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湜扭过身要走,妮卡立即绕到他身前,“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吗?恭喜?”
她话语间的失望,令人不忍。.
帕湜无所谓的扬起眉,倾身向前,眯了眯诡秘的眸,“不然呢,我该说什么?”他嘲弄的勾起薄唇,“别忘了,两年前,是你要离开的。”
“那时候的你,拼了命的想要找远古水晶!在你眼里,没什么比你的催眠术更重要的事了!就算我要离开的时候也是一样,你连挽留我的话都没有说过一句!你那些水晶都要比我来得重要!”妮卡冷静的声音,近似控诉。
她恨,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帕湜和她,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追寻的那些东西,在她看来,虚无飘渺,根本就是毫无价值的。
身为黑手党首领的孙女,她绝对不甘于将自己绑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尽管她爱他,而且是很爱,她却理智的断然离开。但她又没法控制自己的思念,有关他的消息,她始终都在关注。
“所以,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帕湜的态度,等于默认,连反驳都嫌烦。
妮卡咬着红唇,阖了下眸子,自嘲一笑,“呵呵,是啊,没什么好的说了……”她转过身,默默的越过他。
在她转身的瞬间,帕湜的眸色倏尔变得几分幽深,眸底充斥着的情感,压抑得窒息。
突然,妮卡走了几步,身子一个踉跄,朝前就要摔去。.帕湜眸光一紧,想都没想的就冲过去扶住了她,口吻有些急促,“你怎么了?”
妮卡闭着眼睛,神情有些痛苦似的。
“该死!你快说啊,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帕湜声音里透出的关心,浓到无法掩饰。
妮卡微抿的嘴角,竟缓缓翘了起。慢慢的,她睁开眼睛,“我就知道,你没有你表现的那么绝对,你心里还是在乎我的!”
意识到她是故意的,帕湜寒了脸色,毫不留情的推开她,“我怎么就忘了,你是心理学系的高材生呢?最喜欢的,就是偷窥别人的心理。”
他的嘲讽,妮卡并不介意。反正有了刚才的验证,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帕湜对她还没有忘情!这个男人,她很了解,只要动了情,是很难会遗忘的!想到这里,她不禁露出了笃定而又甜蜜的微笑。
“我不管别人在想些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帕湜目光倏尔变得阴鸷森然,睨着她,完全似在看一个陌生人,“征服我,你很有成就感吗?”
“帕湜,我们都不要再逃避了,你还在爱着我,不是吗?”妮卡睿智的眸子,动情的凝视着他,“你和我是一类人,都把这个世界看得太清了,到处都是阴谋诡计,太多的虚伪。只有我们才适合彼此!”
帕湜深陷的眼眸被一片阴影笼罩着,嘴角讥诮的勾起,“你不是要嫁人了吗?你不是一心想要得到你爷爷的黑手党吗?就算身为女儿身,你失去了做教父的资格,你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成为黑手党的当家主母,不是吗?”
妮卡目光清澈直白,就算他说的是事实,她也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尴尬,而是坦承道,“帕湜,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会再做出冲动的选择。如果,你是真的爱我的话,就等我。我跟他结婚,却并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等我得到了黑手党的之后,我就会回到你身边!”
妮卡是聪明的,是野心勃勃的,她绝不会因为感情就葬送掉自己的梦想。当然,她也不会背叛对帕湜的感情。所以,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帕湜冷冷的垂下眸,退后两步,“妮卡小姐,你误会什么了吧?爱你……或许,曾经有过。现在的话,呵呵,完全没有!”不再留恋,他迈开大步就离开了这片小花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妮卡望着他的背影,对他的话也不气馁,反而露出甜蜜浅笑。
这就是帕湜,一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很爱她,却是死都不会口头承认。但是,一旦她遇到困难,他绝对是第一个冲出来保护她的男人!
之前的两年,她比谁都清楚。很多棘手的问题,都被人暗中奇迹般的化解掉了。她知道,是他,是他在以他的方式默默的爱着她。
心情倏尔变得很好,只要能说服爷爷,将她嫁给冷亦然。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手握大权,到时候,再除掉冷亦然,她就会回到帕湜的身边!
这一次,就是永远。
帕湜出现在织星的房间时,织星早就已经呼呼大睡了。扫一眼床上没有睡相的女人,他走过去,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来。打开后,先拿起一团黑漆漆的草药,散发出一股腥臭气,旁边放着一个针包,捻起里面的银针。
月光下,那枚银针散发出几丝冷冽的光泽。
他喃喃一声,“希望,会有用。”
帕湜先将那些草药团成小小的一团,然后捏开织星的嘴巴,有点粗鲁的全都塞进去。
“唔……”织星打了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看到帕湜,还不待她清醒过来,嘴里就传出一种腥涩微苦的味道,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差点呕出来。
“含着。”帕湜冷眸一扫,阴晴怪气的说,“为了找这东西,我可是在山上守了一夜。”
织星困惑的瞅着他,嘴里含着这东西,又说不了话。
帕湜一挑眉,笑得有些轻佻,“听过蛇衔草吗?”
织星一怔,摇头。
“蛇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生物之一,十分有灵性。这种蛇衔草,就是伤蛇自己找来用来疗伤的。”帕湜拿起银针,慢条斯理的说着,“你中的降头,都是沙漫自行配制的毒盅,性阴,可以试用蛇衔草解毒。至于有没有效,呆会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