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失魂落魄地终于在昨天教二黑数字的地方找到他,二黑此时正躺在一块石头上,呼吸均匀,但却很重,腿弯曲着,象是睡着了,看到了二黑好好的,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她的心才踏实起来,似乎自己的魂才回到体内了,心里慢慢地又暖了起来,她轻轻地来到他的身边,二黑身上那股腥燥味在又塞满整个鼻腔。
聂小琼感觉这股味越来越重了,这股味不对劲——,此时闻着这股味道,她莫名地恐慌和不安起来,说不清为什么先前激引的万缕情丝也被这股味股压灭了许多,她心绪复杂地伸出手想去模一模二黑的脸,刘亚骂他是野人,是山魁,是兽人的话又在耳边萦绕,她又怪怪地把手缩了回来,脑子里怪怪地闪过有关野人特征:长臂,善于攀爬,擅长林间奔跑,个子很高,脚掌很大,关节的弯曲与常人不同,黑面,大嘴,尖牙,身上毛多,只能发几个简单的声音,过群居生活。
聂小琼此时紧紧地盯着二黑,眼皮“扑扑”地跳,探索着二黑跟野人的区别,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她的全身不由得颤抖起来,长臂,个子高大,脚——有些地方竟然有几分相似,她不敢往下看,去比较,说不清为什么,她此时有些害怕,害怕什么?,是害怕她爱上一个类似野人的男人吗?。
聂小琼不敢想这个答案——,继而又心情复杂地月兑上的外套月兑下来,盖在他的肚子上,之后静静地坐了下来——,她此时想起一个现代人与野人结合的故事来,据说有一个农人,他有一次上山打猎,在追捕一只野兔时,不小心地掉到崖下的一棵树枝上,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听到一声怪叫,睁眼一看,有一个2米多高、遍身黑褐色毛的怪物已近在眼前,农人吓得拿起猎枪就打,没想到黑毛怪物的速度更快,瞬间跨前一大步,夺过猎枪,在岩石上摔得粉碎。
然后,笑眯眯地把吓得抖成一团的农人抱进怀中——,农人迷迷糊糊中,只感到耳边生风,估计黑毛怪物正抱着他在飞跑,不知翻过多少座险峰大山,最后他们爬进了一个悬崖峭壁上的深邃山洞,他渐渐地清醒过来,这才看黑毛怪物的胸前有两个像葫芦一样大的**。
他立刻明白了,这个怪物原来是个女野人,白天,女野人外出寻食,临走的时候,她便搬来一块巨石堵在洞口,晚上,女野人便抱着农人睡觉,一年后,女野人生下一个小野人。
这个小野人与一般小孩相似,只是浑身也长有黑毛,小野人长得很快,身材高大,力大无穷,已能搬得动堵洞口的巨石了,由于农人思念家乡的父母和妻儿,总想偷跑回家,无奈巨石堵死了他的出路。
因此,当小野人有了力气后,他就有意识地训练小野人搬石头爬山,一天,女野人又出去寻找食物,农人便用手势让小野人把堵在洞口的巨石搬开,并且自己爬下山崖,趟过一条湍急的河流,往家乡飞跑。
就在这时,女野人回洞发现农人和小野人不在洞里,迅速攀到崖顶嚎叫,小野人听到叫声,野性大发,边嚎边往回跑,由于小野人不知河水的深浅,一下子被急流卷走,女野人悲惨地大叫一声,从崖顶一头栽到水中,也随急流而去。
聂小琼眼神呆呆地坐在二黑的对面,可却思绪万千,看着他的一呼一吸,心里一阵阵发软,一想到这个对自己一心一意,掏心掏肺的男人,不由得又一阵阵地动情起来,她绝不会象农人那样,不善待对他有如此深爱的人,不由得把脸凑近了他,把嘴唇印在他的唇上,二黑的唇滚烫烫的,吸引着她——,她的心中激起一阵阵地快乐的颤粟,继而又一阵阵地甜和眩昏,心里象似喝了蜜一般,当二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心里又一阵阵地复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幻得那么快。
二黑迷糊糊地睁开眼,确定是聂小琼,脸上的迷茫马上变得兴奋起来,开始主动吸吮着她的嘴唇,为了不迷失自己,聂小琼赶紧轻轻地问道:“二黑,我分配到那个坑,是你挖的吧?。”。
二黑心无杂念地点了点头:“你,不了,我——挖”。
