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琳琳看了聂小琼他们四人做了鸟窝,直叫”好”,嚷着也让帮她做一个,聂小琼正要去找石头帮她做一个,被许茹一把拉住,许茹斜了她一眼,扁了扁嘴说道:“若男,你帮她做什么?,你忘了,她当初还帮着——”。
正说着,无意中注意到刘亚黑着脸,也就住了口,聂小琼本来没有想那么多,不过,经许茹这么一说,脸上就极不自然起来,讪讪地没有动,钱琳琳也没有搭里许茹,扭着腰,表情生动地急急让爱大山帮她照着这式样也做一个小的,爱大山照着做了一个,钱琳琳看了看聂小琼他们的这一个比自己的这一个大多了——,扁了扁嘴,有些赚——,本想再次开口他改一改,不过,见爱大山又去做了一个自己的,没有吱声。
都市天师也为他自己作了一个更小的,做完了,左右看了看,似还算满意,只见他急冲冲地又朝着洞口的方向跑去,不一会儿,就见他手中抓了两只没睁眼的老鼠来,众人心想会不会象他说的那样,要用这小老鼠来喂他的那只鸟吧,正猜测着,只见他又把手中的小只老鼠往脚底下一块小石上一放,然后抬起脚来一踩,老鼠还没来得及叫就碎了,他就抬起那块小石头放到鸟窝里喂给他的那只鸟吃,只见那只鸟低头琢了琢,然后大口地吐了,不一会儿就吃了一半。
众人看了吐了吐舌头,不过,众人想了想觉得它确实是个办法,许茹道:“若男,要不,我们也象天师那样?”,聂小琼点了点头。
许茹说道:“天师,帮我们抓几只老鼠嘛”,可都市天师却眯着眼,摇了摇头,说道:“我说许茹,你懂不懂规则啦,这是我的专利,你没见我天天都蹲在洞口,研究那些个老鼠嘛”顿了顿又说道:“要我帮你们抓也行,不过,得用点吃的来换嘛,没吃的,水草也行——”。
许茹跺了跺脚,象没有想到,却又无可奈何的,聂小琼不经意地转过头,只见二黑的脸上骇然,全身颤抖,眼睛流了泪——,心下惊觉,眼皮一阵阵地乱跳,感觉不妙,想起在地宫里,二黑跟老鼠是朋友——,赶紧把二黑拉到一旁,不想让他再看到,甚至再听他们的谈话,可二黑还是很激动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不在不停发颤着,似没有见过这世上还是这种事情发生,眼睛发红,全身上下都在抖。
“二黑,没事,没事,没事——”聂小琼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众人转过头来,奇怪地上下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人,许茹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跟了过来,问道:“若男,二黑怎么啦,怎么抖得象吃了鸡爪似的,吓人得很——”,聂小琼只说道:“没事,没事,许茹,继承你们的事情,二黑有些不舒服——一会儿就好”。
众人跟着许茹的后面不远,听了哈哈坏笑起来,纷纷议论道:“这傻子是怎么啦,是不是又偷吃了那鸟肉,原来——”钱琳琳笑起来,许茹怪道:“没有好笑的,他们两人本来就是——”后面的话,许茹没有说,总是有些不对劲,不过,爱大山却妒忌地说道:“我看,他们两人根本就不是夫妻,不过是在彝人村寨才认识的——”。
还没说完,许茹惊惊地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看不出,这傻子还那么有福,——”钱琳琳道。
刘亚扁了扁嘴,轻视地扫了众人一眼道:“怎么可能——一点脑子也没有,既然是她的老公,怎么可能从彝人村寨里出来就变成她的老公了,——”,都市天师眼里闪了闪,没有吱声。
许茹此时极不乐意地说道:“不管两人是之前认识的,还是之后认识的,我看都没有关系,若男愿意跟二黑,我看也没有什么错,一个愿意嫁,一个愿意取,别那么妒忌了,走,走,别在这里影响他们了,我们回去喂我们的鸟”说完,拉王彪就走,众人也只得表情不一地跟着后面。
