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晚膳,花容墨笙送苏流年回房,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便唤来了青凤.
烛光下的他,安然祥和,尘世不染,气质月兑俗,犹如美玉雕琢而成。
手里拿着白日所画的画像看着画中女子明媚的笑魇,娇俏的姿态,眼里染上一层轻浅的温柔。
姿色确实尚可,没有一般女子的浓妆艳抹,清丽而明艳,年纪虽然尚小,却已经具有了风华绝代的雏形。
几年后的她,必定是个不倾国也倾城的人儿累。
然而,姿色再好,也有枯萎的一日,花容墨笙欣赏的还是她的性子。
青凤进屋看着灯光下看画像的花容墨笙,恭敬地问,“王爷,找属下何事?”
花容墨笙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画像,抬眼朝他望去檬。
目光清淡眸子却是一沉,几分严肃地问:“青凤,你觉得本王房.事如何?”
呃
青凤没料到他突然问到这么隐.私的事情,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回答。
想了想,才说,“王爷的房.事属下不知,但王爷身子向来不错,此时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定如狼似虎,这个问题,或许问当事人苏姑娘她更能回答王爷的问题!”
花容墨笙却是独自笑了起来,将青凤的尴尬看进眼里。
好一会儿才说,“青凤,放出风声,就说本王不举!”他的房事如何问苏流年,怕是忒不靠普吧。
“砰——”
地一声。
青凤直直跪在他的面前,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属下不敢,王爷就是给属下百个胆子,属下也绝对不敢!”
七王爷不举,这可是多么严重的一事儿。
花容墨笙摇头,又道,“这还不够,你还得对外说,本王爱好男风,因为不举一事,向来喜欢居于人下!”
“属下没这胆子!”
青凤脸色苍白,将头磕在了地上。
不只是不举,甚至是居于人下,不过不举之人,想要占上方怕也没这个本事吧!
“本王就偏给你这样的胆子,你去把画珧寻来,本王要在三天之内听到外头将这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否则三日之后你就自领五十大板吧!”
“属下甘愿三日之后自领五十大板。”
造这样的谣言,他实属没这胆子。青凤抬起了头,依旧一脸固执的神色。
花容墨笙头疼地朝他望去,笑容依旧不变,浅浅淡淡的。
“说本王不举,又不是说你不举,你做什么一副要死的样子?”
“王爷,属下宁愿传出去的是属下不举!再说了,若传王爷那个不就是那个,怕不会有人相信!”
他怎么也说不出“不举”二字。
“所以本王要你把画珧寻来。”
这么一来,他还不相信无人相信。
“既然如此,王爷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深意,属下一定全力配合。”
青凤起身,只得颔首,花容墨笙下的决定,谁都动摇不了。
“下去吧,记得三日之内。”
“是,属下告退!”
见青凤退下,花容墨笙淡淡一笑,重新拿起手中的画像,又细细地看了一遍。
一盏茶之后,他起身,朝外走去,目标是隔了条长廊的苏流年的房间。
推门却是受到了阻挠,里面门把已经闩上,花容墨笙只得敲响了房门。
“年年,开门。”
正在线路图的苏流年听到花容墨笙的声音,立即将手中的东西折好放回了盒子里,往床.底.下小心地藏去。
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嘴里装出疲惫的声音。
“都这么晚了,做什么呢?”
“自然是做我们爱.做的事情!”
门外,他的声音含着笑意。
里头,苏流年的小心肝颤了又颤。
做他们爱做的事情,敢问他们爱做的是什么事情,还有能不能别把这话说得那么暧昧?
很容易让人想歪的!
苏流年靠于门边,却是迟迟没有开门的打算。
“七王爷,天色已晚,还是回去休息吧!什么事情可以明日再说。”
“你开不开门?不开的话,本王扒光了你衣服直接交给冷如雪,关你个七天七夜!”
对于这个女人,他觉得威胁的效果会更佳。
果然,房门在他话语落下,似乎又考虑了一会,就被推了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他已经熟悉的脸孔,清亮的眸子里,带着不羁,还有隐忍的怒气。
却在下一刻,苏流年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花容墨笙迅速地朝她扑了过来,准确无误地寻到了她的唇,封住,辗转。
一切快得让她反应不过来,想要挣扎也只是徒劳。
双手并未受到控制,但是反应过来之后,苏流年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她迷茫地沉沦在他炙热缠绵的吻中。
时而小心翼翼的吮.吸,时而霸道地啃.咬,却不管是轻是重,都轻易地撩起她的心弦。
苏流年已经克制不住地攀上了他的背,半瞌上了双眼,呼.吸急促,甚至热.情而生涩地迎向了他。
花容墨笙一开始并未想要如此,只是想要吓她一下,轻尝罢了,没想到如此过.火,隐忍下对她身.子的渴.望,花容墨笙完全清醒过来,离开了她甜美的唇瓣。
他将她推离,只是瞬间的事情,已经是神态自若,若不是此时的苏流年双颊绯红,心跳如雷,神色迷离,还以为刚才那不过是一场幻境罢了。
“还是你的身子诚实一些!”
花容墨笙丢下话便转身离去。
他过来就是突然之间想看看她罢了,此时看完,可以睡个好眠了。
但是被冷落在这的苏流年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只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是莫名其妙了。
这么晚敲门威胁而入,为的就是二话不说将她先亲了,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还是这么晚,他就是想来看看这么一吻下去她会不会反抗,如今的答案让他很是满意!
