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在爱大山黏乎乎的气氛里,莫名的得有些不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极是笨拙,看爱大山的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爱大山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表现太是不是太急燥了一些,因为他察觉到聂小琼燥动不安,他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出息,对一个女人动心,却又不敢表达,真不是个滋味,这样想着,他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找到一个可以近一步靠近她的理由和方式。
“若男,这——天是——是越来越冷了”。
聂小琼“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的迹象。
爱大山又无话找说地说道:“这水——也是越来越冰冷了,——你冷不冷?”爱大山道。
“不冷”聂小琼仍然极力平静地答道。
接下来,爱大山就结结巴巴地又说不出话来了,他此时真希望她摔一跌或滑倒等意外出现,那么他就有理由帮她一把了,说不定还可以模到她滑女敕的手和脸,可这些都没有出现,爱大山就有些失望,见她把冼好的水草放进盆里,也没有看他一眼,又站起来,去忙别的事情了。
爱大山眼里就更多了一丝失望,暗恨自己没出息,不过,仍然没有一点气馁的痕迹露出来,她做着事情,爱大山就在一旁有意无意地找一些话再讲,她也是问一句答一句的,爱大山虽然觉得她有些无趣,可一想到那天模了她那滑女敕的手臂,就有一种舒服感传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再说他现在还可以欣赏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全身,光是想想一这点,爱大山就觉得很值。
只要聂若男不哄他走,他就打算一直赖在她的身后,不过,聂小琼却混身不自在起来,感觉到爱大山的眼神还在自己身上,她刚才还不想特地支开他,怕他难受,不过,此时也顾不得了,她的眼睛极不自然地东瞄西看的,想找一个支开他的办法,最落在钱琳琳身上,她就找到了支开他的办法,看了爱大山一眼道:“首领,钱琳琳需要背到洞口去晒晒太阳了,这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爱大山一怔,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不情愿地从嘴里“嗯”了一声后,眼神不由得带着些遗憾又有些不舍地把目光从聂小琼身上收回,不得不来到钱琳琳身边,背起她,无奈地往洞口的方向走去。
爱大山走了之后,聂小琼仿佛也松一口气,他在一旁,自己走到哪里,就能觉得他随时把那灼热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她总会不由自主地不自在起来,感觉胸口闷得慌。
亲眼见爱大山走得离自己远了,全身上下才自然起来,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要教二黑数学,要把收集了鸟毛洗净,还要抱到洞口晒干了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大的鸟羽毛,她还没有想到要做成什么,不过,小的,碎的鸟毛,她却是想好了,把它做成绵衣,或是把帐篷布做成套子,把鸟毛塞进去,给钱琳琳盖了,这是她目前最急需的,她现在运动不多,全身上下随时都是冰冰冷冷的,特别需要一床绵被了。
想到这里,不得不忙碌起来,她先找了一块布,把那些鸟毛抱到洞口的方向,直接到水里冼了冼,又把冼净的鸟毛放在那块布里面,抱到洞口可以晒到太阳的地方去,见钱琳琳已经躺在那里了,二黑也在一旁已经在等着她了,象个小学生似地形成了一种习惯,每天早上不管有没有太阳,都要等着她来教他,这种时候,聂小琼往往就能感觉到身上的责任,二黑的成长仍然很需要她,她先把手中还抱着的鸟毛放倒一块石头上。
细碎的鸟毛飘荡起来,有些已经挂在她的身上,聂小琼拍了拍,发现它们贴得很有吸力似地,不肯轻易离开,不得不用手一片一片把它们移开,二黑象看西洋镜似地看着她做这一切——,看起来是一脸的享受。
