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见眼下的条件不容自己往前走了,再说爱大山一个人还在上面等着呢,他一定是心急如焚的,这些石头一时也看着不出什么异样的,还是先上去跟他商量一下,便一边退,一边开始摇绳子,爱大山一看绳子动了,卯足了劲地往上拉绳子。
很快,聂小琼把被爱大山拉了上来,又急不可待地问起她下面的情况,聂小琼把自己所见的跟爱大山祥细地讲了一遍,爱大山毫不犹豫地说道:“既然没有看到什么,干脆我们都下去吧,也好有一个照应?”。
聂小琼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再说也不能按原路返回了,便点了点头道,“嗯”了一声,这一次爱大山把绳子的一端换了一个细小的勾子,勾在坑边,看起来不是很稳固,这是为了下去好收绳子,然后,爱大山打头,坐在稍有坡度的坑边,一手抓了绳子,让她跟着后面,从坡上坐着滑了下来,不过,到了下面,聂小琼才发现爱大山的裤子上面有两个洞,象小孩子故意涂上的两只眼睛,十分滑稽,好在自己的上是罩了一个盆被护住了,才没有出现同他一样的眼睛,本能地往身后一模,虽然还在疼,可一点也没有使原来的伤口有丝毫的损伤。
爱大山也惊觉到自己的上凉凉的,伸手一模,发现上面有个洞,有些尴尬地说道:“他娘的,我们坐着滑下来,磨擦力太大了,把裤子磨洞了,好在我们还穿了内裤,不然真他娘的要露着蛋爬石柱了”。
聂小琼终于忍不住笑了——,可却仍旧一句话也没有。
爱大山看见聂小琼笑,心神一荡,捂着又有些不好意思,聂小琼意识到这里的环境没有让两人去见阎王爷就不错了,赶紧收了笑,斜了他一眼,爱大山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若男,让我帮背这个盆吧”。
聂小琼明白他的意思,是想罩着上的两上洞,也没有多话,从肩上取下来给他,两人小心地顺着最外面的边缘看了一圈,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爱大山又道:“若男,我们进去看了看?”。
聂小琼点了点头,随手往地上抓了一把泥往这个石人肩上一拍。
爱大山又有些迷惑地问道:“若男,你干什么?”。
聂小琼简单地说道:“作个记号”。
爱大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暗想若男倒是一个细心的人,可转念一想,觉得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只要一直顺着中间走,到达那根石柱就行了,不过,也没有往深处想,带头走了进去,进去以后,这才发现这石头与石头并不是排列有序的,而是杂乱无章的,要想直接到达前面的那个石人旁,必须得绕两个石头才能达到,这么绕来绕去的,绕了一半天,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了,怎么总也绕不到那石柱旁边,先前在上面看着好象很近,也就是一两分钟的路程就应该走到了,可现在至少走了十分钟还未到达,两人不由得莫名地心慌起来。
爱大山停下来,转过头望了聂小琼一眼,一脸的迷惑,最终忍不住说道:“若男,这不对劲,我明明在上面看着——没有那么远啦,会不会走错路了或是走岔道了?”。
聂小琼点了点头,自己也明显地感觉到不对劲了,具体的也看不出来,仰头一看,石柱就在前面,只得压力镇静地问道:“再往前走一走看”。
爱大山没有再说话,两人都小心地提防起来,眼睛都睁大了,希望石柱就在眼前,可仰头能看到,就是走不到石柱跟前,爱大山走着走着,就惊乍乍地指着一个石头人说道:“若男,你看”。
聂小琼顺着爱大山所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怔住了,继而差一点瘫了下来,这石头人就是自己先前抓了一把泥拍在她肩头上的那一个,这不是又绕回刚进去的那个位置了吗?。
爱大山嘴里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娘的,这怎么又回到起始点了?”,顿了顿又冲聂小琼问道:“若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聂小琼摇了摇头道:“这——不知道了,要不——我们退回去,再重新找一个路口进去?”。
爱大山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顺着先前进来的那个石人的一侧退了出去,又来到最外围,走了十多步,爱大山又指着这个通道说道:“若男,我们从这里再进去吧”。
