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陵中心,一个身穿灰色和服的日本男人,站在一座皇陵面前细细观察着,目光停留在一块石碑上良久,终究无果。
“十三座石碑,为什么这块石碑上没有一个字?”和服男人突然自问道,周围一片宁静,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忽然他手中出现一把剑。
藏剑术。
日本忍术的精髓,相传忍术千奇百怪层出不穷,源于它的创始人得到一本经书,书上记载的各项法门能够三生万物,繁衍生息,确实有些忍术已经超月兑了人们理解的范围,比如这一招藏剑术。
一剑劈向那块无字石碑,铿锵有力的声响,石碑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白痕,并没有灰服男人预想的深痕,石碑的坚硬程度由此可见。
无字石碑还是没有昭示一点异象,灰服男人摇头叹息,怀疑这次传闻是否真实。来到这里有点时间,却没有发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有十三块硕大石碑,十二块上面有碑文,唯独这一块石碑没有一个字。
在他观察一个时辰后,仍然没有发现一点可疑,不由得叹道自己可能是多疑了,神社派他来中国一探究竟,关键的地方不在于十三皇陵。
“咦?”灰服男人耳朵突然微微一动,一枚细小的银针顺着他感知到的地方射去。
整只银针刺入二十米外的树心。
“看来是我多虑了。”
灰色和服男人发现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手中的剑消失不见,缓缓离开了这里。
钢针钉入大树的背后,有一道矫健的人影,俊逸的面庞勾起一个幅度,离开的那个灰服男人显然没有想到大树的背后还藏着一个人,源于对自己的信任,让他忽视掉了这个因素。
躲在树后的年轻男子确定灰服人走远后,才漫步出现,正是刚刚赶来的叶河图。走到无字石碑前面,看着刚才灰服男人留在上面的那道白色剑痕,心中冒起一个想法。
一柄飞刀电石火光间顺着那道剑痕划进石碑中间,飞刀反弹而出,两米高的石碑摇晃了一下,坚韧如初。剑痕和飞刀划过的痕迹奇迹般消失不见。
“有问题。”叶河图看到这一幕,点头道。
这块石碑绝对不简单。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叶河图离开了这一座皇陵,毅然向着其他几座皇陵走去。
平静许多年的十三皇陵究竟埋藏了什么秘密,让这么多外人奋不顾身向往中国,可笑的是中国本地上的宗派对此一无所知,也没有一个宗派有所动向。
敦煌道士塔的许多珍贵文物便是被许多外国人通过各种手段窃走,过程中竟然没有受到半分阻拦,罗浮宫如今都陈列很多在中国课本中提到绝迹的中国文物。
“发可,还是没有找到。”一个金发青年骂着,对身后的几个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态度非常不满。
“少主人,我们换个地方找找?”一个中年人试探问道。这次来中国受到族长千叮万嘱,一定要保护好少主人,出了一点差错,代价便是他们的性命。
“钥匙在哪里?我们已经把所有地方翻遍,我不信已经被别人拿到了。”金发青年冷静下来,沉着说道。
“欧西,会不会是消息出了问题?”金发青年向身后其中一个人问道。
看到少主人询问,叫做欧西的中年人思考一下,凝重说道:“消息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埋下的人已经被那边发现杀掉,所以杀掉之前的所有消息都是可靠的。”
“这么久,守在外面的安格斯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你们也听见那两声爆炸声吧?”金发青年微笑道,安格斯想跟他合作,前提是要有活下来的资本,否则,他懒得做一些无济于事的白活。
几个中年人沉默不语,外边的响动没有谁能忽略,有一个忍不住了,很是谨慎地对金发青年说道:“少主人,族长曾经吩咐过不要在中国随意招惹一些人,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青年听见这句话,轻蔑地笑道:“一群东亚病夫能够让我出手就算很了不起了,让我招惹?船王世家的人会对这群东亚病夫感到害怕吗?”
他们说的,全都是流利的中文。
“船王世家?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是听起来觉得很牛-逼。”
视线前方走来一个年轻人,嘴边叼着一根小草,漫不经心地走来这里,就像是北京街道上的小痞子,外表看起来很正经,行为独辟蹊径,适合给人造成心理反差和视觉冲突。
突兀出现的年轻人,在场没有一个人料到,好像他很早以前便存在这里一般。几个中年人面色有些难看,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预感到这个年轻人出现的征兆。
“你是什么人?”金发青年面带不善,毒蛇一样的眼睛看着叶河图,心中已经浮起一线杀机。
“别用这样的眼光杀我,我怕。”吐掉稻草,面作惊恐状的叶河图看起来很滑稽。
“你是谁?”金发青年又一次问道,眼中杀机更浓,敢偷听他们说话的人,无论如何花多大的代价也要杀掉。
叶河图收起表演的面具,高人姿态,背负双手,却说出一句不伦不类的话。
“我是病夫,来自东亚。”
金发青年念道:“东亚病夫?”
瞬觉被叶河图戏耍了一次,面若寒霜。
“中国话说得不错,要是你去小学,一定能拿全班第一。”叶河图点头称赞道,就像一名无良的小学教师。
“嗯,中国人。”叶河图答非所问。
金发青年觉得这个中国人和他印象中的中国人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在什么地方,但依旧阻止不了他想要杀掉叶河图的决心。
“你要杀我?”
叶河图看见金发青年的表情,心里已经明白几分,这种级别,对他来说还是女敕了点,一个船王世家的小子,都敢跑来中国拉屎,这还得了。
“你很聪明。”金发男子收敛杀机,含蓄笑道,带着西方贵族的高贵。
而这种高贵是叶河图平常最憎恶的。
“你叫什么名字?”叶河图突然向金发青年问道。
“威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金发青年没想过隐瞒什么,更更何况他是属于西方最负盛誉的黄金家族,船王世家。说出名字,也不是件丢人的事。
“威廉世家?有点了解。”
叶河图惊讶面前的青年竟然是船王的直系成员,不过仍然逃不过他安排的最后命运。
因为这是中国,他是叶河图。
师傅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敢扰华夏安息者,格杀勿论。
“你知道?”金发青年没想到面前这个可恶的中国人居然知道他们的家族。
“知道一点,现在没时间陪你们玩,后事会通知你家长办的。”叶河图说出一句话,原本来站在面前的人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金发青年一下子愣住,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叶河图是怎样不见的。
我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怎么不见的?”金发青年沉声问道。
身后的几个人惊疑不定,其中一人走到金发青年面前小心说道:“他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根本看不清楚。”
“速度太快?”金发青年掏出一块金边手帕,擦了一下脸。
他突然觉得今天天气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