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幻裁,团裁。阮珊恨不得自己平空消失才好!
狄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单纯的来找她,还是知道了宝宝的事?
因为学校在坡上,能躲避的地方除了教室便没有其他地方,但那样很容易被狄释天逮到,所以阮珊珊顺着坡的另一头往下面跑。
孩子们和其他两位学校的老师都呆呆地看着阮珊落荒而逃,那位帮校长拿书本的高大男人风一样追了过去。
“哎哟,不会是阮老师欠了这位先生高利贷吧?这情节就像电视剧里追债的情节一样!”郭旗开玩笑地道,“不过这个追债的大哥还蛮帅的,看来是欠情债,哈哈哈!”
郭旗独自傻笑了两声,然后看看身侧黑瘦的阿拜老师,发现他的眼睛只是望着远处,似乎根本没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郭旗同情地拍拍阿拜的肩膀道:“阿拜老师,我们快把书本拿进去吧,下午好发给孩子们。”他早就看出来阿拜老师倾慕阮珊,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合适!
阿拜老师收回视线,默不作声的拎起书本往教室走去。
郭旗又往坡下看了看,早就看不到那两个人影,不知道是跑远了,还是根本没到坡下,阮老师就被那个高大的男人给逮到了!
阮珊跑得肺都要炸开,本来就欠缺运动的她跑没多远就上气不接下气,脚底下开始互绊了,而且山路也很不平……
突然,腰上一紧,阮珊就觉得肺里的空气被狠狠的挤了出去!下一秒她便被紧扣在男人坚硬的怀里!
“放开我!”阮珊像只被抓上岸的活虾,乱踢乱蹦着,踢打间还真给身后男人的小腿重重踹了一脚!
狄释天发出闷哼,手臂勒得更紧,另一只手抓住阮珊乱挥的手臂使劲一扭!
“啊!”阮珊疼得尖叫出声,差点儿晕过去。
“再踢我就扭断你的胳膊!”狄释天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别以为我是吓唬你,你可以试试!”
阮珊早就疼得开始冒冷汗,哪里还有力气去踢狄释天!
见阮珊不再挣扎,而是软绵绵的瘫在自己怀里,狄释天才放松手劲。
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看到她倔强地咬着嘴唇,眼里含着泪水。
“逃到这种偏僻的地方就以为安全了?”狄释天扣住阮珊的下巴冷笑地道,“你的智商真的很低。”
“跟狄大总裁比自然不行!”阮珊也不示弱地顶回去,泪眼里含着愤怒,“你想干什么?”
手指用力,满意地看到她疼得皱起眉吸气,狄释天阴鸷地道:“干什么?你说呢?是你不了解我,还是你是白痴!”
她两者都不是,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他不知道阮平安的事!
“你到底想纠缠我到什么时候!”阮珊又挣了挣,怒视着狄释天吼道,“我与你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在你妈来威吓我那天,使宝宝……”
“你说!你再说!”狄释天大手一罩抓住阮珊的双颊,五指用力一聚将阮珊的脸捏得变了形,使她痛苦地挣扎,“你敢说下去,我就掐死你!”
她竟然还想说宝宝“死”了!他不准她这样诅咒自己的孩子!
她不会说!阮珊的眼泪滑下来,她当然不会说到那个“死”字,她要宝宝平安的长大!
俯下头贴在阮珊的耳畔,狄释天危险又轻柔地道:“我给过你机会,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也给过我们的未来机会,期望着会更美好,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是什么意思?阮珊痛苦地僵着身子,感觉呼吸在他的钳制下开始不畅。
“仙女?哧!”狄释天嗤笑地松开手,听到阮珊大口大口喘息的声音时有种嗜血的残忍快感,“如果那些孩子和寨子里的人知道你是个逼疯自己哥哥、扔下年迈母亲、拐走别人孩子、撒下弥天大谎的女人,会怎么看你?”
阮珊惊得打了一个冷颤!
他都知道了!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来抢走平安的!阮珊觉得从头到脚瞬间冷下来。
“凭什么……凭什么……”阮珊嘴唇颤抖、眼泪流个不停,双拳紧握地道,“凭什么只准你们伤害我,而我只是自保就要被骂成坏人?”