聂小琼点了点头,又抓了一把泥往那石人的肩上拍去,猛地记得之前拍在在石人的左肩,这一次干脆拍在这石人的右肩,也好区分,不过,这一次,是聂小琼来带头了,爱大山在后面跟着,两人又向前走了十分钟的路程,可仍旧又回到了拍泥土的那个石人旁,愣着走不到石柱面前。
爱大山这时最终是忍不住了,又骂道:“真他娘的邪门若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啦”。
聂小琼摇了摇头,感觉有些累了,干脆坐到地上,喘着粗气道:“爱大山,我们闲一会吧,这么绕来绕去的也不是个办法,还容易把头绕昏了”。
爱大山一听,有些胸闷去伸手敲了敲那些石头,似乎想知道是不是它在作怪,可这些石头倒是实真价实的,还发出“咔咚”的响声,也没有什么怪异,有些愤慨地说道:“若男,你说到底是什么在作怪呢?”。
聂小琼本想学着爱大山的样,弯曲了中指,敲一敲那些石头,到底有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神秘,可听着爱大山的这话,说不清为什么,后背就发凉,感觉心惊肉跳的,左右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心惊惊地说道:“会不会是——”。
爱大山见她吞吞吐吐的,似乎怕触犯了什么似的,跺着脚说道:“若男,你倒是说话呀”。
聂小琼咬了咬唇,有些语无伦次,又夹杂着一丝丝的胆颤,半响才象是下定了决心似地说道:“会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一直处在黑暗中,会不会是遇到了——鬼打墙?”。
爱大山一怔,一脸坚决地答道:“这不可能,你怎么信这个,不会是受了天师的影响了吧?”。
聂小琼瘪了瘪嘴,有些尴尬地说道:“天师又不在,跟他又没有关系,再说我这不是受你刚的影响嘛,刚才问我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我就想到这个了”。
爱大山一窒,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这事怪我,我没想到你们女人遇事,怎么这么容易往那方面想,真是的”,顿了顿又道:“那我们下来时候,这石人也就几十堆,怎么就愣着走不到石柱前面呢?,我今天就不信会出现这么怪的事情”说着,又要想拉起她来继续走。
聂小琼摇了摇头道:“暂时别忙着走,这么走下去,既便体力走完了,还是走不出去,那我们损失就大了”。
爱大山一听,觉得有些道理,扭着头看着那些石人,突然又想到什么似地惊嚷道:“若男,你说会不会是石头阵,就象小说中诸葛亮在鱼肚浦摆的那种,陆逊因为轻视而走进石阵差一点没出来?”。
聂小琼一窒,很快眼睛就一亮,暗想这样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只是这阵应该怎么破呢?,不由得问道:“那诸葛亮是怎么摆阵的,又是怎么破阵的?”。
爱大山一怔,继而又说道:“若男,我只记得在三国第八十四回里是这样说的,诸葛亮入川之时,驱兵到鱼肚浦,取石排成阵势于沙滩之上,自此常常有气如云,从内而起,陆逊听罢,上马引数十骑来看石阵,立马于山坡之上,但见四面八方,皆有门有户,逊笑曰:此乃惑人之术耳,有何益焉。
遂引数骑下山坡来,直入石阵观看,部将曰:日暮矣,请都督早回,逊方欲出阵,忽然狂风大作,一霎时,飞沙走石,遮天盖地,但见怪石嵯峨,槎枒似剑;横沙立土,重叠如山;江声浪涌,有如剑鼓之声,逊大惊曰:吾中诸葛之计也急欲回时,无路可出——”。
聂小琼见爱大山讲得吐沫横飞的,似三国看多了,这么长的一段,他居然还能背下来,再往说下面的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急忙打断了他道:“爱大山,可以啦,不过,那些都是演义,有可能是杜撰出来的”。
爱大山极不服气的说道:“若男,这总不会是空玄来风吧”。
聂小琼点了点头,提了几点:“嗯,不过,我得提醒你,首先这是小说里的情节,其次这也可能是由于地理环境所决定的,孔明是把石头借助风向摆出来的,阵中雾气重重的,加上诸葛亮的威名,理所当然地吓跑了陆逊,可这里连一丝风都没有,更没有一丝的雾,这种说法似乎也说不过去——”。
爱大山眨了眨神,有些理屈词穷的,可似乎仍旧有些意犹未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