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此时在这地宫里,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的感觉,心里升起了一种隐隐的绝望,还夹着一丝丝的悲凉注入心头,半响,才发现不远处地宫里的大厅里也是一片黑暗,伸出不见五指,聂小琼此时又有些着慌,怎么地宫里的灯源会没有呢?为什么会这样?感觉有些不妙,不知道这神婆又再弄什么勾当?。
聂小琼暗道这怎么回事情?,自己走上来的时候明明还亮着灯的,这一点是绝对不会记错的,是神婆刚一走,自己就跟着上来了,只是想看一看这入口是否象神婆说的那样,真的出不去?。
怎么才这么会功夫,灯就灭了?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两个小时以前来清楚地记得进入这地宫里的时候明明是有灯的,难道是神婆这会子才想起来要把灯灭了,好让自己在这地宫里什么也看不见?,神婆难道可以在地面上还可以遥控这地宫大厅里的灯?,她是怎么做到的?,她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想让自己在黑暗是产生绝望而自杀?,聂小琼看到过了一种让人想自杀的测试,就是找一间黑房子,让一个人进去,把他的手表等等一系列的东西都拿走,测试者一个人在里面与外界全部隔绝,那么这个被测试的人很快会发疯甚至于自杀,聂小琼找不到更好的解释,目前只想到了这个答案,暗想这神婆真是好毒的诡计,表面上装得倒是象神的化身一般,可在她自己的地宫里却做着这么见不得人勾当。
可转念一时,可这神婆是怎么做到的,记得下来的时候,洞壁上的灯还是靠气体传递才点亮的,神婆是靠什么传递控制了地宫的灯光来源呢,地宫里的好象也是在洞壁上的,即使她可以利用潜望镜的道理把土坝子上面的情况反射到地宫里的镜子上面,同样的道理,她也可以把地宫里的情况反射到外面,不过,聂小琼觉得神婆不可能把地宫里的情况反射到他的家里,甚至反射到神婆家的院子里。
聂小琼清楚地记得地宫离她家的院子的距离应该是最远的,她的家在进入条村寒的最高处,然后一直慢慢地往下,好象就下坡,一直沿延到河边,跟地宫里的情形非常相似,最主要的是它象四方形的两个对角,根本利用不了潜望镜的原理,从地宫的入口有过一段还算平整的路外,便是一台一台的向下的台阶,直到地宫的大厅里,从地宫的镜子里,聂小琼判断地宫的直线距离却离土坝子很近,所以神婆才能利用潜望镜的原理,把土坝子的外面情况反射到地宫里的镜子上面。
要想把地宫的情况反射到外面去是不容易的,最多只能反射到土坝子那里,又不再她的家里,神婆这个人又多疑,此事必定很小心,怎么可能把外面的情况给外人知道呢?所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说不定神婆躲在某处监视着出口处呢,要想不被发现,最好还是呆在地宫里,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极有可能被神婆偷窃到,不过,没有灯源,神婆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可现在神婆是怎么控制地宫里的灯源的?,聂小琼觉得还是要先到地宫里才可能把情况弄清楚,再说自己还有一个手电可以暂时照明,可现在关键是地宫的下面也是一片眼前一片黑暗,上来的时候,虽然也黑,不过,从地宫的上面照上来的光线还能隐隐约约地能看到台阶的轮廓,而且又是上坡,还可以磨索,可现在是下坡,地宫里的灯也没有了,自己怎么可能下去呢?。
此时传来的“沽沽!”的怪叫声,显得特别的脆响,象在这寂静的地宫里有一个青蛙在叫,聂小琼怔了一下,猛然想起自己从中午吃过饭后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了,肚子背包里还有一些吃的,只是现在什么也看不见,这怎么下去呢。
聂小琼慢慢地开始往地宫的台阶上磨模着,手触到了一段空处,确信已经到了地宫的第一个台阶处,清楚地记得第一台阶是很高的,有近一米的距离,又不敢直接往下跳,聂小琼来气,心里开始骂神婆,甚至于想骂她的全家,转念一想,二傻刚才为了救自己,几乎是付出了生命,自己怎么能一棍子打死呢,他的后背上现在还有一大块血伤,那也是为了救她自己而留下的,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帮他处理一下后背的伤口,拖久怕是要感染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
