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觉得用两碗饭换来了一瓶先锋霉素和自由,对于自己目前的情况来说还算是很公平的,这两样东西现在对自己状况是太重要了,二傻的烧成那个样子,不能再拖了,自己目前的饿还能忍受,不象二傻那种实实在在的伤口发炎,高烧,------,随着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想到这里,聂小琼再次喝了一些矿泉水,感觉胃里有些冰冷的底,心里就盼着爱大山能带把二傻平安地带回来,环视了一下四周,洞口外透着光亮,象是雨停了,让洞里也亮了几分,不过,再过了水潭边7-8米的距离以后就全黑了,黑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安,四周很安静,聂小琼觉得这里比起地宫里却是经强上许多倍,那里简直象一座被人间废弃的地狱,除了黑暗就是寂静,这里至少还是水潭,还有眼前的几个人,还有洞里的几个驴友,还有----,一想到这里,聂小琼就充满了希望。
再往洞里走了几步,马上就觉得有些不妥,想到自己再没有手电或者说没有照明的情况下进去了会不会给爱大山他们造了不必要的麻烦,------等等一系列的情况,便又止步了,往刘亚他们三个人脸上瞧去,发现三个人各自寻了一块石头,靠在石头边养神,想着各自的心事,嘴巴里不时地动了动,偶尔还会发出一阵阵咀嚼之声,听了这声音,让人忍不住地想吃东西,不过,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一下,再说了,自己的食物不多了,又也担心二傻目前的情况,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爱大山他们能不能把他找回来?,便决定等到爱大山他们回来看一看情况再作定夺,想再次躺下养养神,总觉得好象还有些什么事情没有做完,而且爱大山带领他们几个人从早上一直干到中午,自己一直都在睡觉,似乎暂时还没有意愿。
试想自己自松绑以来,全身自在了许多,之前想过有许多事情也可以做了,要照看二傻,还要摘毛月复边草,还要-------,想到这里,就首先来到洞口,想透着清新的空气,看到洞口外有一个简便的厕所,觉得还行,再抬头看了看洞处,果然雨停了,光亮看起来不弱,竟有些刺眼,洞壁口上的植物一株也不见了,全是稀稀的泥土沉沉地堆起来,涌进来的距离大概有十多米左右。
看到这种情况,再笨的人也知道看出了门道,这一时半会的肯定是出不去了,怎么得也得等泥土干了,而且这洞里面的泥土特别难干,这里的泥土前面已经汪了一小滩水,这水看起来竟是泥浆,淡红淡红的,透着一股股泥腥,即使是干了,也要几人合力把它挖开,看了看这堆得象小山一样的泥土,聂小琼不由得打了一个颤抖,让人心慌不已,实在是不敢想象泥土干了,几个人又需要怎么挖才可以出去。
聂小琼麻慌慌地回到水潭边,发现三个人已经打起了深浅不一的“鼾”声,想是挖了一早上的土,又被二黑这么一闹,早就累了,扫了一眼水潭,竟有了想舒展一下,顺便洗一洗的冲动,带了几分期望,磨磨地来到水潭边,这水看起来十分的混浊,里面的泥土一时半会也沉凝不下来。
不过,还是记得刚进来时看到这水潭的情景,这水潭边原还有一些水草的,幽清清的,现在却不见了,转念一时,应该是因为山体滑坡而影响了水质,想通了这一点倒是放心了许多,再细看水潭边还透出一些幽幽的绿色,再往潭的四周一看,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毛月复边草,显然,众人还没有意识到它的药用价值,暗想二黑现在太需要这些草了,转过一看,三个人已经睡深了。
聂小琼自双手松绑以来,第一次近距离地在这潭边,不由得多了几分舒心,看了看这潭边有一些石头,随手搬了两块不大不小的放在水潭深一点的位置,然后双脚踩在这些石头边,小心翼翼地伸下头,伸手在浅水边试了试水温,感觉有一些清凉,滑滑的,象绸缎一般地舒服,觉得还行,又往潭的底部模索了一会儿,这水起初开始还有一些冷,不过,很快就适宜了,而且手就触到了一些冷绒绒的东西,心里暗喜,随手拔一株,探出水面一看,果然是一株水草,冼净,细看,这水草大部分是叶和茎,叶子有一点似网草,又似苦草,有菜叶子那么厚,有的比菜叶子厚实多了,看起来青青绿绿的,女敕极了,这草的下端有一小段是黄豆那么粗根系部分,最下面便是绒绒的根系。
