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围着眼前的石人绕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这些石人全是女性,表情如爱大山所说的那样,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全都是虔诚的,衣服也都是一样的,全是那么最原始的少数民族的服饰,很简单,很拙朴,没有任何的装饰和图案,甚至给人一种错觉,他们是一个人,可仔细一些又会发现它们的鼻子,眼睛,嘴唇,下巴是不一样的,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在靠近石柱最前面一排的石人都没有一条蚂蝗,象有一条无形的界线阻隔了那些蚂蝗的前进,聂小琼凑近石人,仔细分辨,虽然很象,但都不是一个人,这个发现实在是让她感到十分奇怪,又猛地回忆之前进入坑里时,那些外围的石人也全是女性。
为了把稳起见,也想核实一下自己的所见是否属实,没有漏掉的地方,想同爱大山核实一下,一扭头,见爱大山正低头小心地检查地面,用杆子一点一点敲着,也不知道他在地面探竟什么,直接开口问道:“爱大山,从来进来时到现在,有没有见过男性的石人?”。
爱大山一怔,似乎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也弄不清楚聂小琼问这事的意义,不过,也没有多想,含含糊糊道:“我没有注意这个,好象——没有吧——”。
聂小琼见他这话回答得模棱两可的,十分的不满,急急地又问道:“爱大山,你倒是回想一下,到底是看到还是没有看到?”。
这一次,爱大山没有犹豫,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我印象里是没有,——”,见她仍旧对这个问题似乎不想放过,顿了顿又惊觉得了什么似地问道:“我——确定没有,可你问这做什么?”。
见聂小琼没有回答,又试探性地问道:“若男,你不是会发现了什么吧,不过,这也怪了,你说,会不会是那些雕刻着全是男性,不喜欢雕刻男人,他们喜欢雕刻女人呢?”。
聂小琼一怔,暗想爱大山所说的是有这种可能的,不过,这听起来仍旧是怪怪的,不让人信服,但有一点可以相同的,那就是这些石人都极是崇敬这根石柱,这根石柱象个有生命的生物似的,有灵有性,讨厌别人爬在上面,让人又感觉怪怪的,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刚爬过来的时候,它好象并没有生气,只是爱大山爬上面的时候,它才突然咆哮的,难道这根石柱是不喜欢男人来爬,有了这个想法,又觉得有些荒诞,不过,还是想试一试。
聂小琼抬头望了望这根高大的石柱,太高了,一眼就望不到头,也不知道火把的射程不远,还是它根本就是没有尽头的,伸手拍了它一下,可这根石柱的表面只是缩了一下,并没有摇晃,干脆又抱着那石柱往上爬,爱大山惊讶万分,目瞪口呆地看着,半响才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若——男,这——到底怎么回事?”。
对于这个问题,爱大山惊讶万分,聂小琼其实也是如此,这种奇异的事情也会发现,这怎么会不颠覆人的世界观呢,不过,脑子里还是极力地搜索着跟这有关的可能,最终也拿不准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据说是有些民族,他们崇拜一些很原始的东西,如树木,老鹰,太阳等等的,让人想都想不到,就象我们进入彝人村寨时,那些彝人崇拜黑鸟一样,我估计这些雕刻者也许崇拜这根似有生命的石柱,而且你看下面这些石人全都是女性,也许这其中的秘密就在这里,也许就让石人守护着,只准女人来爬,不准男人爬呢”。
爱大山仍旧是呆若木鸡地看着这根石柱在发怵,半响,才开口说道:“这——不可能,又不是神话故事”,顿了顿,又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是什么道理,说不通,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崇拜石柱的,若男,要说崇拜这事倒也让人容易理解些,这就象我们汉人一样,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人或事情的崇拜,就如同德国人崇拜西特勒,法国人崇拜拿破仑一般,可让人奇怪的是——这根石柱怎么知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的,这不可能啦,会不会是下面安装了什么可以测量人体的机关?”。
