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看着聂小琼跑的方向,木了一下,很快脸上又出现了惊恐的神色,又似是触到了什么,眉头蹙到一起,嘴里发出:“不,不”地两声,接着又发出“呼呼”的怪声,也地跟着飞快地跑了进去,两人一前一后的,黑暗中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听起来是那么凌乱,那么惊慌。
聂小琼似没有察到王彪已经跟进来似地,疯狂地往前跑,眼前的映像也一一地掠过,耳边只有跑动的呼呼风声,王彪几乎追赶不上,就在此时,前面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王彪嘴里又发出几声怪怪的颤叫,也不知道是不是惊觉了什么,不过,聂小琼还是看也不回去迎着那叫喊声上来了。
王彪地跟着后面,嘴里连连发出惊呼,惊怪聂小琼为什么还要继续往前跑,是没有听到?,还是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吓得本能僵在原地,全身开始发颤,愣愣地看着老鼠们扑天盖地围了上来,只见聂小琼一点不惊慌,神情反而镇定了下来,扭头向王彪看去,发现他的异状,脸上的表情此时害怕到了极致,眼睛的瞳孔放大了许多,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个老鼠,当看到老鼠触到两人的身上时,又掉了下来,象遇到了煞星一般,有的刚要扑到两人身上,就已经惊慌地逃窜了,王彪愣愣地看着这些老鼠,眼珠似要月兑出来一般。
半响,才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牙齿咬得直响,拳头握得很紧,马上便发狠起来,聂小琼看他的这副样子,心里就有些发慌,胸口一阵阵闷,眼皮扑扑地跳得历害,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只见王彪猛地抬起脚来,然后又狠狠地踩在那些掉到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的老鼠身上,聂小琼惊呼了一声,王彪愣愣地抬起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聂小琼:“你是谁?”。
聂小琼一愣,有些奇怪他此时的问话,顿时有些木木然的——,转不过弯来,难道是他脑子里受了一些刺激,想到了什么?,心慌慌地观察着他的表现,他此时嘴里又奇怪地念了一句:“我怎么会在这里——”,问完了,很快又变得激动起来,脸上的表情颤抖了一下,一步跨到聂小琼面前,一把抓住聂小琼的手臂道:“你——是——”。
聂小琼心下骇然,觉得王彪此时对自己来说象是一种极大的冲击与负担,手臂又被他捏得生痛,嘴里“嗯嗯”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急得直跺脚:“王彪,你弄痛我了——”,王彪立时松了手:“对不起,我,我——”,见王彪涨红了脸吱吱唔唔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聂小琼反而很快脑子里镇定下来,开始搜索着王彪目前的状况是属于什么性质的,他这种状况是属于健忘症?、失忆症?精神病?,还是别的——,虽然现在自己一心想着二黑,可现在王彪的事情来得突然和紧急,此时有可能是一个时机,如果抓住了,说不定对这一组的人来说,是一种解月兑,对他本人也是一种好结果,对许茹也会轻松一些的——,总比整天对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强吧,反正现在马上又走不掉,想到这里不得不静下心来,开始慢慢梳理头绪。
如果是健忘症的话,此时便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只需要回答他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然后耐心帮他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他也应该是会有一点印象,想到这里,毫不保留地就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己是谁?,许茹是谁?,当讲到钱琳琳是谁的时候,只见王彪情绪激动,脸上的表情颤抖着,似想到了在参加这次走山活动中遇到了一些重要的环节。
不过,接下来,又讲了一些爱大山,刘亚等等的人,可王彪又是一脸迷糊的样子,显然他的症状根本不象是健忘的可能性——,聂小琼马上把它排除,开始第二种失忆症的分析,据说失忆症是脑子里受了创伤而所致的植物神经功能紊乱或部分神功能麻痹——,是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了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王彪目前不知道自己是谁,或经常感觉到有很多个我。
明显的症状包括对短期事情的记忆力丧失,言语表达困难,对抽象事情的理解力有障碍,重复问题,或重复要求事情,情绪突激动又或者变迟钝不舍作等,以上的情况,王彪倒是很象的,聂小琼暂时把他归为第二类。
为了把稳,聂小琼又测试了第三种——神经病,据说神经病是伤人,人物定向障碍,无法有效交谈,焦虑,眼神迷茫,错觉,遗忘,痴笑,理解困难,毁物,妄想,幻视,幻味,忧郁,等等的。
沉思了片刻,聂小琼问道:“王彪,你今天早上睡醒时,我看你正烦恼是应该先上厕所还是先刷牙?”,王彪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聂小琼会问他这么个白痴的问题,抓了头迷惑地问道:“你——你怎么说我,不会吧,这么会——况且先做什么都一样的”。
王彪的回答让聂小琼松了一口气,显然他的神经是正常的,然后伸出手来问道:“王彪,这是什么?”,王彪愣了愣答道:“手掌”,聂小琼又问:“手上有几个手指头?”王彪白了聂小琼一眼:“五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也问”。
通过这两项测试,聂小琼觉得他的神经是一点问题也没有,那么就是失忆的问题了,可怎么才能依赖他有些醒水的状况,让他的暂时麻痹的神经得到同样的激活,支配调他自主思维得到完全康复呢?。
显然刚才的洞里的一些事情已经刺激到他了,这说明他失去记忆的程度不是很严重,只是局部失忆或是先择性失忆,并不是全盘失忆或连续性失忆,这就有一点希望了,甚至让他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情,虽然还不是全部,不过,只要在以前发生失忆的地方不停地刺激,坚持下去,他说不定会。
再说了,王彪又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形成的,虽然玄妙难解,也是应该可以找到问题进行治疗的,只不过自己的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也从来没有具体用过,就是有点想法,也是根据刚才看王彪有了一点醒水的样子,才有了一些想法,从来没有实践过。
聂小琼在一些电影里也看到了一些这样的情节,鼓励病人去克服症状,去回忆,并去重新回到失忆现场——,当然也见过用药物铺助式的会谈,更甚者有用催眠的,也会因为每个人的情况不同,一般采取治疗方式也不同,在医院里,见医生一般采取给予病人高压氧的环境配合电疗刺激神经中枢,加之以中医针灸疗法,可这里的情况是不可能有这些的。
目前只能靠人为的提醒,人为地强迫性刺激,让他醒悟,结合他致失忆的历和的曲折体验,也许会有效,不过,聂小琼觉得用药物来缓和脑里的失忆,应该没有多大的作用,最主要的是这里也没有药,且对头脑也不会完美,现在只有靠人为地帮助他彻底走出困境,打破脑子里上的桎锁。
想到这里,聂小琼作了一个大胆的设想,让他再跟着往前走,有可能让他再想到更多的东西,不过,同时也想到了弄不好,也不排除会失败,甚至于失忆或者发疯的可能性,聂小琼在心思转念之间,产生了犹豫,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看着王彪一脸探竟的样子,不停地抓着额头,只见他的额头上大滴大滴地汗都流了下来,眼里似有痛苦和折磨:“我怎么好象马上要想起来,怎么就突然想不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啦——”,顿了顿又定定地看着聂小琼,似肯求说道:“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聂小琼只得简单扼要地说道:“王彪,我只知道你可能是失忆,具体怎么失忆的,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当时——”,王彪此时更迷茫了:“那你怎么知道我得是失忆呢?”。
聂小琼便又把他最近的表现说了。
王彪才有些木然地点了点头,似有相信了:“你刚才说你和爱大山救下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昏迷了?,而且醒过来后,脑子里就糊涂了?”聂小琼点了点头,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刚才我发现你猛然间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王彪听得狠命地抓自己的脑袋,似努力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