聂小琼把它凑到鼻子上闻了闻,好象没有什么味道,就产生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虽然叫不过这水草的名字,不过,觉得应该是吃不死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负作用,暗想先咀一根试试,把水草冼净了,放到嘴里咀嚼了几下,感觉到象嚼生菜一般,根部还有一些回甜,心头一喜,凭直觉它应该不会有些什么负作用,又拔了一些冼净了,吃了个七分馋,有了一些力气,剩下的水草又小心地放时口袋里,然后又在夹杂草里摘下了那几株毛月复边草,拿起一株的一小段伸到嘴里试了试味,舌头上传来一阵阵地苦凉,正是可以用作消炎的中草药,小心翼翼地放在背包,这才一手抬到了一口杯水,另一只手提一软口袋水回到石头旁。
正想用毛巾洗一洗时,就听到洞里传来了隐隐地“呼哧!”的喘气声,粗一听,觉得他应该是人的喘吸声,心里一阵惊觉,猛地转过头,好象什么也没有,不过,却从洞里传来细细锁锁,夹杂着只人才有的喘气声,眼睛定定地朝着那声音探去,隐隐地看见不远处有几团黑影子,想起爱大山进去的时候,三个人是点燃了火把的,怎么只看到几团黑影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透着丝丝的诡异,让聂小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躁动,赶紧朝水潭边的三人望去,象是睡得正香,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聂小琼此时不想再猜测,赶紧过去朝都市天师推了推道:“天师,你们快起来,他们可能回来了!”。
都市天师推得摇晃了一下,看起来梦头困耳的,显得是弄不明白聂小琼为什么推他,不过,刘亚猛地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朝洞内的几团黑影子看去,刘亚镇了镇神,象在仔细地分辨,顿时,嘴里惊叫道:“是他们!”,又动手朝钱琳琳推了推,钱琳琳揉了揉眼睛,惊乍乍地坐了起来,刘亚叫道:“快起来,他们回来了!”。
几人赶紧朝着洞里的几个人奔去了,几个人的心里怀了几分莫名的期盼,或多或少地装有几分热情,即使没有带回吃的来,哪怕是一个好消息也让大家震奋一下,可走近一看,虽然看清了是爱大山他们回来,不过,却让来迎接的四人目瞪口呆的,爱大山他们三个看起来已经不是狼狈了,而是象经过了一场博斗,衣服看起来更是破烂不堪了,全身上下象被什么动物撕扯过了一般,手臂上还挂了一些血迹,脚步歪歪斜斜的,似十分地站不稳,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遇到了可怕事情?,神色看起来也有些不对劲。
许茹看上去一脸的痴呆状,身上还有上有好几处抓痕和牙痕,象是被什么动物袭击过的迹象,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王彪看起来更彪了,只见他头发全竖了起来,喘气粗气不说,身上、脸上牙痕的牙痕最多,还有一丝的血迹浸出来,看起来有几许狰狞,眼里透着一股凶狠劲,虽然双手拿着火把,可看他的趋势直想把火把当成了拐棍,只是由于火把太短,而他本人又很高,当不成。
钱琳琳语无伦次地问道:“你们-----!”,不过,三人似乎连回答的力气也没有了,爱大山此时汗流雨下,肩头上还扛着二傻,脚步踉跄,看见众人,眼睛一闭,差一点倒了下去。
几个人顾不得多问,赶紧帮爱大山把二傻放到石头上,聂小琼此时才发现二傻的头上和身上有几处是淤青,象是撞到了什么尖硬的东西上面,再转头看了看爱大山,发现他的身上倒是没有淤青,却有一处牙痕,可最奇怪的是二傻身上居然没有爱大山他们身上的那种牙痕,聂小琼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
刘亚急急地问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你们的身上-----”爱大山一坐地地上,喘着粗气,眼睛直直的,似乎象虚月兑了,也不答话,一仰头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众人的脸色大惊,心里的期望顿时结成了冰,吓得钱琳琳脸色灰白,定定地杵在原地,忘了过去跟他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