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费力地张了张嘴,仍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最人让难受的事情就明明看到的事情跟天师说的完全不相符,可是有嘴却无心力表达,不象之前是不想表达,现在是太想告诉他事情的经过了,此时,她真真实实地体会这是个什么感觉了,想起钱琳琳来,那景象实在是可怜,虽然有人说她是自找的,可这说不出来话的感觉实在是难受的,比自己的现状还悲惨,暗想自己比起她还算幸运的,只是乏力而已,不过,也是够难受了。
目前,聂小琼觉得最主要的还是回到洞口到与大家汇合,其他的事情再慢慢商量处理,用眼角的余光斜了一眼镁棒,觉得需要把它灭了,不然猛乍乍地让人看到了,还不把眼睛弄瞎了才怪,费力地指了指镁棒,又指了指洞口,天师似明白了,点了点头,然后又从背包里拿一瓶水来,凑到嘴旁边“沽沽”地喝了一口水,之后才把镁棒灭了,看聂小琼还象一瘫泥似的,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声道:“女人就是女人,心里承受能力怎么这么差,要不是我今天亲眼看见,还以为个强悍的,原来竟这么不经事,跟钱琳琳的娇气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天师还没有嘀咕完,见聂小琼愤怒地眼着他,挣扎了两下,一头爬在地上,拼命地往前爬了几步,好象连气都喘不上来似的,差一点又要昏厥,却又不敢闭眼,天师看她的举动怪异,一点不买他的帐了,还算知道些好歹,马上闭了嘴,又好言相劝道:“算了,算了,若男,你别认真了,我不过嘴上说两句,可你——,不说费话了,我背你回去吧”说完,又背起聂小琼往洞口走去。
当天师气喘嘘嘘地咬着牙把聂小琼背回水潭边时,天已经亮了,爱大山正东张西瞧地正找他们两人的身影,见水潭边还没有两人的身影,有些拿不准两人探试到哪里了,是否完了,之前还打算等等两人回来再睡,可一直等不到两人便昏昏地睡着了,现在又听到洞里有声响传出,惊觉地坐起来,紧紧地盯着那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爱大山一看是天师,背上还背着聂小琼,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帮天师把她扶下来,正要问他怎么回事情,只见天师软软地倒下了,此时也象之前爱大山那样,累得爬在地上,除了喘气声,一句话也起不来了,加上他一晚上没有睡觉,一闭眼便再也不想睁开眼了。
爱大山惊乍乍地再看聂小琼,眼睛倒是没有闭,不过,空洞洞的,却似极想闭的样子,脸色苍白得吓人,样子极是怪异,怎么也问,她也不开口说话,不过,两人的响动加上爱大山说话声,让大家都赶紧爬起来问是怎么回事情,见一个睡着了,一个躺着不说话,想是探测了一夜,实在累慌了,也没有在意,见天师旁边还有一个怪异的动物。
许茹惊乍乍地问道:“大家来看,这还有一条怪——鱼吧”。
众人惊乍乍地看着地阴龙,纷纷议论道:“这哪里象鱼啦根本不象——”。
“我看一点不象鱼,倒有些象鳄鱼”。
“我看有点象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眼睛还在头顶上,怎么这么怪”。
“怪——能不能吃?”。
“肯定能嘛,不然若男他们费力八气地拖回来做什么?”。
“对,他们两人累成这个样子,我们干脆让他们睡会儿,把它跺了烤好,让他们起来就可以吃了”。
“对,对,吃完了,让他们说一说探路的事情,也好让大家开工”。
聂小琼耳边只听到:“对,对,烤了吃”,就见王彪摩拳擦掌地去拿刀具,那架式似乎要把它大卸八块后,烧了吃掉,众人个个见王彪的举动,都笑逐颜开的,似急切地盼望着烤熟了,会不会想象象中美味。
许茹见聂小琼怪怪地半天中吱声,推了推她道:“喂,我说若男,你怎么半天不话说,是不是累瘫了?”见她还是没有什么反映,眼睛里倒有些焦虑,还是一句话也没有,便说道:“若男,你太累了,你放心吧,先闭了眼睛睡一会儿,等我们弄好饭,再叫你,吃完了好指挥我们开工引水——”。
聂小琼急着想把那地阴龙的阴眼说出来,使劲头地咬了一下舌头,疼得眼汗就下来了,许茹立马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二黑也注意到了,也没有心情去再看地阴龙了,上下探竟着她,又探不出什么,只会干着急,许茹有些着慌地喊道:“若男,若男,你这是怎么啦,哪不舒服,告诉我?”见她不搭话,只是流泪,有些模不着头脑,见天师睡着正香,以为人多,是天师欺负了她,或是占了她的便宜——她不便说。
