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聂小琼检查了一圈后,把目光落在了鸟窝里,只剩下这只小鸟没有喂食了,还得喂了,才能放心去做别的事情,聂小琼一直都很看重它,每天都去看它,开始还可以把它放在自己的手掌上去喂食给它吃,不过,鸟吃了老鼠肉长得极快,哪怕是粗心的人也能发现它几天就能变一个样,细心的人能发现它是一天一个样,长得还很健康,那是因为聂小琼每天都把水草添在它的食物里喂它,当然这些水草是刘亚发疯时从潭里拔出来的,大部份仍旧把它放回水里,一部份缠在一起的,分不开的,聂小琼就把它跺碎了喂小鸟吃。
聂小琼觉得自己亲手养的这只小鸟对人有无善恶意是能体会到了,自己走近它,它就会欢快地抖动羽翼,听到刘亚的嘶叫声,就会缩紧身体,似乎也会害怕,自己先前对天师说的那翻话,也是从这鸟身上得来的启示。
天师也从中发受益非浅,居然能引灵气入画了,这功劳完全归于这只不会说话的鸟,怪不得彝人村寨的神婆把那些黑鸟供为神,同人享有一定的权力,当时不能理解,在这只鸟身上,聂小琼似乎也能理解彝人村寨的那些村民了,特别是村寨口的那坊上,还有彝族少女割肉给它吃的情景。
聂小琼看着这小鸟,心里的滋味是感慨万千——,天师把所需要的道具准备好了,过来叫她,聂小琼见那老鼠的血也被天师也弄好了,是用一小块凹下去的薄石块装的,便稳了稳神,吩咐他见机行事,又让天师把那张画盖在他的脸上,慢慢凑到刘亚的视线范围内,她在一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刘亚是什么反映。
当天师凑到刘亚跟前时,她一眼就被这上面的人吸引住了,愣愣地看着,在这以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的事情,就象天师说的那样,正常的情况下,女人是不会被女人吸引,一般会出现欣赏、羡慕、妒忌的表情。
可现在的情况是刘亚被吸引住了,甚至还有些喜欢的表情,这就明显不正常了,这也证明了她身体的荷尔蒙正发出了改变,聂小琼觉得时机基本成熟了,悄悄地解开了刘亚身上的绳子。
天师把那张画盖在脸上,当然没有看到聂小琼的举动了,还以为自己很安全,若男可能在使用什么巫术呢,眼角的余光发现有一双脚离自己很近,这双腿好象不是若男,惊觉到这鞋明明就是刘亚的,一身的冷汗就下来了,以来自己看错了,天师猛地又觉有人伸手在模自己的脸,极不舒服,本能地把画移开,猛地见刘亚已经凑近了自己的脸,又惊愕又害怕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若男——哪去了?”。
聂小琼其实已经到他面前了,正端了老鼠血想来接替他,可发现他已经失态了,移开了画,刘亚也由愣变成了怒气,血管都要涨开了一般,象是意识到有人在捉弄她,心里暗叹不妙,急得一头一脸的汗,不过,却是急中生智地赶紧把外套月兑了,把头发挽成一个髻,扯了丑脸皮,尽量弄成画上的那个样子,一手端了血,另一种手推开了天师,见他还傻呆呆地站着不动,也不知道此时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生怕刘亚暴怒起来,拿他开涮——,天师现在哪里会是刘亚的对手。
聂小琼此时也顾不得了,窜到天师的前面,惴惴不安地看着刘亚,眼睛都不敢以她正视,刘亚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放得有些柔了,伸手粗暴暴地抬起了她的下巴,手上又传来冰冰爽爽的舒适感,接着刘亚又一把夺过天师手中的画,怔怔地看着她,又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感觉是个真实的人,可又用一种怪异、凶暴的语调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聂小琼一窒,继而又有些慌张,不过,却是极力压抑着,好在刘亚现在疯狂了,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啦,这段时间,自已一直是戴了丑面具的,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现在只是焦急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才是最有利的,尽量学着钱琳琳的声音,用一种很娇柔的假音冲刘亚说道:“我——是山神的女儿”。
刘亚顿时震了一下,象是有些醒悟似的,这一切都被聂小琼捕捉到了。