聂小琼明白二黑的意思,又感动起来——,二黑又想把唇印在她的唇上,想找先前的感觉,二黑抱住了她,这一刻,她没有拒绝,由得他抱着,她的身体还变得温润起来,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相拥在一起的舒适感又弥漫在空气中。
聂小琼沉醉着,希望能永远地这样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边听到一个既熟悉又惊乍乍的声音:“若男,若男,你怎么啦二黑,你放开她,你有资格吗?。”。
聂小琼一听到声音,又回到了现实,睁开眼,许茹带着几分怪异,又带了几分怒气地盯着她——,她身后还站着天师和爱大山,怪模怪样的,极不自然,她知道是这两男人把许茹给搬来了,顿时脸涨得通红,看起来有些惶恐和惊慌,象是被人捉奸在床一般,无所遁形。
聂小琼低了头,睁开了二黑的怀抱,恨不得有一洞能钻进去了,也不敢看二黑一眼,她倒是不在乎爱大山和天师的想法,可对于许茹,她还是尊重的,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的顾照已经慢慢浸入她的生活,对她的大包大揽,虽然让她有些头疼,不过,就这点事情,她还是不想惹得许茹生气的,更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对她的劝告,她的心思,她多少会是顾虑的,此时她面对许茹质问似的眼神,聂小琼除了躲闪——,似乎不会做别的了。
许茹毫不掩饰地说道:“若男,我得跟你谈一谈了”,说着有些霸道地伸手地从二黑怀里把她拽了过来,也不看旁边的人一眼,连拖带拉地把她扯到了一边道:“若男啦,若男啦,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劝你,你才会明白,二黑和钱琳琳都已经——哪个了,你怎么还不死心啦”,顿了顿又道:“难道钱琳琳在你们中间,你对二黑还有兴趣?,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聂小琼听许茹这般的说话声,语气一点不客气地直截了当想点醒她,此时对她一点不留余面子——,许茹似乎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劝告,有些烦躁了,聂小琼的脸就不自然起来——,继而又茫茫然起来——,许茹见她这个样子。
又耐下性子来,语重心长地说道:“若男,你是我的好友,我舍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二黑祸害了,你别怪我,现在我们聚中精力先想办法出去,我会帮你找一个把你宠爱你的,条件好的——”。
许茹林林总总地说了一大堆,见聂小琼的脸越来越目无表情,先前还有些惊慌,现在经过自己的劝说后,反而又弄不清她到底听进去了没有,许茹此时不由得又戳了她一下道:“若男啦,你要我讲多少次你才明白,既使你看不上爱大山,这也怪不得你,不过,二黑和钱琳琳的事情,是我们亲眼看着的——,你回避不了他,也抹不去,这些都不能怪你,可你现在的所做所为,是你在逃避,根本就不愿意承认你和二黑之间还隔着钱琳琳这么个人”。
见聂小琼怔怔地看着她,许茹又道:“若男,我是不愿意看着你受苦的,你想想,你以后出去了怎么办?,二黑连字也不识,汉话也不会讲,出去了,谁会请他做事,你难道要养活他一辈子,你会有很大压力的,你会遭家人的白眼,朋友们的讽刺挖苦等等”,顿了顿又道:“如果你实在放在不他,可以对他好,甚至出去还可以给他生活费,也算尽了朋友之道了,千万别把自己陷进去了啦?”。
聂小琼低低地说道:“许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我对二黑是剪不理,理还乱,也忘不了他对我的好,他对我的爱——,他对我的一切——,都时时在我的脑海中莹绕”。
许茹怔怔看着她,张大了嘴巴,象是受震惊了,之前她一直在探索她的秘密,可一直隐隐约约的,象在雾里看花,总是不清不楚的,此时听得清清楚楚,反而让她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