又软言软语地劝道:“若男,若男,你告诉我是不是天师对你使坏了?”,顿了顿又聂小琼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流眼泪,便认为可能是天师对她起了歪心,心里直恨得天师牙痒痒,不过,还是小心地试探道:“你放心,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把他——”。
王彪一边切那肉,一边嘻笑道:“就是,若男,他敢欺负你,我帮你收拾他”。
聂小琼焦急起来,看来,大家都误会了,指了指王彪正切的肉:“它——”,王彪粗乍乍地一听,以为她是捉那怪物的时候,被这怪东西给吓到了,嘻笑起来:“若男,它敢欺负,那更好办了,我们现在就帮你休理它,把它大卸八块,烧吃了它,你休息一会儿,没事,你放心,弄好会叫你的”。
许茹笑道:“唉,若男,我还以为是你天师欺负了你呢,原来——”。
二黑心疼地想要抱起她,被许茹一把叫住:“二黑,你个没良心的,你看没有若男正累得慌吗,还要去打忧她,滚一边去,闲得慌,你帮王大哥去弄肉”,二黑又怔住了,有些焦燥地抓了抓头,又看了看聂小琼,看起来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呢?。
可二黑发现聂小琼始终不闭眼,只盯着那肉,嘴里怪怪地说道:“有毒”。
声音虽然不大,许茹正要转身离开,不过,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两个字,吓了一跳,马上就停了下来,直嚷道:“啦,若男,那肉有毒?”,她这一声叫,众人都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聂小琼,王彪他们刚才也隐隐地听到了,惊呼呼地看着她,聂小琼点了点头,又觉得它不应该叫做是有毒,应该是——,可一时又想不起用什么来表达这地阴龙了,只得干焦急又摇了摇头,大家猛地发现她神情怪异,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扭头看向天师,见他睡着正香,也顾不那么多了,立马用能想到的办法弄醒了天师,七嘴八舌地问道:“天师,这似鱼的东西哪里弄的?,是不是有毒?,不能吃?”。
天师睁了睁昏睡的眼睛,看起来还是睡眠状态,本能地答道:“没有啦,谁说的,我辛辛苦苦地把它弄回来,就是想让大家瞧瞧,我天师还是有能力的,谁他**的怎么这么嘴上不积德?”。
许茹急道:“唉,天师,你和若男怎么回事情,怎么一个说有毒,一个人没毒,到底有毒没毒啦?”,天师抓了抓头道:“唉,我说若男,昨天晚上,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怎么没有发现这东西有毒?”,众人怪怪地打量着两个人,发现聂小琼的眼珠斜了他一眼,没有一点好气色。
天师暗想会不会是她怪他昨天晚上在那个怪洞的时候,没有带上她一起走,她还在生气,又看了她一眼,怪怪的,脑子里还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她一个人在洞里的时候,被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那双绿眼怎么就轻易地放她出了那个怪洞?,天师正猜测着。
只得许茹道:“这若男怎么感觉似变了一个人似地,怪怪的”。
众人点头道:“就是,这怎么回事情?”。
天师听人这么一说,嘴里喃喃地说道:“可不是嘛,我也发现不对劲,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地,好象根本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一样,让人模不着头脑——”,众人听得大吃一惊,面面相视的。
许茹干脆问道:“天师,你说一说你们怎么是这怎么探路的,今天能不能开工?”,天师毕竟心眼儿多,把你们两人发财的那一段省去了,那小洞里发生的那段主要的事情也省去了,竟讲一些他如何治服这地阴龙的事情,讲得他跟武松打虎似的神勇,果然众人看他的眼光就不同了,天师见聂小琼一句话也没有,更是请功似地把他如何坚持背她回来的事迹,添油加醋地表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