刘亚又梦呓般地问道:“山神的——女儿,嗯,嗯,嗯,怪不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小琼吞吞吐吐,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说辞好:“我——我——”。
刘亚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眼神也变得凶暴,一脸不相信,又恶狠狠地道:“哼,神女?,说,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聂小琼感到胸口难喘气了,喉咙象被堵了什么东西似的,莫名地说了一句:“我——我——我看上你了”。
刘亚的手上的力松了松,嘴里怪怪地念道:“山神的女儿,看上我了”,随即又哈哈地大笑起来:“山神的女儿看上我了,新鲜”,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似地问道:“你为什么看上我?”。
聂小琼见刘亚松开了自己,吐了一口气,看这情形,也只有继续胡编下去,只要不被揭穿了就行,脑子里也活泛起来了:“因为你喝了太多的血,变得越来越强大,迟早有一天,没有人谁能成为你的对手”。
刘来顿时变得有些出神,又有些幻乎,又慢慢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上道:“宝贝,你果然是山神的女儿,刚才那个恶人拿了你的画像来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他,让他知道我的历害”。
聂小琼听了心惊肉跳的,不过,刘亚此时猛地冲到天师面前,吓得天师也惊醒了,连连后退,又惊恐地看着聂小琼也变成了另一个人,天师嘴里语无伦次地说道:“若——男,是——你,不是——你,哎呀,错了”,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天师实在不是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师是又恐又惊地往后退,被刘亚这一脚踢来,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刘亚又顺势又踢去,聂小琼又一慌,赶紧又用假嗓娇柔地说道:“我心中的神啦,别打了,他打不过你,他是一个凡人,哪会是你的对手,你喝了血马上就变成魔了,不,不,不,是神,是吸血神”。
刘亚居然听话地不打天师了,过来粗暴地接过聂小琼手中的盛了血的石器,说道:“宝贝,小可怜,你真的愿意弄来血给我喝?,让我变得强大,让他们统统地匍匐在我的脚下,舌忝我的脚指头”。
聂小琼听得头惊胆颤的,但知道自己的任务在身,还得镇定再镇定,不能半途而废,开弓没有回头箭,稳住了心神继续说道:“是的,我愿意,吸血神,不要喝,这里面有毒”。
“毒?”刘亚停下来,怪异地问道。
聂小琼道:“嗯,有毒,是我爸下的毒,不信你喝一口,一点不好喝”。
刘亚伸出舌头舌忝,吸了吸鼻子,发出了“嘎——吡,嗷——”的一声,脸上的暴怒地问道:“你爹是谁?”。
聂小琼一窒,很快答道:“是这的山神,我们大家都受他的控制,都被他关在这里,他现在妒忌你,不想让你变得强大,怕你超过他,所以他千方百计地阻挡我来见你,你现在又打不过他,这可怎么办呢?”。
刘亚顿时暴怒起来,嘴里又发出“嘎——吡”的怪声来。
聂小琼听这声音就极不舒服,还得压得性子,又继续往下演道:“吸血神息怒,我现在已经能解他放进去的毒了?,他阻止不了你的,我心中吸血神,你迟早有一天会打败她的”。
刘亚果然又安静下来道:“那这毒怎么解?”。
聂小琼提醒着自己要镇定,极力平静地说道:“吸血神,跟我来”。
刘亚又跟着聂小琼的后面,来到洞口的一侧洞壁边,又放了两棵早已准备好蔓陀罗子在老鼠血里面道:“吸血神,你现在再喝,它没有毒了”。
刘亚抢过血,舌忝长了舌头舌忝了舌忝,果然味道又跟之前一样了,一边喝,一边道:“神女小美人,你果然能解毒,”,说完,竟一口喝那老鼠血。
聂小琼见刘亚喝完了又舌忝了舌忝嘴皮子,似乎还不够,又道:“吸血神啦,你现在是越来越强大了,你赶紧把这山挖个地洞,我们逃吧,外面有许多的血,我要让你永远都喝不完,让你长生不老,让别人都匍匐在你的脚下,受你的恩赐”。
刘亚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想什么,在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