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经是自己最疼惜的妹妹,愿意用自己去交换她的自由和安全,可是自己又得到了什么。读看看一个是自己深深爱过自己的人,他曾经把自己视若珍宝,可是到最后……他们却联手撕毁了自己对生活美丽的向往。
入夜,红姬不管是心还是身都早已累得不能动弹。
紫翰的出现就像在她的心里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而那些闻言细语就像是在伤口上撒出的盐粒,每一颗每一粒都叫红姬生不如死。
自己何尝不想笑得跟以前一样明媚,但是没有人会给自己这个机会了……
红姬没有拿灯笼,她一个人就这样在月光并不强烈的夜晚慢慢前行。四周的景物也并不太清晰。
带着还没有平复的心情,红姬推开了房门,她要明天才会搬到宁昭仪那里。这座楼里如今只有她一人,红姬的手轻轻的划过桌子边缘,就在昨夜,谁能想到她和歌遥月还在这里秉烛夜谈过。
“啊。”红姬被什么绊了一下,她叫了一声,然后隐隐约约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血腥味。红姬心里咯噔一下,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想逃离,但是她的脚却叫人给捉住了。
“救……我……”地上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还有没有有点新颖的段子?”听到对方的声音红姬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在这座本没有一丝生气的阁楼中显得格外的渗人。然而红姬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对红姬而言这真是在小说里面出现过的烂段子了,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全身带血的男子,而且他必定有一个很强大的身份。读看看
“喂。”红姬蹲了下来用一只手指搓了搓地上的男人。“死了没有?”
然而男子除了死死的抓住红姬的脚并没有再给予红姬多余的反应。
“我也自身难保了,来得真是时候。”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红姬还是艰难的移动向傍边的桌子试图拿到桌子上的火折子。为什么会艰难?看看地上的男子就知道了,他死死的抓住了红姬的脚踝,似乎要生生把它捏断似地。
“喂,你放手啊。我救你就是了……”红姬伸手够了一下,但是还是拿不到。然而男子似乎并不相信红姬那敷衍的话语。
“够了,放开我!我今天已经遇到够多的事情了,歌遥月背弃了我。还不得不面对紫翰的指着……”红姬愣愣的,那个“着”字戛然而止,红姬感觉到脚上的力道小了不少。男子似乎在听到“紫翰”二字的时候乖乖的松了手。
红姬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把它拿到了男子的面前照了照。
那个男子长得并不引人瞩目,反而……反而就像什么红姬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形容。
男子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他尽量让自己缩成一团,那只原本抓着红姬的手无力的耷在自己的胸口前,似乎他的怀里有什么东西。另一只手却捂住了腰上的伤口。
红姬皱着眉,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怀里……”男子迷迷糊糊的说了这两个字,似乎很艰难……
“哦。”红姬无所谓的答应了一声,似乎很满意男子的反应。红姬在男子的怀里掏了掏,一个瓷瓶掉了出来,然后还有一张沾满血的纸。
“传说中的金疮药?”红姬拿着那个青花小瓷瓶,然后又继续皱着眉看了男子一眼,希望他能继续为自己解答。那张纸却被红姬轻轻的展开……男子抿嘴,没有一丝反应。
纸上赫然的写着两个字“庆王”。
“庆王?好像在哪里听过……”红姬甩了甩头,很快就把这两个问题跳过了,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才是麻烦。
红姬从井里打来了水,然后把自己的被子抱来放在了远处比较干净的地上。
“对不住了,这回我是真不会烧水。”就算是在忠县,红姬做的也是侍弄花草的工作虽然会做一些简单的食物,但是这古代的灶台一直是她的内伤。
红姬把男子摊平,然后撕开了他的外衣,估计是流血过多的原因,黑色的外衣上全部凝结了一层血污。
“希望这瓶子里的东西真是金疮药。”红姬拿着瓶子打量了一下,然后给男子的伤口上撒上了药。又尽量把男子移动到了自己之前铺好的被子上,身上又盖了一层,她可没有那么多力气把这个大男子放到床上。
然后红姬又去歌遥月的房间拿来了另外一些被子,自己将就在床上裹住了自己。没有过一会就传来了红姬沉重的呼吸声。“我已经尽力了,死了别找我……”梦里,红姬断断续续的喃呢着……
次日清晨红姬早早了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跳下床然后一直盯着那个男子看,还有模有样的试探了他的呼吸。
“还好活着。”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却想起了敲门声……
“谁!”红姬一惊,叫了起来。
“主子不是叫你五更天就起床过来侍候么?现在都过了吃早饭的时间了你想磨蹭到什么时候?”门外凝香带着沉重怨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就来!”红姬看了看依旧在地上昏迷的男子,然后又用屏风挡在了门口,心里暗忖希望不会引起凝香的怀疑。红姬走过去准备开门,但是她又把手从门闩上拿了下来,她掉头回去把床上被子胡乱的扯下来搭在男子身上,这才放心的去开门。
“快走吧。”凝香见红姬磨磨蹭蹭的出了门,拉着她就走。红姬心虚的拉住了凝香的衣袖,“我关门,关门。”凝香不满的咕哝着“真麻烦。”并没有发现红姬的异样。
“主子……”当红姬踏入房里的时候宁昭仪正在吃饭,红姬行了礼,乖巧的站在一旁。
“起来吧。”宁昭仪扶了红姬一把,然后撇了凝香一眼,看着凝香带着恨意的眼神又对着红姬笑得越温和。
“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