众人走远了,聂小琼还能感觉到二黑全身的颤抖,说不清为什么,此时聂小琼只想紧紧地抱住二黑,只想让他不要害怕,那些老鼠只是普通的老鼠,不是他在地宫里的朋友,——,可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释给他听,让他明白——这世间的一些生物链,原本就是这样循环。
不过,深知此时说得再多,也不会让二黑明白,只怪自己平时对他的关心不够,他的思想还很单纯,仅仅停留在一些简单的事情,这种思想上的脆弱还需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此时只能尽快地让他把注意力转移。
“二黑,别难受”聂小琼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抱住了二黑,然后把唇印在二黑唇上,滚烫烫的,透着羞涩,二黑猛地一怔,定定地看向聂小琼,眼泪了也缩了回去,“阿莫,阿莫,我——还要”,聂小琼听得心慌心跳的,脸上通红。
低低地说道:“二黑,你们知道吗?,这些老鼠不是你的朋友,它们一样要咬王彪,只是洞口的这些老鼠太少了,洞里的老鼠很多,当它们扑天盖地扑来的时候,我们只能跟它们斗争,别无选择,——”。
二黑听了,眼睛闪着迷惑的光,“可它们——没有——跟我们斗——”。
“二黑,那是它们不敢跟我们斗,并不代表它不想跟我们斗,——,只是它知道我们很强大,无论从体形上,从智能上,从人类的发展史上,它们从来不是我们的对手,就如同我们在自然灾难面前,一样是无助为力的,一样是惊恐不已,一样只有哭泣的份,——”聂小琼缓缓地说道。
“阿莫,什么是自然灾难?”二黑迷迷地问道。
“自然灾难就是地震,水灾,干灾,战争等等”见二黑眨着眼,似从来没有见的,也从来没听过,聂小琼干脆说道:“自然灾难就如同我们被困在这洞中,没有吃的,没有衣的,没有娱乐生活,没有家——”。
二黑象是听懂了自然灾难,不过,却茫茫地说道:“阿莫,家——是什么?”,聂小琼沉思了片刻,说道:“家就是有阿莫,有阿贝,有——的地方,是一个人心的归宿,无论他走到里,他都会牵挂,回到家,见到他的阿莫,他都会很安心,都舒服,都快乐的地方,每个人都渴望有个温暖的家,因为家是温暖的港湾,哪怕遇到再大的风雨、受到再大的挫折和伤害,只要有个温暖的家,困难在它面前就变得渺小了,——”
二黑呆呆地听了入迷,喃喃地说道:“阿莫,我的——阿莫,我见你——很——快乐,很安心,你、我一家吗?。”,聂小琼听得脸红心跳的,低了头,轻轻地说道:“要想成为一家人,我们还得努力,还得奋斗,首先我们得出去,得经过我的父母同意,得举行登记,让国家的法律、法规认为,而不是你阿姆一个人的认可,那是不行的,那是不合法的——”。
半响,二黑看起来象是明白了一些,点了点头,说道:“阿莫,我听——你的”,聂小琼点了点头道:“二黑,你从现在起,你得慢慢适应我们那个世界的生活,就象刚才都市天师捉那些老鼠一样,你得接受,你可以不捉,不看,不过,不能去适应你周围的人,你得为了我,为了你自己生存下去,我们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们就——”。
二黑象是彻底听懂了聂小琼的话,眼里闪着坚定的光,“阿莫,我会的”,这句话说得虽然慢,不过,它清楚,听得聂小琼有些感动,紧紧地抱住了二黑,眼前一片模糊,用手一抹,竟是泪,二黑轻轻地抬起聂小琼的脸,用一个指头沾了一泪放在到嘴里,“阿莫,这——有味”。
“二黑,这叫眼泪,是盐的,是一个人难过的象征,就象你看见他们老鼠被杀了一样,你难受,就会流眼泪,就会——”聂小琼喃喃地解释道,二黑看起来惊惶失措地道:“阿莫,我——我——没有——”。
聂小琼瞧着二黑的举动,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道:“二黑,人有的时候,喜欢也会流泪的,你没有做什么,我只是高兴的,——”,二黑这次象是听懂了,一把抱住了聂小琼,也用嘴唇印在她的唇上,慢慢地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