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冷风阵阵,海面上的温度骤然下降,四周静悄悄的一片黑暗。:。
天空阴暗,连月亮都不见了踪影,康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蜷缩双腿用力抱住。
肚子好饿,可是今天已经吃了一个苹果喝下了半瓶水,虽然身体里没有充足的热量这个晚上会很难熬,可是想起白天那炎热的鬼天气,如果没有足够的水分来补充流失的体力,很有可能会中暑。
康康还是忍住了,伸手模了模肚子,喃喃念叨:“委屈你们了!”
茫茫大海没有一丝丝的光亮,康康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的天,她能做的只有等,将食物尽量分配的精细些,撑到有人经过。
回头看向礁石的另一面,黑暗中,季濂雨一如白天一样直挺挺的坐在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酸涩又涌上鼻头,康康不明白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手上的戒指在黑暗中依旧闪闪发亮,康康握了握拳头,回头过来,下巴支在膝盖上,瞪着眼睛看向无尽的黑暗。
如果他们活着回去了,还会有结果吗?肚子里的孩子,他还会承认吗?
抿了抿唇,康康栖身躺在冰冷的岩石上,闭上眼睛。
她准备睡觉,睡着了,就不会在想那么多事情了。
季濂雨坐在岩石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海,虽然没有报太大希望,可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想起早上的一幕,他微微抿了抿唇,康康那无比受伤的眼神,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
可是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孩子,他只能这么做。
食物的短缺,无风带的不利环境,两人同时生存下去的几率几乎是零。
嘴唇有些干裂,经过了一天无补充的暴晒,又突然变成阴冷的夜晚,季濂雨硬朗的身躯还算挺得住。
可是这样的情况,他能够坚持几天,不吃不喝,风吹日晒,就算是在硬朗的体魄也经受不住如此这般的恶劣环境。
慢慢回头望向康康这边,虽然看不太清楚,却也能瞧见她正蜷缩在岩石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怀有身孕,却为了自己跳进这么危险的境地,季濂雨内心早已被深深的触动。
抿了抿唇,他将外衣月兑下,悄悄走向礁石这边,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康康,你一定要活下去,为了我们的孩子!
罗马!
悠门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庭院,人满为患,大厅里,悠门重要人物一人手持一朵菊花一次排开。
大厅之上,两道白绫,薛芷凝的黑白遗照悬挂中间。
所有人依次向前鞠躬,献上菊花!这算是一个简单的追悼会,按照悠门的规定,背叛悠门者便不再是悠门的人。可是薛芷凝身份特殊,薛斩叹道,就算是为自己的女儿办个追悼会。
如烟等人虽与薛芷凝的关系并不融洽,可毕竟是一起长大,几人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也前来悼念。
几人站在大厅左侧,目送着一波一波前来追悼的悠门人员,如烟忍不住叹道:“哎,虽说不太喜欢这丫头,可是突然就这么没了,心里也还挺不是滋味的。正是花季年龄,就算做错了事,也不至于走上绝路阿。”
闫启昭站在旁边斜眼好奇的看了一眼如烟,疑问道:“我说你是突然出家信佛了么,怎么突然变得慈悲为怀了?”
如烟不满的瞪他一眼,表示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再言语。
硕双手环胸,淡淡说道:“我现在还是担心濂雨,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什么对策,芷凝跳崖之前说是去找濂雨,难道濂雨真的出了意外,那康康呢!”
雨隆伸手环住硕的肩膀,刚想说话却被如烟抢先:“你现在还是先把心放肚子里,濂雨是谁,会这么轻易就挂掉吗,倒是你那个宝贝康康,不知道是和濂雨一起失踪的,还是一个人迷了路。要是一个人的话,那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闫启昭挠了了挠后脑勺,无奈看了一眼如烟:“我收回我刚才对你的评价,你能不能行行好,硕都急成什么样了,你还站着说话不腰疼。”
“站着说话本来就不腰疼,坐着说话才腰疼呢!”如烟没好气的又瞪他一眼,随即想想又接着说:“其实我倒是感觉没什么事,那岛上的人都已经撤的撤,死的死了!我总感觉濂雨和康康也不在那岛上了!”
闫启昭哼笑一声:“我拜托你大姐,要是濂雨成功逃离那个岛,当然会第一时间和我们联系,如今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没在那个岛上,那我问你,他在哪呢,在海里漂着吗?”
“行了!你俩小点声!”一直没说话的博一展突然发话了:“这是什么场合阿,你俩还斗嘴!”
如烟一听,不满的瞪了一眼闫启昭,乖乖的闭上嘴。
闫启昭不满的一撇嘴,也别过头去,嘴里却念叨着:“某人的话就是有分量,瞬间从夜叉变绵羊。”
眼睛猛地瞪大,启昭低头看向自己脚上的另一只脚,却强忍着痛不敢叫出声来。
如烟泄愤是的在他的脚上用力的拧了两下,才慢慢把脚拿下来,接着一脸平静的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换上一脸心痛的表情看向大厅里的人。
硕拧了拧眉,心中感觉要出什么事,可是却心绪很乱,什么都屡不清洗。
看向薛芷凝的照片,他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冷风,那张秀丽的脸,仿佛隐藏着什么。
雨隆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在他耳边碎语到:“别着急,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