苏流年轻抚着发麻发烫的娇艳红唇,唇上还残留着他醉人的味道,似乎还是那一股桃花芬芳。
真是个莫名其妙、阴情不定的男人!这是苏流年给出的最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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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有一条消息被传得沸沸腾腾。
王府内的下人,都在传七王爷花容墨笙不举,不知这条消息的真假,但是大家看着都这么传,于是一个个都开始怀疑,并且将此八卦进行放大!
不止王府里的下人,包括市井百姓也都开始传,成了饭前饭后的必要话题。
不论在哪儿都能听到此议论。
“七王爷不举?这多么荒唐的事情!莫非是在床.上操劳过度,才物极必反的吧!”
另一个摇头,“这可不一定,不过,听说七王爷不是才养了个特受宠的女奴,已经宠到了同桌用膳,同床共寝的地步了!若要说七王爷不举,不太瞎扯了吗?”
“可人人都传七王爷不举,听说七王爷还是个断袖,而且还是处于人下的那一个角色!”
“若是不举,他想要占.上.方都没这个可能!”
“”
承皇酒楼内人声鼎沸,却是好几桌都是在谈论关于花容墨笙床.第.之.间的事情。
唯一靠于窗子旁的一桌,两位俊美的少年沉默着,看着酒楼他人的议论声。
其中一个少年冷冷一笑,拿起筷子朝着目标一掷,筷子如箭直直地朝着那一桌讨论得最为火.热的其中一人射.去,筷子直直插在那人的喉咙上。
等一桌子的人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睁大着眼咽了气,朝后仰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瞬间,酒楼里一片混乱,带着惊恐,他们并不清楚刚刚是谁出的毒手。
“七皇兄不举?我怎么就不清楚这事儿呢!”
花容宁澜看着一片混乱的酒楼笑了笑,又朝着对面的花容玄羿望去,问道,“八皇兄你可听闻过?”
场面混乱,花容玄羿却是眉头都不皱上一下。
“这几日倒是听说此事传得沸沸扬扬的。”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谣传这样的事情抹黑七皇兄,要是叫本王知晓,定要他全家不举!”
花容宁澜阴鸷地看着酒楼里慌乱的一幕,缓缓地起身。
“八皇兄,去趟七皇兄那儿吧!”
花容玄羿点头,“也好,想必七皇兄也已经有所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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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近日来王府里把一条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
“什么消息?”苏流年淡淡地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王府里的下人传王爷他”
“他怎么了?”
关于花容墨笙的传言,苏流年倒是提了些兴趣,目光从棋盘移开,挪到一旁心可能同她在一阵线上的问书身上。
“他们传传王爷不举,无法人.道!”
花容墨笙不举,无法人.道?
苏流年露出一笑,又问,“还有吗?”
问书慎重地点头,“他们还说王爷喜欢被人居于人下,说王爷有断袖嫌疑,奴婢瞧王爷那么宠爱苏姑娘,自然是不把话当真,然而这传言来得太快了,听闻外边的百姓一个个都把这事情当成了饭前饭后的话题了!”
问书将听来的消息通通说了一遍,苏流年只觉得想笑。
花容墨笙不举?
还有断袖的嫌疑,甚至还喜欢被居于人下。
居于人下,这话里的含义她道是听出来了,也就是说花容墨笙处于小受的身份。
开什么玩笑,不举的人,那一晚是谁把她扒了个精.光,想要霸王硬上弓,而且她明明感觉到他跨.下之物的隐忍,几乎要冲出那层布。
抵在她的小月复,那样的滚.烫与僵.硬,如狼似虎一般,这样的男人叫做不举?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前一晚又是谁进了她的房间,二话不说把她吻了个彻底!
那时候她明明感觉到他的反应,却是一味地隐.忍着。
花容墨笙是不是断袖她并不知道,但是这个不举一说,她压根不信!
要是不举就好了,至少她的清白真可以保得住!
苏流年把手中的棋子放回,认真地看着问书,好一会儿才说,“他是不是不举,是不是无法人道,是不是喜欢居于人下,问书,这些都不是你我该关心的事情,这些事情你和我说说没什么,但是注意到了外边绝对不要参与。”
“否则惹祸上身,谁也救不了你,要记得在王府里,我就是再怎么得宠,也不过是奴隶的身份罢了,甚至,连你一个奴婢都比不上!”
说着,她笑着扯了扯胸前从戴上后就不曾离身的链子。
问书点头,跪于她的面前。
“谢苏姑娘教诲,奴婢只是听闻也清楚此事重大,所以只对姑娘说而已!而且王爷那么宠爱姑娘,就是个奴隶的身份,那也是最为得宠的奴隶!王爷先前也养了几名奴隶,还没有像苏姑娘这么得宠的。”
奉承还是事实,苏流年不去理会,只是问道,“他养的那些奴隶,如今都怎么样了?”
是放了,还是死了,或者是转让了?
怕是她的命运往后也会如她们一般吧!
所以她得挣扎,挣扎出自己的道路来。
“都死了!”
问书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的神色。
死了!
只是一瞬间的微愣,苏流年反而笑了。
这样的结果,在她的意料之内,倒也不觉得吃惊。
“问书,你可有想过要离开这里?”
苏流年突然问道,所问的与刚才的话题,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离开?”
问书这才抬起了脸,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是啊,离开这里,外头的世界大得很,而且自由,出了这里,可就是如鸟儿遨游天际一般。”
想到不久后的将来,苏流年深深地呼吸了口气,仿佛已经月兑离了这华丽的牢笼。
“奴婢不曾想过。”
问书低下了头,眼里却是透露出对外界的好奇。这一点却没能逃过苏流年的目光,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