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和爱大山听天师的话,一窒,站在原地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总隐隐地感觉哪里不对劲,具体的也说不清楚,爱大山终于忍不住吞吞吐吐地道:“这——,这根本不一样嘛”。
聂小琼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而低头沉思了片刻后,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们是喝过鸟血了,不过,数量上是不一样的,你们想一想,她是在饥饿的状态下喝的,自然是很多了,量变必然引起质变,这个道理每个人都懂,她首先在量上就不同了,而且她也不是喝了血立马就变异,在时间还晚了一些,细胞变异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不管是动物细胞还是植物细胞,我想,应该都逃月兑不这个结果,刘亚又怎么会例外?”。
爱大山立刻点了点头,赞同道:“对,对,我同意这种说法”。
天师接口道:“若男,你说的这种情况是极可能存在的,目前就算是刘亚是喝血多的因素引起的,但这也说明这鸟血里确实带了一种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病毒,最主要的是它会不会传染?”。
爱大山和聂小还琼听得心惊惊,惊觉到事情确实是这样的,聂小琼有些无奈地答道:“这是有可能的,如果会的话,我们还得提前防御,也不知道它会是哪种方式传播,应该如何控制住这个病原体,不让它传播呢?”。
爱大山听得哀声叹气,半响才说道:“如果是空气传皤的话,那我们谁也逃不了”,顿了顿又说道:“若男,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聂小琼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一脸的青色。
天师听得一脸死灰,骂道:“他娘的,今天醒过来见到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心里就堵得慌,也没有往深处想,原来竟遭了一劫,真他娘的倒霉,王彪昨天要结果了她,我们还拦着,早知道是这样的,也不阻挡了”。
爱大山听得心惊肉跳的,慌慌地戳了天师一下,提醒似地说道:“天师,你怎么说这种——胡话,简直就是扰乱——若男的情绪”。
天师也不甘示弱地说道:“这怎么可能,若男不象你想的那样,是很有理智的,看她对刘亚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还算是正直的,也没有采取任何过激的行为,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
爱大山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对于这个问题,其实聂小琼牙根就没有想到了,她想到的是如果空气传播,对于大家来说,这基本上已经宣布了大家同刘亚是一样的命运,如果仅仅是就是血液或是唾液传播的话,这还有可能避免,不过,隐隐地觉得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在血液上,因为到目前为止,这八个人当中除了刘亚以外,还没有人出现象刘亚这样症状的,这基本上排除了空气传播的这一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它根本就不会传播,只是刘亚喝了鸟血就上了瘾或是她的基因遇到鸟血产生了某种变异的结果造成的。
爱大山见她沉默不语,干脆问道:“若男,你在想什么?”。
聂小琼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想法同两人一说,两人都点了点头,脸色也放缓了一些,顿了顿,聂小琼又说道:“我担心刘亚照这样下去,绳子会不会捆不住她,先前我细细看了,绳子都被她挣扎得有了间隙,而且她的手指甲变长了,手背上还有一些细小的毛出现,肌肉也变得有些僵硬了,目光凶暴——”。
爱大山也急促地说道:“是啦,我先前就看到了,也担心这个”。
天师道:“干脆我们再加一根绳子?”。