聂小琼听了爱大山的话,思路又找不到方向了,不过,转念一想,爱大山说的话本生就存在着一定可能性,只是自己想到的跟他想到的一点搭不上界,似乎永远都没有交汇的时候,可低头一看这石柱的厚重感,就隐隐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古代根本没有可以测量人体是男是女的先进仪器设备。
也不知道这根石根延伸到哪里,这些雕刻者是怎么雕的,这需要花费多少的人力,物力啦,对于这些问题目前仍旧是一头雾水,不过,此时也顾不得了,还是想爬上去看了看,会不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扔下一句话道:“爱大山,这样吧,你在下现你找一找,看会不会什么机关,把绳子给我,我上去看一看是否会有新的发现”。
爱大山抓头挠脑的,一时也想不到应该怎么办,看见她一点不害怕,又惴惴地提醒道:“若男,这危险太大,你一个人上去,没有个照应,这怎么行呢?”。
聂小琼紧了紧鼻子,沉思了片刻道:“可眼下也只有这石柱可以通到上面去了,根本就没有退回去的可能性,怎么也得试试?”。
爱大山见聂小琼一脸的坚决,只得点了点头道:“那你小心些,如果情况不对,你赶紧往下滑,至少这里是安全的,也不知道这石柱四周安了什么机关,这石人身上的蚂蝗一点侵入的迹象也没有”。
聂小琼点了点头,爱大山便没有说话,把绳子扔了过去,聂小琼抓了绳子,抱住石柱,开始地往上攀爬,每爬一步,都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里弄错,惹怒了这根石柱,又咆哮起来,不过,可到了最后,感觉自己身体似有一股莫名力量支撑似地,不可遏地想往上爬了,而且越来越快。
爬了一段,大概是十米的距离,本想继续攀爬,可面前有一个象树上的包块一样伸出鼓鼓的一个结来,聂小琼往下看了看,感觉有些头昏,爱大山的人影都变小了,也不敢再往上攀爬了,绳子的极限也就是十米左右,往四周看了看,首先映入眼帘是附近洞壁上有一些亮晶晶的东西,一闪一闪的,很美,也就是之前在狼窝见到的那样,再住远去看去,一眼看不到头,也不知道通向是哪里,不过,凭着女人的直感,隐隐地觉得它至少应该是回到之前掉入溶洞上面的一个高度了,至于到底是不是,也拿不准。
聂小琼心里暗暗高兴着,顺着石柱往这个结巴处,伸头往下看了看,下面有忽闪忽着一丝隐隐约约的光亮,闪得人站不稳,也不知道是不是恐高的因素还是没有了可以用双手抱的石柱,挡空了往下望,顿时双腿发软,头昏目眩的,赶紧本能地让身体紧贴在石柱上,双手紧紧地抱住石柱,吐了一口气,这才心有余悸地又打量起四周来了,发现这石柱离最短的洞壁,至少有三米以上的距离,洞壁的一侧还一直延伸到那些洞壁的深处。
聂小琼不敢想自己可以渡到洞壁上,光是站在结包处往下看便已经站不稳了,也没有爱大山那种把绳子扔过去,就可以双手抓绳纵过去的本领,这可怎么办呢,自己是可以爬上来,但是纵不过去,爱大山可以纵过去,却又爬不上来,这真是让人头疼。
聂小琼一时找不到别的办法,又东张西望的,希望找到一些自己熟悉的东西,可看到的不是洞壁,就是对面有一些为数不多的石头,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不由得又把目光放在远处,细细地看那些亮晶晶的东西,隐隐地记得天师把它们叫作发光石,具体叫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记得有一种东西叫云母,据说它是铝、镁、铁、锂组成,倒是会发光的,特别是白云母成黄、和白色,玻璃光泽,可眼前自己看到的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们所说的那种云母。
聂小琼慢不经心地顺着这些亮晶晶的云母一点一点地看去,突然看见洞壁上有一颗人头,夹杂在这些亮晶晶的云母中,这颗人头好象还是不停地在摆动,聂小琼惊得瞪大了嘴巴,只见这颗人头正痛苦地晃动着,眼泪和鼻子一起流了下来,惊觉到这人头怎么这么面熟。
脑子顿时里闪过一个人,心里恐慌起来,盼着自己的眼睛花了,赶紧再聚集心神,定眼看去,当看清的时候,聂小琼差一点瘫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