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闭着眼睛,等了半响,没有听到爱大山的惨叫声,也没有听到任何物品坠落的响声,聂小琼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在离自己二三米处的地方,有一种重重粗粗的喘气息声传来,聂小琼猛地听到这种喘气声,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或者说出现了幻觉,甚至提醒自己的脑子这是不可能,可聂小琼摒住气,仔细一听,确定是人才能发出的喘气声,难道爱大山也会巫术或者说魔术等?还是武术高手?还有------聂小琼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睁开眼睛一看,惊奇地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爱大山正重重地垂在半空,离地面只有70公分左右的距离,聂小琼抬头一看,绳子的另一头正从5米高的石坊上垂了下来,一头系在爱大山的腰部,聂小琼吐出了一口气,掉下来的总算是个活人,幸好爱大山爬上石坊之前把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自己的腰上,才使得松开了绳子的手只向下划落了四米的距离便停了下来,没有直接落到地上,同大地亲吻告别,不过,即使是这样,聂小琼看到爱大山垂在半空的身子象物品一般地在摇荡,鼻尖也出现了细小的汗珠,还在折磨着聂小琼紧张的神经,爱大山此时的脸上出现的惊惑的神情,口中喘着粗气,显然是遇到了让他惊悚、迷惑的东西。
看到爱大山的表情不对,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忙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爱大山!”爱大山给聂小琼吓了一跳,一下子反应过来,打了个哆嗦,垂在半空不动了,半响才动手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聂小琼不由得问道。
“不知道,我刚一伸头,就有一双绿眼伸过头来盯着我!”爱大山喘着粗气说道,犹豫着看了看聂小琼,似乎想让聂小琼给他一点启示,上继续往上爬,还是退回来,哪怕聂小琼说的是错的,他也愿意听到,聂小琼此时,暗想不能引得爱大山的思想过于丰富,尤其在这样陌生诡异的环境中,自己错误的语言引导,会让爱大山迷失方向,两人现在都非常需要一种强镇静清理剂,来梳理一下混乱的头脑,不由得说道:“不会吧,一对绿眼,只有老外才有,你会不会看错了?再说那上面的地方不大,谁没有事情躲藏在上面吓唬你!”。
爱大山听了聂小琼的话,脸上有些不自然,似乎觉得聂小琼并不怎么相信他,嘟囔了一句,“我刚才明明看到就是有一双绿眼睛嘛!”想了想,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似乎觉得聂小琼说的是对的,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觉得是自己吓自己,幸好刘亚、钱琳琳她们都不在旁边,不用担心自己在意的人在一旁边看到了,哪还有脸活在世上,真不如一头撞死得了,爱大山再次看了看聂小琼,还是那样一副冷石头一般的性子,似笑非笑的样子,似乎还带着些嘲笑的味道,让爱大山的脸上极不自然。
基于这种情况,爱大山的脸上不得不又镇定了起来,他又紧了紧鼻子,咬了咬牙齿,又开始动往身上系绳子,一边系,一边说道:“我再上去看看!”怀着侥幸的心理,但愿是自己看错了,又往石头的顶部爬去。
再次爬到顶的爱大山这一次没有掉下去,他瞪圆了的眼睛,似乎偏要证明自己确实到了一双绿眼,至于是什么生物才有的眼睛,爱大山也要看清楚了,此时,他看到了一双很历的一轮绿珠子正盯着他,绿珠子的四周是一片流线型的黑羽毛,石头果然是空的,一只很大的黑鸟正奇奇怪怪地盯着他,似乎不愿意让人发现在它在上面似的,中间的石匾是一个凹槽。
凹槽连着另一边的石头坊顶,凹槽有许多的黑鸟和未睁眼的小黑鸟,黑鸟们看到爱水山,没有一丝的惊恐和嘶叫,爱大山再次看了看那只很大的黑鸟,身体有三四岁孩子那么大,好象没有攻击他的趋势,不过,爱大山看了一眼它的锋利的嘴壳,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腐烂臭味,恐怕被它啄一下,既便它的嘴上无毒,光是啄下去的伤口都是致命的,双脚不由得打了一个颤抖,不敢在这群黑鸟面前充老大,他缩了缩脑袋,一声不吭,神情幻乎地慢慢地划落到地上。
拉拉了聂小琼,低声说道:“快走,是那群黑鸟的老窝!”说着,赶紧捡起放在地上的背包,撕住站在原地有些发呆地聂小琼,似乎正在思索着爱大山的话,有此想不通为什么这群黑鸟没有象袭击都市天师那样来追赶自己?,低低地问了一句。
