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穿梭在宾客之间,一张巧嘴哄得众人喜笑颜开。
“花姐,那边有位客人请您过去。”
“谁啊?”
“生面孔,不过看上去挺有来头。”
“我去看看。”
花姐走进包厢,看到里面的男人时,一愣,随即,笑容满面,“这不是D。R。的总裁嘛!哎呀,冷总大驾光临,真是我们伊甸园的荣幸啊!”
冷亦然独自坐在包厢里,长腿交叠在一起,晃着高脚杯,深邃的目光伴着一种野狼似的阴冷光泽。
平时,他可以儒雅,可以绅士。但前提是不要惹到他,否则,后果不是谁都能扛的。很不巧,此时此刻的他,已经被愤怒逼到濒临现出原形的境地。只怕,真正的他,要比魔鬼还要可怕。
“花姐是吧?”他示意对面空位,“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花姐何许人也,八面玲珑,转眸间便能将对方性子猜个**不离十。她微笑,大方坐下来,“冷总,我这里漂亮的小姐有得是,不要她们陪,却要我这个半老徐娘?”
“花姐是个聪明人,咱们就别绕弯子了。”冷亦然放下杯子,唇间抿出慑人的笑,“我要找人。”
花姐也收起玩笑,淡然道,“冷总,您是第一次来这儿,恐怕不知道我们伊甸园的规矩。在这里,只管寻欢,其它的,一概免谈!”
冷亦然充耳不闻,燃起一支烟吞吐着,“听说,前天,这里的竞拍,拍出一亿的高价。”
“没错。”
“出价的人,是谁?”
花姐笑了,“抱歉,客人的**,我们绝不会透露!冷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失陪了。”
冷亦然冷笑出声,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推到她对面,“是做敌人,还是交个朋友,你自己选。”
花姐拿起那张支票,看到上面的数,眸光一闪。几乎没作挣扎,她坦然的收起来,然后拿起纸笔,写了一个名字,推到他面前,起身,微微一笑,“今晚,我没有见过任何人。”说完,转身离开包厢。
盯着纸上的名字,冷亦然紧紧眯着眸子,冷邃的眸色,化作一种犀利冷酷的刺骨锋芒。拿起那张纸,一点点攥进掌心……
*……*
望着不远处的洋房,帕湜坐在车里,抚着掌心里的水晶球。
一连几天,她都没有走出这里,身边又有像慕玄和阿弦那样的高手保护,想杀她,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就算杀了她拿到水晶头骨,马上又会成为那两个男人狙击的目标,得到又怎样?怕是他没命用!但那头骨却是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挑了挑浓眉,“还真是难办啊~”
推开车门,悄无声息的绕过洋房后面。这里极为偏僻,四周都没有人家,他看准某扇亮着灯的窗户,掏出怀里的细绳索……
织星正脸色难看的坐在屋子里,床上摊开一份报纸,头版就是有关冷亦然和崔滟的八卦。据说,双方家长都已见过面,彼此间很满意,好像都开始商量订婚日期了。消息就是冷亦然的母亲,炎敏放给媒体的,可信度极高。
若说那天的报复,是她占了上风,那么,冷亦然这回算是又狠将她一军!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别在意,别在意,可胸口酸楚还是堆积得快要将她淹没。她倏地起身,拿起报纸揉成一团,推开窗户就扔了出去。
“混蛋,永远也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阳台上,窗户旁边,帕湜动也不动的贴在墙上。刚才被她开窗那么一吼,一向平稳的心跳,竟吓得漏掉一拍。一直抓在手里的水晶球,突然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帕湜心疼的蹲子,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四处捡那些碎片。要知道,这里面聚集了他几年来的心血!
听到阳台上的异响,织星一震,悄悄的探出头,一眼就看到蹲在阳台上的男人。
“你是谁?!”
帕湜不答,专心的捡着。
盯着他的样子,织星愣了下,忽然想起什么,手指着他,“你就是那晚催眠我的那个人!!”
帕湜连头都没抬,“嗯。”
织星本想撒腿就跑,听到他的回答,脚步僵了住,狐疑的盯紧他,“你……你又来这里干嘛?难道,还想催眠我?”
帕湜摇头,“不,杀你。”
“为什么?!”
“拿你换样东西。”
“什么?”
“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织星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居然把逃跑都丢到一边,夸张的笑了两声,“你是说,你用我最宝贵的东西,来换你最重要的东西吗?”
帕湜捡得差不多了,这才抬起头,望着她,轻佻的笑重新盘踞唇瓣,“是这样。”
“OK,反正都要被你杀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要你这么做?先是陷害,再是取我性命?”
盯着她,帕湜那对毒蛇般的眸子,妖冶的诡异,“你死了,我会记得把答案烧给你的。”
话音落地,他倏地伸出手,直接抠住织星的脖子。织星只觉得颈间一阵窒息,脸蛋迅速胀红,但她却不躲也不避,更没有大声呼救,而是望着他,吃力的说,“你……不会杀我。”
帕湜来了兴致,不禁松开了些,睨着她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织星推开他的手,坐在一边,边咳边说,“刚才,你宁愿被我发现,也要捡那些水晶球的碎片,足以见你对它的珍视。与其说是水晶球,不如说是对那什么催眠术的执着。这种心态下,做为催眠师,你是成功的。可是,做为杀手,你无疑是失败的,更别说,你一心一意想要我死了。”
“哦?”
“你也知道,这幢房子里,那几个家伙都不是好惹的。你挺而走险,却自愿放弃杀我的最佳时机,只能说明一点。”
帕湜又是一笑,好整以暇的问,“什么?”
“你并不是真的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