聂小琼暗想要是钱琳琳在就好了,她身上一定带了消炎的药,还有消毒的酒精,说不定还是青霉素之类的针剂,自己的背包只有一小瓶消炎用的云南白药,虽然它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不过,聂小琼觉得对于二傻的那么大的伤口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几乎起不多什么作用,不过,总比没有强吧。
想到这里,“二傻,二傻!”聂小琼叫了两声,发现二傻根本没有回应,暗想可能二傻还在地宫里,距离有些远,没有听不到,不过心里总有一种不安,感觉有些不妙,聂小琼嗓子有些发颤地又大喊了两声,还是没有响声,聂小琼几乎要哭了,也不知道这二傻跑到哪里去了,连他老鼠朋友的影子也没有见不到,这是怎么回事情呢?。
此时四周万簌俱静,连根针掉在地上,聂小琼也能听到,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爬上来的时候,没有让二傻跟上,有他在旁边会好一些,至少他比自己还熟悉这地宫,还比自己更适应这黑暗。
聂小琼几乎是颤声地要哭泣道:“二傻,你在哪里,你弄点声音出来好不好?”,可是根本没有,还是一片寂静,绝望道:“二傻,你跑哪里去了?”此时实在是希望二傻出现在自己的前面,哪怕是恶臭袭来,自己也愿意啦,在这地宫里,哪怕来只老鼠也好啦,总强过这么诡异的静。
转念一想,二傻听不到自己的叫喊之声,他这是怎么啦,难道是被神婆打伤了,自己刚才匆匆忙忙地就跑上来了,也没有来得及看他的伤口,会不会-----,聂小琼此时有一丝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二傻拼了命地救自己,可自己连他的伤口也没有顾虑上,想起来倒实在是有些内疚,现在又看不见下面的情况,也不知道二傻现在是不是昏过去了,所以到时候还没有一点动静,聂小琼不敢往深处想,在这地宫里,二傻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了,不希望他再出什么事情?或者变得有危险-----。
聂小琼此时只得自己救自已了,非要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只得慢慢地模索了,首先反翻了个身子,两手慢慢地爬在上面,然后脚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面模索,两手小心地往下来划落一点,虽然非常受累,而且下巴也是一脸的土腥味,不过,当脚下到快到腰部以上的位置的时候,两脚总算是触到了下一个台阶的地面,聂小琼心头一喜,不过,还是不敢大意的,又小心地让双脚站稳了,双手抓住上面台阶的边缘也是不敢放的,实在费力,爬下来的姿势还得象壁虎一般,一只脚开始在后面的地宫方向模索,很快就触到一块空处。
接下来,下面的台阶会越来越短,聂小琼清楚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总会模索到地宫里的,下了几个台阶后,虽然好下了许多,不过,却是又累又饿,全身又酸又痛,聂小琼一动不动伏台阶上,背朝天,脸朝下地喘了一会儿。
感觉台阶的距离越来越短,可以转过身来了下台阶了,不需要那么狼狈了,而且还省一点力气,聂小琼一坐在台阶上,双脚先落地,然后又慢慢地半蹲着,在双脚往前模索下一个台阶的地面,又耐着性子,慢慢地磨模了几个台阶,此时已经一点劲了没有了,却还得挣扎着往下面慢慢地磨模去。
聂小琼此时欲哭无泪,四周还静得异常诡异,不过,聂小琼已经不在乎这个了,脑子里似乎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下到地宫里,那里还有二傻,还有背包,还有吃的------,聂小琼知道现在只剩下这个念头还在支撑着自己。
坚持坚持再坚持,聂小琼跟自己不停地打气,全身的腿脚由酸痛变得麻木了,不知模索了多长的时间,聂小琼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不过,也差不多到了地宫了,聂小琼打起精神,又往下模索了两个台阶之后,果然到了地宫。
嘴里吐了一口气,喘着气道:“二傻,二傻,你在哪里?”聂小琼没有听到回应,这么近的距离二傻怎么可能听不到呢?心里隐隐地有种不安的感觉,难道他还在昏迷,又感觉有些不可能,因为自己先前爬上去的时候,他的精神头看起来还是清醒的----,怎么会-----,聂小琼开始麻慌慌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