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们保我能联我。手术同意书递到了阮珊面前,“签字吧,事情紧急,没有时间等孩子的爷爷过来了!”林教授叹口气道。
阮珊看着那张纸,抖着手拿起笔来,可笔尖在纸上抖了很久也签不下来。
万一……万一……
狄释天抢过笔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递还给林教授。
林教授点点头,转身走回了手术室,不大一会儿手术室上方“手术中”的灯就亮了起来。
阮珊腿一软,狄释天及时扶住了她软绵绵的身子。
一个护士走过来,犹豫了一会儿才对狄释天和阮珊道:“不好意思,林医生在里面动手术,因为事出匆忙,阿诺小朋友的手术费……”
“我来付!”狄释天将阮珊扶到椅子上坐好,朝护士点点头道,“麻烦你带我去办理相关手续。”
“好。”护士脸红的转过身,狄释天这样气质不俗、英俊的男人到哪里都是让女人脸红心跳的存在。
狄释天弯身抬起阮珊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守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也不要给别人打电话!好吗?”
手指用了用力,他命令阮珊回应自己。
“好……”阮珊虚无的应了一声,泪落个不停。
狄释天还有些不放心,但他不得不跟护士去缴费用。
时间像蜗牛在爬,阮珊的泪似乎流干了,靠坐在手术室的长椅上双目呆滞的望着前方的墙壁,嘴唇紧抿苍白。
狄释天陪她坐了一会儿后又站起身出去,阮珊动也没动,完全没注意。
等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杯热咖啡,将其中一杯递给阮珊,“喝一杯。”
阮珊还是无动于衷。
狄释天将一杯放到地上,空出一只手扳过阮珊的头面向自己皱眉道:“阿诺从里面出来不想看到你这样的脸!他只不过是手术提前了而已,并不是要死了!”
阮珊的嘴唇动了动,眼圈又红了。
“喝吧,等阿诺出来了你要给他最美的笑容。”将咖啡塞到阮珊的手里,狄释天俯身拾起另一杯就近口边。
看着杯里晃动的深褐色液体,阮珊迷茫的眨了眨眼,大脑有些空白。
“呸!”身旁喝了一口咖啡的狄释天很没公德的将喝进嘴里的咖啡吐了出来,然后尴尬地左右看看。
转过头看着有些狼狈的狄释天,阮珊的脑子开始转动,想到他对咖啡的要求有多高。
从包里掏出面巾纸,阮珊机械的递给狄释天。
“谢谢。”狄释天接过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嘴,然后又抽出两张将地上的咖啡液擦干净,再将纸扔到垃圾桶里。
“阿诺是个命苦的孩子,世间的不幸似乎都降临在他的身上。”阮珊幽幽的开口,她觉得自己如果不说话就会变傻、变疯!“我初到阿朗寨时,淳朴的村民都很热情,只有阿诺冷冰冰的不肯亲近我……”
坐回椅子,狄释天默不作声的听阮珊讲着她在那个边远小村庄里遇到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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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兰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不出门,第四天她被阮荀楔而不舍的按门铃给逼得跳起来。
打开门,葛兰冷冰冰的看着阮荀,“你来干什么?想打我一顿出气吗?”
她知道了阮荀被派出所抓走的事,但没有任何愧疚。
阮荀终于等到葛兰开门了,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想着那天因为葛兰甩包而被抓到警察局、又赔了人家海鲜食府十三万的装修损失费的事!
“兰兰,我有急事和你说!”阮荀用手扒着门,生怕葛兰关上门,“不,是很重要的事!”
葛兰厌恶的白了一眼阮荀,现在他的落迫都已经表现在了身上和脸上,完全与狄释天那种浑然天成的霸气与贵气没办法比!
“什么事儿?如果是投资的事就算了,我没心情!”葛兰**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准备关门!
“别,兰兰!是阮珊回来了!”阮荀急忙用脚卡住门,说出能让葛兰在意的人和事!
果然!葛兰在听到阮荀说阮珊回来了之后,眼睛瞪得浑圆,松开了抓门的手。
阮荀趁机挤进屋子里,抓住葛兰的双手热切地道:“兰兰,你得再帮我一次!”
“帮什么?”葛兰觉得自己那颗因梁露珠一巴掌、狄释天冷笑而冰冷停跳的心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当然是把阮珊找回来,让她交出那七十万和那幢公寓!”阮荀在葛兰面前毫不避讳自己贪婪无耻的一面。
葛兰紧绷的冷脸慢慢松缓下来,诡异的笑容缓缓爬上漂亮的脸蛋儿。
“你是她哥哥啊。”葛兰挣开阮荀的手朝屋里走去。
“我今天这副惨相还不都是阮珊这个好妹妹害的!我要让她赔偿我的一切损失!”阮荀狼心狗肺地哼声道,跟上葛兰的脚步,“我想来想去,只有兰兰你才能帮我,所以……”
走到站在酒柜前给自己倒酒的葛兰身后,阮荀涎着脸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兰兰,你一定得帮我。”
也不拒绝阮荀的亲昵,葛兰喝了一口酒嘴角挑得很高,“好吧。”
她的眼里闪着算计与怨恨的光芒,将所有的不顺与怨气都推到阮珊的头上,准备好好让自己的昔日好友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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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今天晚上就把机票给您订好,您直接去X市的机场……土玛爷爷,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阮珊捧着电话有些急,“阿诺需要您,而且您的机票钱也是那位慈善家赞助的……他现在就站在我的身边哦,阿诺手术时全程都在手术室外面等候!真的!”
慈善家?狄释天挑眉看着站在IC卡电话机前喋喋的阮珊。
阮珊又劝电话那边的人一会儿才挂断,然后长出一口气的模样像是打了一场硬仗。
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阮珊不好意思地朝狄释天笑笑,“土玛爷爷是阿诺的爷爷,也是我在阿朗寨的房东。”
“嗯。”狄释天点头表示明白了。
阿诺的手术作了近五个小时,当还昏迷的阿诺被推出来时阮珊已经讲完了自己在阿朗寨的故事,哭了一次又一次,眼睛都已经肿了。
林教授说手术很成功,虽然仓促,但医院里准备还算充分,而且阿诺在手术过程中也没有出现任何危机反应。
在狄释天帮忙办理了阿诺的入院手续后,阮珊才想到要把这件事告诉土玛爷爷!
“我……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阮珊快速的瞥了一眼狄释天,有些心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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