狄释天被阮珊声音中的凄冷震到,他直起身子看着她硬要坚强却被泪水爬满的脸。
“我的母亲眼里只有我大哥,可以因为大哥随便一句污蔑来打我,骂我是贱女人!还差点害宝宝出事,我为什么要对这样的母亲尽孝!”阮珊挣开狄释天的手朝他哭吼着,“我大哥处心积虑出卖自己的妹妹来换得挥霍的钱,当我好不容易躲开所有人想平静过日子的时候,他又来想伤害我,对于这样的亲人我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狄释天皱紧眉头,他觉得阮珊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就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将恐惧化为怒吼。
“阮珊!”他上前想抓住她。
“滚开!”阮珊退后两步拍开狄释天的手,“还有你!你利用我对亲人的不舍一次又一次的欺辱我!把我当成玩物来消遣!我为什么要乖乖听话留在你的身边!你的母亲看不起我,跑来威胁我,让我打掉宝宝,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你们都是坏人!比我还坏的人!”抱着头,阮珊又哭又吼狂乱的甩着头,绑头发的那根五彩发带掉在地上,她的黑发乱成一团。
听着她的指控,狄释天的心也在抽痛,但一想到她用那么恶劣的手段欺骗自己,他又没办法原谅她!
“我不会把宝宝交给你!绝对不会!”阮珊眼神混乱的看着狄释天,摇着头慢慢往后退,突然转身又开始狂奔起来。
狄释天没有追上去,而是弯在腰捡起地上那根五彩的发带紧紧握在手里。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所谓的对错总是站在一方的观点上看问题,她说得似乎又没有什么错,可她做得却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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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回土玛爷爷的竹楼,阮珊看到土玛爷爷正在院子里边削着毛竹边逗木床里的阮平安。
看到阮珊跌撞的冲进院子,土玛爷爷觉得奇怪,还不到午休的时间,阮珊怎么就跑回来了?是担心阮平安吗?
阮珊冲到木床前抱起阮平安跑上竹楼,然后从竹床下拖出行李箱开始翻箱倒柜的装东西。
她要带着女儿继续逃!逃得远远的让狄释天和所有的人找不到她们!
土玛跟上楼来,看着阮珊忙乱的样子,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叹了一口气,老人家没说什么下了楼,却在楼梯上看到了追到院子里来的狄释天。
“狄先生。”土玛爷爷并不吃惊。
狄释天黑着脸走到竹楼下,“她在楼上?”
土玛爷爷点点头,却阻止了准备上楼的狄释天,“不要逼她,不要逼她。”
狄释天咬紧牙根看着土玛爷爷慈祥的面孔,好半天才将紧绷的身躯放松,别过脸看着院子里那张有着围栏的小木床,他的孩子刚才还在那里!
拉着狄释天的手臂下了楼,土玛爷爷把他按坐在竹椅上,然后自己又坐在小凳上削竹子。
竹楼上呯呯嘭嘭的声音不断,狄释天的身体又紧绷起来,但他克制着自己上楼去揪出阮珊痛打的冲动!
突然,竹楼里传来婴儿的哭声,狄释天再也忍不住的跳起来!
土玛爷爷又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削毛竹,他是没办法阻止啦。
装行李箱的声音惊扰了阮平安,她踢蹬着小腿和挥舞着小手哇哇哭起来。
阮珊扔掉手里的东西,扑到床边抱起女儿轻哄着。
“平安不怕,平安不怕,妈妈轻一点儿哦。”阮珊轻拍着女儿,但阮平安不买帐的继续哭。
瞬间屋里一暗,门口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去了阳光。
阮珊吓得抱紧女儿,惊恐地瞪着门口的狄释天。
阮平安哭得更厉害了,小肥手臂挥来挥去还抓住妈妈的衣服。
看到那个粉女敕的小婴儿在阮珊的怀里哭,狄释天的心都拧紧了,眼底竟然有些发热。
竹楼上只有婴儿的哭声,两个大人对望无语,气氛紧绷得一触即发!
孩子哭得更厉害了,狄释天抿抿嘴唇走进屋子,但没有走得太往里面,只是站在门口附近。
“她是不是饿了?”他的声音有些紧涩。
阮珊回过神,低头看着女儿哭红的小脸儿,想都没想的解开衣襟上的扣子,掏出自己雪白的绵乳送到女儿嘴边。
小丫头马上张开嘴含住母亲的ru头,两只小胖手抱住白白绵软猛力吸吮起来。
心疼的抹去女儿脸上的泪珠,阮珊却哭了起来。
小婴儿吃女乃还发出咯咯咕咕的声音,不停发出享受的哼声。
狄释天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在床上的阮珊只是动了动身子,微微侧过身一副怕他抢宝宝的模样,但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走到床边蹲下来,狄释天满心感动的看着小宝宝闭着眼睛吃女乃的模样。
这个小家伙就是历经磨难才出生的、他的孩子?
“她……”狄释天觉得喉头紧得厉害,一时间有很多问题想问却说不出来。
“她叫阮平安,是……是女孩儿。”阮珊调整了一下女儿头的位置,小家伙马上睁开大眼睛用小手扒住母亲的**不放,还以为不让她吃哩!
阮平安?他的女儿叫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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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来啦,第四五更放在四五点钟,青鸟也得吃饭啊。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