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峰点名扼要,直接说道:“我主子要见你。”
主子?对于这个称呼,赵师道感到有些陌生,一身印度传统装扮的何长峰不耐烦道:“去还是不去。”
“你主子就是那个在军区打了军官的人?”赵师道看到何长峰不把他放在眼里,对赵家也没有多少的忌惮,第一时间能够找到自己,由此看出何长峰不是简单人物,至于何长峰背后的主子,更简单不到哪里去,从赵师道手中的资料便是能够说明,所以赵师道推断何长峰是代表叶河图来找他的,事实证明赵师道推测地一点没错。
何长峰不屑道:“还不如说是打了你们赵家人,能让我主子动手的,你可知道是什么身份,那个军官,哦,就算是让我出手教训都觉得丢人。”何长峰的这一番话让赵师道不得不认真对待,赵齐军竟然在叶河图心中甚至在叶河图的手下完全没有一点位置,赵师道倒要看看,叶河图是何方神圣。
“带路。”
何长峰满意赵师道的态度,如果赵师道不去,难免会动手,何长峰不是傻子,知道在赵家动手会有什么后果,到时候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好向叶河图交待,叶河图要他抓赵师道去见他,何长峰懂得略施小计让赵师道自愿跟着他去见叶河图,出发点不同,但是结果一样,造成的影响是最小的,赵师道如果识大体,显然会跟着何长峰去见叶河图,从何长峰找到赵家的那一刻赵师道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怡然茶馆,名字古朴,茶馆内的景色优雅,一个青年坐在茶馆里喝茶,茶馆里最贵的龙井碧螺春被青年喝到边,无聊地坐在茶馆里打瞌睡,茶馆老板想过来提醒一声,但是怕惹恼客人,一气之下走人那老板就只有欲哭无泪了,青年要结的账可是一单大生意,茶馆大半个月的营业额握在青年手中。
何长峰将赵师道带到怡然茶馆,赵师道抬头看了一眼茶馆招牌,心里在对即将要见的叶河图打分,从茶馆的环境外表来看,赵师道心中的叶河图应该是一个有品味的人,随同何长峰进入茶馆,何长峰径直走到酣睡的青年那里,向着桌子就是一巴掌,气势汹汹奔流到海不复回,赵师道纵然极好的修养也猜不到何长峰的举动,这就是何长峰的主子?部下如此对待主子,情况不妙啊。
让赵师道吃惊的还在后头,何长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已经很响了,起码把茶馆老板给镇住,没敢出来说这位阿三兄弟小点声,还有别的客人要喝茶打牌,周围的客人一看这阵势,走的走散的散,走得时候没有忘记在桌子上留下几块钱的茶水费,可桌子上的青年却是翻了一个面,继续打盹,没有因为何长峰猛拍桌子而惊醒。
赵师道凝噎无语,何长峰忍不住照着青年就是一脚,一声嚎叫在赵师道还有茶馆老板的耳中响起。
“何长峰,你他-娘的疯了?”被何长峰一脚踹中的青年捂着幽怨骂道,普通话不是很标准,貌似带着地方口音。
阿三装扮的何长峰龇牙笑道:“阿伽甘拓,赶紧把我衣服换回来,不然我向主子说了那件事。”
阿伽甘拓,所罗门家族的成员,素来不喜欢家族争斗,偷偷随着叶河图来到中国游玩,阿伽甘拓后来的儿子叫做阿伽门哝,是所罗门家族的败类,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在中国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
何长峰的衣服穿在阿伽甘拓身上就是名副其实的印度阿三了,这源于何长峰和阿伽甘拓打赌,何长峰输了,阿伽甘拓的衣服和何长峰调换,并且悄悄溜来中国撒野。
站着的赵师道随便挑了一个坐下,不温不火。阿伽甘拓注意到赵师道,兴致勃勃向赵师道问道:“你就是他要见的赵家人?”
赵师道这才明悟,原来要见他的不是面前的青年,而是另有其人,受过良好教养的赵师道笑着回答道:“是的,我姓赵,我想可能和叶先生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
何长峰对赵师道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主子叫来。”转身离去,何长峰背后的醒目文字自然是阿伽甘拓的杰作,阿伽甘拓看着何长峰的后背窃笑不已,继而又向赵师道问道:“听说在你们中国,有句话是叫做礼尚往来?”