爱大山看到聂小琼这样的神情,低声说道:“也许是雄鸟出外觅食,也许是刚才出去和都市天师他们作战,也许-----反正还没有回来吧!我们赶快走!”说着说着,爱大山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似乎觉得更是牛头不对马嘴了,最后,猛在发现了什么,便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对呀,里面还有一只黑鸟王在镇守着!”,聂小琼听了有些好笑,觉得一点不靠谱,不过,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好在这群黑鸟暂时还没有攻击两人的意图。
两人都有些急促地来到桥头,发现这桥只有两米多宽,桥下的河水忽悠悠地在桥面下流躺着,看起来有些浑浊,让人看不清河水下面的世界,也看不出这河水的深浅,聂小琼一眼就可以看到桥的尽头,有些奇怪这么好半天了,为什么桥上看不到一个人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便有些着慌,心里升起一种隐隐的不安,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桥是通往外面的世界,应该来来往往,怎么到现在还看不到一个人影,即使是村寨人少的地方,这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至少不合乎常理。
爱大山似乎也察觉得这桥面有些异样,“跟在我后面!”爱大山说道,聂小琼不敢怠慢,紧紧地跟在爱大山的后面,大气都不敢气,生怕是此桥上会有什么自己看不见的陷井在等着自己,桥面上的石头有一个个的小坑,看起来有些光滑,象是被行人的脚磨擦出来了的痕迹,爱大山走两步,回头看一看,生怕背上钻出一个大怪物一般,可看到的却是聂小琼紧张的脸孔。
就这样,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了两米多宽的桥面上,一前一后,全身上下都在如履薄冰,所有的心神都在眼睛,耳朵上,可是这样反而什么怪物,异物也没有看到,平安、平静地通过了桥面。
两人松了一口气,暗想是不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来到村寨口,这村寨是一条长长窄窄的小巷,两边都是有些年头的土质结构房屋,房顶用灰色的瓦片铺成,木刻花窗,雕梁上有些蛛网尘丝,那种木头的老化味道回荡在整个小镇的街道上,两人象是回到古代一般,仿佛空气都要凝固,时间不再流动。
村寨中的道路是是一条完全的青石板坡路,道路最下面的人家的地基足足比最上面的人家高了五十来米左右,从河里引了一条山水从村寨中的房屋门前的沟渠经过,沟边到处是绿色的青苔,河水在这里沟里看起来还算是清澈的,两边是民房,两人顿时忘了一路的忧虑,观赏起来,村寨中有不少的民居围墙,围墙是那种青砖砌起来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置身在这青青的村寨,小桥流水人家旁,两人都不愿意多说话,似乎怕破坏了这古青色的气息。
两人脚踩在有深深的有些蹄印的青石板路上,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流过全身,这些痕迹仿佛向后人述说着它的苍老历史,两人不由得感叹外面的世界已经让文明覆盖了一切原本的面貌,而这里,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两边的房屋的门面上都贴着对称的两只黑鸟,象是汉族人贴的门神,可门神不是汉人的尉迟恭和秦叔宝,而是一对黑鸟,看起来应该是一雌一雄地守护着。
两人看了这黑鸟,都有些不自然,表情不一地变幻了一下,很快一闪而过,似乎都不愿意去回忆同黑鸟斗争的那一幕惨状,尤其在这个崇拜鸟类的村寨,爱大山皮笑肉不笑地干咳一声,把眼睛移到家家门外几乎都有一块是当地住家在用青石板砌成的平台上,似乎是为了方便外来的人,还在平台上放一瓦罐水和一把木瓢。
爱大山随手拿起木瓢看了看,问道:“这是作什么用的?”。
“应该是供来人解渴的!”,聂小琼道,爱大山听了,内心便升起了一种怪怪的,罕见的古道热肠之感,说着,又看向一门头上的一块小镜子,聂上琼看到这镜子,猛地一怔,象是触到了什么?,爱大山伸手拿起了一家门头的镜子,似乎想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样,此时就听到身后有一个惊恐的声音传来:“不要,彝族鬼镜!”。
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