聂小琼看二黑这症状,不帮自己,不由得气恼地叫道:“二黑,你倒是来快来帮我啦”。
二黑这才傻笑着,爬起来,往她的身上一吹,那些鸟毛一根不剩地全没了,聂小琼一窒,又有些感概原来二黑还是会想办法的,倒是自己一直在俯视他,两人做完这一切之后,聂小琼仍然象往常那样开始教二黑数学,这几天里,她故意加快了进度,可二黑仍然能跟上,都到了一百以外的数字加减了。
为了奖励他前几天的学到的知识,聂小琼讲了一个小故事:有位老人,家里养了好多的猴子,这些猴子不喜欢吃香蕉,也不喜欢吃桃子,它们最喜欢吃粟子,贪吃的猴子们总也吃不够,它们经常为粟子打得头破血流,眼看粟子就快被吃光了,老人只好找来猴子进行谈判:“家里剩的栗子不多了,以后你们每天每个吃七颗栗子,好不好?”,猴子们一听,每天都有七颗栗子吃,高兴地又蹦又跳。
老人继续说:“那就每天早上吃三颗,晚上吃四颗吧”。
早上比晚上少吃了一颗,猴子们一听都不高兴了。
老人想了一想说:“要不早晨吃四颗,晚上吃三颗,好不好?”,早上比晚上多吃一颗,猴子们说:“太好了太好了”,老人一看猴子们挺满意的,就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这里,二黑听得手舞足蹈起来,跟着笑了,聂小琼仍然又问道:“二黑,你知道老人为什么笑吗?。”。
二黑道:“猴——傻,每天吃——一样”。
聂小琼满意地点了点头:“二黑学得真快”,顿了顿又道:“老人没吃亏,猴子们的心理也平衡了,于是皆大欢喜,后来人们用一个成语——朝三暮四来形容这些猴子,在数学里面这种交换律有时候是不能成立的,它们的顺序是根本不能交换的,就如同一个人要先穿袜子,后穿鞋子,如果反过来,先穿鞋子,后穿袜子,还象什么样子呢,这就不可能了”。
二黑笑着表示听懂了,接下来又出了几道让他演算,都对了,聂小琼打算今天就教二黑一百以外的数字,明天就打算教他一百以内的乘法,后天就是除法,大后天——,她这样计划着,也拿不准这样的进度快不快,不过,好象这几天二黑都跟上了,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聂小琼有意在一百以外的数字上加快了,一天就刷到二百,演算讲解完之后,又出了几道题让二黑试试着做,二黑接过小石板,认真地低头演算着。
聂小琼在一旁边守着他,不时地看他演算的结果,只要是她的视线范围内,几乎都对了,她奖励似地抚了抚他的背,这才猛地想起昨天晚上,天师说二黑好象被他的石块打了,一大早的就忙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问二黑有没有受伤。
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了,会不会——,聂小琼胡思乱猜了一会儿,心里七下八下的,不过,还是想等二黑把事情做完了,再慢慢问,也不迟,再说现在也不想分二黑的心,一直到他做完了,她开始检查,有一题有一点不正确,她又反复讲了几遍,幸好二黑对数字很敏感,没有耽搁多少时间就会。
聂小琼这才有些不自然地问起二黑昨天夜上是怎么回事情,有没有受伤?,见二黑怔怔着看着她,似乎根本想不起还有这么回事似的,嘴里发出:“不,不,没——有”,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再问了,见二黑精神面貌同平时一样,也没有什么不舒服或疼痛的痕迹,暗想天师可能并没有砸伤他,事情被即然二黑忘了或是不想再提,自己也就顺着他,不打算把事情闹大,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说了,她昨天还特地咛咐天师不要把这件事情同别人讲,主要是怕把事情弄复杂了,也不想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弄僵了。
现在二黑忘了,正好合她的心意,只是觉得二黑也太健忘了——,好象没这么回事情一般,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总觉得这事情怪怪的不对劲,不过,也没有往深处去想。
接下来,聂小琼又出了几道题让二黑做着——,自己可以暂时不需要守着二黑旁边看,便趁空闲去给钱琳琳换尿片了,换了以后,她发现钱琳琳脚下有一个地方突了起来,伸手去按,发现它硬硬的,拿出来一看,是一块石头,正要随手扔掉,可猛地发现石头的一侧颜色和其它的地方并不相同,突然惊觉到了什么似地,打了一个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