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琪背在身后的手如闪电般而出,银光点点,飞的在他的脑门一拍,顿时车夫的身子一软,她顺势一脚将他踢了下去。一把抓住缰绳,将颠簸的马车控制住。
和她玩这一招!她头也没回的轻蔑一笑。姑女乃女乃玩剩下的,你们倒是玩的乐此不疲!
“少夫人!”凌香惊讶的看着她,刚才的一瞬间,快到她只听见‘咕咚’一声,再抬头看去,车夫不见了,反而是少夫人在驾驶着马车。
不过,少夫人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
“别怕,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她回眸对凌香一笑,雪花中,眸子灿若星辰。
带着凌香,步行到一间驿站。
只等着天大亮,大河开渡,她就可以顺利的离开这里了,到时候,还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雪兰绮,你以为我会真的相信你?她不禁摇摇头,看着渐渐白的天边,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也许过不了多久,整个王府会引起一阵骚动。
不过,就不管她的什么事情了!
倚靠在身旁凌香的身上,她不禁犯困起来,最近真的是太容易疲倦了。
啊……银三少模着有些昏沉的头醒来,昨晚好像也没有喝这么多。
他习惯性的模着身边,触手一片冰凉。
倏的睁开眼睛,身旁不见温琪。
一大清早的,这个女人,又跑到哪里去了?
一点都没有将他的话记住,不对,简直是无视他的威严。
他皱起眉头低声道:“来人!”一连喊了几声,外面才响起匆忙的脚步声。
“少爷。”来的是他的侍卫。
“怎么半天才来?”他有些怒意,更火的是,也没有见到温琪随后而至。
去哪里了?
“雪兰绮小姐昨晚吩咐,让属下离开您睡觉的地方,远一些,少爷醒了,有她伺候就好。”侍卫赶紧的说道。
“雪兰绮?本少何时说过要她侍候?少夫人,她去哪里了?”
“属下今天一直都没有看见少夫人出来过,就连少夫人的丫头凌香,都没见到!”侍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对他说道。
两人都不见了?银三少脑中闪过什么,突然开口道:“昨天秦不凡是不是真的来过?”
“没有,咱们一直在门外候着,可就是没看到秦王爷前来,而昨晚您回来的晚,又醉的厉害,所以就没有打扰您。”眼见银三少神色不对。
他突然站起身子,高声吩咐着:“备马,随本少出去!”
飞速出了王府,根本不需要再想了!
这个女人是有计划的,一步步要从他的手里逃掉,想起她难得的温顺,和昨天与自己有说有笑的模样,一幕幕的景象在眼前掠过,银三少怒了,骨节捏的白,咯吱作响。
该死的女人,你敢耍本少!
本少已把最好的,都给了你,你却无论如何,都要逃开这里,很好!
他微微点头,眼眸中寒霜凝结,脸上残酷的笑容和因为怒气而红的双眼,让他看上去,宛如地狱修罗。
“把本少的面具拿来。”他吩咐着,用一面银色的面具,一点点遮住自己的容颜,面具下,是他如冰刃般可杀人的眼神,嘴角勾起的笑意让人望而生畏。
本少说过,若是你再敢背叛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望着前方,他残忍的一笑,跨上墨驹,在雪地中疾驰,衣衫扬起,他宛若利箭一般,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一口气,赶到城外,银三少看着漫天的雪花,突然扯住了马匹。
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半张脸,唇角勾起一抹邪狞的笑容,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
即刻,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站在他的面前,眼神冷如寒铁,对着他恭敬的说道:“三少,不出您所料,她们果然朝北河的方向去了。”
“好!”他轻轻说道,原先眯起的眼眸倏的张开,目光湛湛,仔细看去,他眼眸的色泽似乎易于常人,闪动着异样的神采,冷声道:“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就等鱼儿上钩了。”
“鱼儿?呵,等一下,本少就要让这条鱼儿,看场好戏。”他笑的邪魅,俯身挥鞭,俊马急驰,等一下的那场好戏,他可是盼了好久的。
就要这时,已要渡河的温琪,突然停了下来。
“少夫人,怎么了……”
“嘘。”她竖起手指在嘴边要她噤声,远处传来的纷杂的脚步声,让她有所警觉,王八蛋,听声音,该是来了不少人,怎么动作这么快?
“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不喊你,你不要出声,知道吗?”她决定要自己引开那恶少派来的人。
直点头才转身没走几步的凌香,却出一声尖叫。
不知道凌香踩到了什么,四周好似网状的东西一下子拉起,而她在伸手拉凌香的时候,也一同被网住,飞的悬在半空中。
该死的,是陷阱!
她才现她们被网在一张足百米的网中,四个角分别的栓在四棵参天古树上,只不过拴系的绳子细如丝却无比的牢固,不仔细根本看不清楚。
“少、少夫人……”凌香战战兢兢的指着网下,死死的搂住了她。
她也看见了,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几十只狼,聚集在网下,幽绿的眼瞳出极冷的寒光,尖利的凶牙带着能将人撕碎的张力,双腿用力,猛的朝她们扑来,如果不是网子够高的,她估计早是它们的美餐。
“跑了一天,好玩吗?”嘲弄戏谑的话语,从远处缓缓而至的一辆马车里传出,数百道身影,同一时刻出现在这里,霎时将整片林子给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