赵师道对印度来的阿伽甘拓感到有些意思,于是回答道:“是有这么一个说法.”
“那他抽了你们赵家一个人的巴掌,你是不是想回抽一个?”阿伽甘拓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了解的不是片面,能够活学活用,恰当的代入,说明来中国混还是有前途。
“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中国还是有待客之道。”赵师道面色平稳,既体现了中国历史悠久的传统美德,又在另一个方面向阿伽甘拓试探叶河图的来历身份。
“你们中国?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中国人?”阿伽甘拓貌似中计了,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不是外人能够理解其中尤为深刻的内涵。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叶先生是哪里人。”赵师道认准时机,抛出理所应当的疑问,打探叶河图具体身份。
阿伽甘拓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表情无比严肃,四周打量没有人,才悄悄凑到赵师道耳畔说道:“其实很多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是刚才叫他主子的那个人也不清楚他主子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他的来历。”
“哦?”赵师道被阿伽甘拓此刻表现出来的神秘所吸引,等待上钩的阿伽甘拓为他解开叶河图的身份之谜。
阿伽甘拓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对赵师道小声说道。
“其实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他来自外星。”
屏住呼吸聆听阿伽甘拓揭示答案的赵师道顿时虎躯一震。
换下一身正装的何长峰重新来到羊角胡同,刚达到四合院门口,还没待敲门,何长峰的肌肉瞬间绷紧,目光对着远处某一个角落,眉头紧缩,这是面对危险的特有表现,并且这种危险能够威胁到生命,一动不动,何长峰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到底是什么人潜伏在那里?
“进来。”院子里传出来叶河图的声音,何长峰硬着头皮调整状态准备进去,让何长峰内心一松的是远处的那道凌厉杀机随着叶河图的一句话消散了。
“主子,人我已经领到怡然茶馆,阿伽甘拓正监视着他。”何长峰抹去脸上的汗水,如释重负道,对于隐藏在四合院外面的高手,何长峰完全没有信心走出去,作为叶河图的手下,何长峰思考问题时,习惯将那个无所不能的主子排除思维之外。
和老人对弈象棋的叶河图听到何长峰的话,头也不抬道:“阿伽甘拓和你之间,有些不得不说的破事?”
“主子,冤枉啊,是阿伽甘拓那贱-人自己跟来的,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何长峰急忙解释道,和阿伽甘拓沾上边,不倒霉是不可能的。
“那老师,今天就下到这里,有空我们再把这盘棋下完。”叶河图不动声色地斜跳一马,满脸堆笑地向老人说道。
“嗯,去,有麻烦或者解决不了的问题来找我,我这老头子,过惯了二十多年的平淡日子,想活动活动筋骨,要不然等到老了,想动也动不了。”老人抬起头,和蔼地向叶河图说道,后者的份量在老人心中越来越重,老人有心在在世之年用尽全力推叶河图一把,也算是了却心中没有接上的心愿。
叶河图随即告辞,带着何长峰走出四合院,轻轻关上院门,站在原地,和何长峰之前一样盯着远处的角落沉默,何长峰没有开口,他知道主子也已经发现了那里,不然刚才不会开口叫他。
“这样也好。”叶河图放开脚步,向着胡同外走去,远处的角落潜伏了一个高手,按照叶河图的推测实力完全能够问鼎龙榜,两年前的时候叶河图来这里的时候便已经发觉,问鼎龙榜的实力对于两年前的叶河图就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看样子那个人是保护老人的,居住在四合院里的老人显然没有察觉什么时候开始暗中有一个绝世高手在保护自己,对于应该叫做大爷爷的老人,叶河图怀有无限敬仰,今日得知血缘关系,这份敬仰中,又多了一点亲情。
何长峰招了一辆出租,两人向着怡然茶馆奔去。
院子里的老人盘算一通计划,一留神,兴趣转移到棋盘上,看到叶河图临走时的一步跳马已经在将军了,老人哈哈大笑,这兔崽子临走时还要算计我,说着把帅右移一格,仔细一看,右边一个车正对着帅的位置,老人笑声更大了,把帅重新移到左边,无奈叶河图的卒子安静地在帅的前一格伫立。
老人不笑了。
这一盘棋,是叶河图赢了。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