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释天走下楼来,才想起阮若伶也跟自己过来了。
客厅里安静得出奇,佣人早躲到厨房里不敢出来,正中的沙发上坐着顾希安,另一侧的沙发上坐着阮母张玉梅,阮荀陪站在身旁。
原本尴尬站在客厅中央的阮若伶见到狄释天下楼,仿佛看到了救星,娇呼一声便迎了上去,“释天!”
“你给我站住!”顾希安从沙发里跳起来,“你这只狐狸精又缠着我家释天作什么!滚出去!”她不客气的骂道。
阮若伶停下脚步,委屈的扁扁嘴掉下眼泪来。
张玉梅按着额头咬牙叹口气,“阮荀啊,这是怎么回事?”
阮荀张张嘴,偷看了一眼狄释天没敢开口。
“若伶,我让佣人叫车送你回去。”狄释天走到阮若伶身边轻声的道。
“不,释天,我不走!我要在这儿陪着你!”阮若伶惊慌地拉住狄释天的衣袖,“我会和大嫂解释的,其实你和珊珊离婚后还在一起是因为……”
“若伶!”狄释天虽然声音轻柔,但语调里已经饱含了不容置疑,“到那边坐着等车来接你。”
阮若伶咬着嘴唇忍下要说的话,走到远处的沙发椅上坐下,乖巧听话得像个小媳妇。
狄释天走到U型沙发的另一侧坐下来,与阮氏母子面对面,“妈,您坐下吧。”
“哼!”顾希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远处的阮若伶,然后愤愤地坐下。
“阮伯母。”狄释天双手交叉、手肘抵在两条腿上道,“我的秘书已经将您与阮先生欲告我的信息转告给我了。”
张玉梅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不理会狄释天的话,凶巴巴地问:“阮珊呢?让她下来!躲起来就没事儿了!”
咬咬牙,狄释天靠坐进沙发里皱起俊挺的浓眉,“阮伯母,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所有的事情其实不过是一场契约的执行问题。”
“契约?什么契约?”张玉梅尖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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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阮珊大学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
她往几个设计公司投了简历,希望能够找到一份工作帮助哥哥减轻负担。
如果父亲在世,也许能帮她在某个设计院谋份轻松的工作,但前年父亲刚过世,母亲身体又不好,哥哥忙着支撑父亲丢下的烂摊子工厂,没有人顾得了她了。
“阮珊,你要去哪儿?”抱着三本厚厚精装书的葛兰从校图书馆出来,正巧看到匆匆路过的阮珊。
正边走边发短信的阮珊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了好姐妹葛兰。
“兰兰啊,你又去借书了?”阮珊绽开如花的笑颜。
葛兰走到阮珊面前,打量着身材苗条、穿着碎花无袖连衣袖的阮珊。
妒嫉像针一样扎在葛兰的心头上,阮珊什么都那么美好,本以为阮伯伯过世后,这位从小生活无忧的小花儿会一下子变得憔悴,谁知道旧裙子、难以驾驶的小碎花裙也被她穿得这么好看!
“大热天的你要去哪儿啊?毕业设计准备得怎么样了?”葛兰故作轻松地笑道。
虽然还有几个月才毕业,但大四的学生们已经开始备战就业、考研和毕业设计了。
阮珊顺手将手机放到包里,羞涩的一笑,“我去看学长,毕业设计的资料收集差不多了。”
阮珊的笑容看在葛兰眼里真是万分刺眼,那副小女人被爱情滋润的模样让她想狠狠的撕毁!
“哦,原来是去和学长约会啊!”葛兰故意笑着打趣,“怎么,今天终于打算把你的处女之身献给学长啦!”她知道阮珊与大她们两届的学长交往一年多的时间里可是一直保持着纯洁关系,“快去吧,可别再考验杨学长了,他都快憋成圣人了!”
阮珊的脸更红了,“没……没有……你说什么啊!结婚前我……我不会那什么的……”
呸!装什么圣女!恶心死了!葛兰在心里骂着阮珊,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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