是天天熬药。
又服了一个疗程,可林尚的火气还是没有下来。他又把胳膊伸到婉约面前,来,给看看。她诊了诊脉,说,还是有火。还有火?林尚问。
是呀,谁知你的火气怎那么大呢?林尚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