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了之后,她又细细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黑黑的长发不再柔顺,青蓝色的眼白里有几道血丝,小脸白得透明,不带一毕的红润,闭上眼,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静薰重新裹上被子,开了卫生间的门,却听到房间门啪的响了一声,陆羽墨走了进来,将钥匙顺手扔到一边的沙发上,瞟了一眼卫生间门口的静薰,了然,“洗过了就把衣服穿上,你可以走了。”语气却是冰冷寒沏,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般的,根本看不出昨晚上还与她亲密至极过。
向后伸了伸手,门外的文泰嘻嘻笑把衣服交到了老大的手上,自己终于可以走人了,远离这冰山,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肝颤啊……
静薰看着男人拿着衣服朝她走来,步步都咄咄逼人,她脸色很苍白,沉默了半晌,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在光影间如羽蝶缱绻,蝶翼之下两翦墨泉幽幽潋潋地漾起自嘲而愤怒的暗色,又像是鼓励自己勇敢面对昨晚的一切,语气自然而然的冷起来:“那是自然的,我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哪怕是一秒钟,不过,希望陆大总裁能最后一次说话算话,也希望我们今后永远不再有瓜葛。”
男人脚步没有停止,面前的女人在强制自己镇定,他是能够看出来的,从她裹紧被子微微抖动的指尖就可看出,她此刻内心里一定在害怕,他勾了勾嘴角,漆黑如墨的眸光锁住那被子没能包裹着的锁骨上清晰可见的吻痕,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昨夜里那个妖娆魅惑的身体,热烈中带着矜持,蛊惑中透出迷离,虽然不似自己感触过的女人那么懂得讨好自己,却也是有着别样的味道,不知道是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的缘故还是别的,她的身体竟然出乎自己意料的契合自己,那味道带着百合的纯净高洁又如同罂粟花般的叫自己沉迷,竟然按捺不住自己情动的身体,要了她整整一夜,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释放了多少次,每一次都令自己疯狂地想要把身下的女人揉进骨血里,掌心仿佛还能感触到在她身上游走时荡起的一层层涟漪。
男人慑人的眸子又望了她一眼,容颜苍白而美丽,神情倔强而脆落弱,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像是沙漠中海市蜃楼,一碰就会碎的幻景。
他的嘴角边泛起了一丝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笑意。
“哦?我有说话不算话?我明明说过喝了酒你就可以走了,你却留下来勾引了我,不是么?”静薰猛然抬头,紧咬下唇,愤愤的看着面前这个撒旦一样的冷酷男人,“你——””嘘——拉好被子,不然我会以为你醒来后又要勾引男人了。”
话语不是没有侮辱性的,静薰咬得自己的下唇有着丝丝的腥味,她强忍着眼中要掉落的泪水,唰地一把扯过男人手中的衣服,退回洗手间,穿上。
男人眼神暗了暗,不经意的扫视了一眼电视机盒子上的微型摄影器,以及沙发上那支关了机黑屏的白色HTC手机,想着刚刚冯承德震惊以及愤怒着的仿佛能吃人的双眼,一切都正有条不紊人按着计划在进行着。
现在等的就是冯静薰走出自己的别墅,回到冯氏公寓里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