聂小琼总觉得这办法只能是暂时的,最主要的还得让她安静下来,不能象一个野兽似地嚎叫,会把许茹他们给吓到了,还直接影响别人的心情,二黑和王彪现在是太累了,等他们睡醒了,也会同眼下的三个一样,心慌慌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正说着,身后就传来了刘亚“嘎,吡,嗷”的怪异,三个都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去看,发现刘亚手臂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没有捆紧的缘故还是别的,已经完全松开了,她正在扯身上的绳子,聂小琼本能地大叫着:“快,上去把她扑倒”。
见爱大山和天师都踌躇着——,此时也顾不得,带头就往上扑,被刘亚一掌推开了,爱大山此时也反映极快地往上一扑,刘亚被扑倒了,然后双手又紧紧地按紧刘亚的肩,让她不能动荡,不过,刘亚挣了两下,有些乏力,干脆不动,可马上猛地又张开了嘴,露出那象獠牙一般的牙齿,一口朝着爱大山的脖子咬去。
好在此时爱大山的反映也是极快的,猛地扭过头,刘亚一嘴咬空了,又伸长了脖子从一边咬去,爱大山也是用同样的躲过,聂小琼看得清楚,觉得爱大山这么躲避也不是一个办法,若是躲避不及,总会让她给咬住了,转念一想,觉得既然她要喝血,就让她喝,不过,不能让她喝人血,还得让她喝老鼠血。
赶紧冲天师喊道:“快去抓几只老鼠来”,天师也惊觉到了什么,飞快地洞口跑去,很快天师就老鼠抓来了,又把一只老鼠砸昏了,让爱大山赶紧让开,这才把老鼠扔给她,刘亚看了一眼老鼠,一把捡起来老鼠,一口咬去,顿时老鼠发出了“叽”的一声,肉麻得让人想吐。
聂小琼扭过头,不想去看,天师戳了她一下说道:“若男,你不是有麻醉的那种东西,拿一些来,放进老鼠的血液里,看她能不能平静一些?”。
聂小琼一想也对,也顾不得了,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瓶子来,到了一些给他,天师把老鼠放在一个凹沼的石头上一压,挤出血来,然后又添加了一些蔓陀罗的子进去,做完这一切,天师这才把石头推到刘亚的前面。
三人发现刘亚喝了这些血液后,倒是平静了许多,嘴皮舌忝了舌忝,似乎还不够,天师又飞快地跑去弄了几只来,用同样的办法让她喝了,刘亚这才彻底地安静下来了,也不闹腾了,定定地坐在捆她的那块石头上养神——,好象之前的事情就没有存在过似的,让三人互相望了望,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胸堵得发慌,还惴惴不安的。
天师最终戳了一下爱大山,贼惊惊地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趁这个时机,你快去把她捆起来”。
爱大山环视了一下眼前的这两人,也意识到在三人当中,也只有自己合适去了,只是硬着头皮,缩手缩脚的,似乎刘亚会瞬间又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爱大山手上拿着绳子,看起来有些在发颤,却是极力压抑着。
爱大山终于凑到刘亚的身边,猛地用绳子一拉,顺势绕了两圈,好在刘亚只是轻微地挣扎了两下,便没有动了,爱大山又绕了几圈,顺势把刘亚扯到在石头上,这才又把绳子在石头上紧了紧,捆死了。
天师道:“爱大山,你倒是捆紧点,不要让她又跑出来了”。
爱大山没有吱声,继续捆着,直到认为稳妥了,这才慢慢地坐下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骂了一句:“它娘的,终于把她捆住了”。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分工忙碌起来,天师继续烧那些没有烧完的鸟,爱大山把水潭边还没有拔起来的水草移植到洞口的那汪水里,聂小琼留下来继续照看许茹和钱琳琳,外带看守刘亚。
聂小琼看守他们的时候,趁这个空档,又把那些三人从洞里带出来的羽毛理了理,想把它做成被子,给大家夜里盖,这天是越来越冷了,这在这山洞里,虽然没有风,但夜里还是冷得够呛的,自从白露以后,能明显地感觉到了,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挤着互相取暖,现在有了这些羽毛倒是正好填补进帐篷布里面,可是做衣服的布就没有了。
聂小琼把所有人的帐篷都收集起来,包括刘亚的在内,打算做几床小被子,横算竖算的,已经把被子做得最短了,可还是差一床,也只得把刘亚和二黑地忽略去,无奈地找着借口安慰着自己,二黑身上的毛多,也许能挡一些寒冷,刘亚现在也开始长毛了,应该也是可以的。
聂小琼这么想着,就决定先把许茹的被子先做出来,好在刘亚和许茹都安静地睡去了,由于便飞针走线的,终于在天黑前把许茹小被子赶制出来,盖在她的身上,肚子也饿了,手也是酸酸麻麻的,爱大山也插枝完了水草,三个聚到一起,又开始烧那些没有烧完的鸟肉。
三人商量了一下今天晚上守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