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净月观在村子西面约四里的地方,不远,所以霁月经常去,和那里的妙境师傅很熟悉。
路边一片葱绿,高大的树木撒下大片的阴凉,知名的、不知名的花灿烂的开放着,一派典型的盛夏风光。
两人手牵手,信步走着。
“等等,”
尹萃墨跑到路边的草丛里,那里正盛开着美丽的粉色野玫瑰,花瓣丰满、柔润,他仔细挑了两朵摘下,回来到霁月的身边,给她别在乌发上,人花相应,她更显明艳照人。
他轻轻理了理她的发,满意的看看,牵起她的手继续赶着路。
“墨,有没有相好给宝宝起什么名字?”
尹萃墨笑笑,目光随意、悠然:“那要看生男孩还是女孩了,我希望男孩要像我这样帅,女孩要像你那样美……”
“师傅说我会生男孩……”
尹萃墨很意外,又好奇又惊喜的追问:“师傅怎么会知道的?她……可是出家人……呵呵……”
他禁不住笑起来。一个出家人难道对尘世男女之事也明白吗?
凌霁月情不自禁轻捶着他:“人家师傅也是嫁过人的,只是因为家中变故才出家的,你可不许乱说……”
“好好,我不乱说了,那你说说,师傅怎么知道我们的宝宝是男孩?”
尹萃墨及时告饶,静听下文。说实际的,自己很希望要一个男孩,可以让他习文练武,还可以带着他出去游玩,增长见识,总之会使自己的生活忙碌、充实,自己会更快乐、更幸福!
“师傅说古书记载,男女之间,强悍的那一方会决定孩子的性别,这个强悍不是仅仅指表面的强弱,而是各自的元精强弱。”
她像背书似的把妙境师傅的话说给萃墨听,记得那次妙境师傅闲聊到孩子的问题,她竟然掩口笑着说自己在夫妻这方面一定很满足、幸福,因为萃墨身材清健有力,皮肤白皙,发质乌亮,唇红齿白,是典型的阳精充盈的表现,做他的女人生男孩的几率极大。
“是吗?元精?”萃墨稍稍松开她的手,故意反问,“她怎么知道我的元精比你强?你也不弱呀!难道……你把我们欢爱的情况也告诉人家了?不会泄露细节吧?……”
“你……当我是傻子吗?”
凌霁月又急又气伸手就要打他,谁知对方早月兑手跑了出去,嘻嘻笑着,见霁月要追他,又立刻求饶告罪,跑回来抱住她笑着道歉:“娘子,我错了,刚才开玩笑的……”
“你呀……就惹我……”
凌霁月故意撅起嘴,却又禁不住对方挠痒痒,最终咯咯的笑了出来。
两人说说笑笑,不觉就到了净月观门口。
“进去吧,下午我再过来接你……”
尹萃墨打开大门,自己却止住了脚步,他不打算进去,家里王伯伯还等着,自己要赶快回去才好。
“你不进来吗?上柱香再回去吧,好不好?”
“你替我上吧,或者等下午来再补上,现在伯伯在家等着,我不能磨蹭了,进去吧……”
他笑着摆摆手,示意凌霁月进去。
“好吧,我替你吧……”
看尹萃墨远去了,凌霁月转身进了净月观。
妙境师傅正在禅房独坐,见霁月来,自然很高兴,忙起身拉着她坐下,笑着问:“今日来求什么?”
“师傅,这两天我的眼跳的厉害,心好像在惦记什么似的,不能安稳,我想来许个愿,等孩子平安降生后,我们全家会来还愿……”她拿出几百文钱交给妙境,“这是我的香火钱,请师傅笑纳……”
“这么多……霁月……用不了的……”妙境只拿了一百文钱,其余的又放回霁月手里。
“不不,师傅,”凌霁月坚持把钱放回妙境手里,“这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两人推了好几次,最后,妙境只得收下。
“霁月,你的心肠最善良,上天一定会赐福给你的。我去取纸和浆糊,你先等着。”
妙境出去,不一会儿,把东西都拿进来,和霁月一起做起烧香祷告需要的纸品。
“师傅,等做完法式,我想请你到我家吃晚饭,我亲自给你做,好吗?”
凌霁月发出邀请,眼神满是真诚。
妙境看着凌霁月,不由感慨万千,眼里竟渐渐泛起晶莹:“霁月,你知道吗?我的女儿如果活着,和你一样大了,看见你,不知怎么就是感觉很亲……”
“那就把我当成您的女儿吧,我的娘亲去的早,我一直都很遗憾——说好了,晚上去我那里,我亲自给您做烙饼,熬珍珠米粥,还有院子里的蔬菜新鲜的不得了……”
妙境点点头:“好,我去!”
两个人边聊着天边做着活,不觉到了中午。
午饭过后,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三点的时候,法式开始,整整一个时辰,所有的仪式都才进行完。两人简单收拾一下,便出来,一起往樱桃村走。
远远的已经看见了樱桃村,本来就不远,加上两人说着话,更觉得不知不觉就到了。
“哎呀,我忘了一件东西,”妙境忽然拍拍自己的头,真是的,给霁月和准备的安神补胎药贴忘了拿,那是幻术里比较实用的方子,比一般中医开的疗效要好几百倍,“霁月,你先回去,我要给你拿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凌霁月很奇怪,不知道妙境忘了什么东西一定要回去拿。
“不,”妙境拒绝道,霁月已是孕妇,不能长时间的劳累,“我自己就可以,很快的,你回去准备开始做饭,我一定在你晚饭前到……”
也好,自己先回去和面,洗菜、择菜,准备着。而且时间不早了,自己再和妙境师傅回去,萃墨没准又会来接自己,几个人都多跑很多路。
“那好,师傅要赶快过来。”
凌霁月叮嘱着,和妙境分别,独自往回走。
此时已近黄昏,太阳的光辉化成满天血色的彩霞,给大地的一切披上了一层血色的轻纱,既艳丽又妖魅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