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既然元首们已经决定让你接任夜皇的位置,你就应该知道,除了他,你才能更快地上位!这个女人,就算我不杀她,她尽早也是要死的!”
她的伤口必须尽快处理,否则,只怕她的手,真的要废了。
“罗斯,你不是想知道夜皇的秘密吗?好!我现在告诉你!”突然看了眼欧敬荣。
“罗斯,其实,美莹爱的人是你!”欧敬荣突然开口。
“你说什……”
罗斯的眼睛张得大大的,眉心处有一枚已经末入的飞镖——那是安杰的飞镖。
他到死都没有听到那句话,还痴痴地以为,她爱的真的是自己,愚蠢的男人!
“你怎么样?”欧敬荣上前解开绑住凌婉柔的绳子,她的血还在不停的流血。
“爹……爹地……”
“你……你还肯认我?”
“爹地……有……苦衷……”
“若凌……”欧敬荣的眼睛湿润,他是真心心疼这个女儿。
他反对他和欧少辰交往,是怕罗斯会为了逼慕容铭就范而利用她,最后牵连自己的儿子,他为人父母的心情,她懂得。
“她交给你了!”说完,头也没回,就向外走。
“我……恨你……”咬牙说出这句话后,凌婉柔就是晕了过去。
“夜风,总有一天她会懂的。”欧敬荣看到慕容铭眼中的一丝痛楚。
“这里交给你了!”扔给他一个红色小瓶子离开了。
“唉!”叹了口气,欧敬荣叫来人,将凌婉柔安置,并处理了罗斯的尸体。
慕容铭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就马上处理了下自己的伤口,拿出一枚红色的药丸后,接通了通讯器。
“夜风,怎么样?”
“禀夜皇,血液样本他们已经采走了。”
“嗯,很好!你怎么样?”
“呃……属下没事,谢谢夜皇。”
“嗯!”夜皇那边切断了通话。
慕容铭还愣在那里,以为自己听错了,夜皇是在关心自己吗?因为茹儿吗?
在试药换血之前,夜皇就料到了对方一定会利用凌婉柔逼他就范,所以他们就计划这招,将计就计地让慕容铭吃下毒素改变血液里的毒成分。
对方带走凌婉柔,他知道,对方会对付她,他也知道,但安杰的死,确实不在他的意料之内。
安杰……在那一刻,自己想过要去救他,但如果那时安杰不死,有更多的人就得流血。
他,茹儿,夜皇,甚至更多夜的人……
安杰的死,确实是他一手造成的,但他没有办法。茹儿是夜皇唯一的突破口,为了组织,为了茹儿,他不能!
她恨自己,他懂……
自挂了电话以后,夜皇就这样一直盯着床上,一动不动且面色青灰的女人,几个小时过去了,夜皇还在深思。
“夜皇,罗斯元首的尸体已经送回了。”
“嗯!下去吧!”
元首们都已经蠢蠢欲动了,看来,有必要现身了。
可是,自己的身份一旦公开,只怕,要死很多人了……
凌婉柔被打了麻醉剂,推进了手术室内,慕容铭握着手术刀,慢慢切开她受伤的手表面的皮肉,仔细检查着她被刺的手,骨头已经受损,只怕,她的手,是不可能完全像以前一样了。
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欧敬荣和邵美莹在外边等着。
“敬荣,罗斯真的是已经出车祸死了吗?我真是不敢相信,感觉他还在身边一样……”她抱着欧敬荣的腰,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了。
“美莹,他走了,真的走了。”
“他甚至都没有成家,没有子女,一直守在你我身边,他甚至都没有家……敬荣,罗斯就这么走了……怎么,某一瞬间,我会感觉他还在我身边?”
“是啊……他一直都在你身边。”抱着妻子,欧敬荣想着自己分散罗斯注意力时他的眼神,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那么多的不敢置信,有那么多的幸福,有那么多的期待。
他爱的女人,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有个男人可以这样守护自己。
“美莹,咱们就是他最爱的人,有咱们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慕容铭听到这句话,也为之动容,是啊,有她的地方,就是家。
“怎么样?”见他在那里,欧敬荣上前问。
“嗯……手是保住了,但是……可能会对她的未来生活造成一定的影响。”
“什么?她的手……会有什么影响?”
“她的右手……不能再拿笔了。”
“我的女儿……”邵美莹先是不见了儿子,又失去了挚友,现在女儿又这样,她哭着哭着就晕倒在地。
“夜风,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夜医吗?”扶住妻子的身子,欧敬荣气愤地问。
“她的骨头伤得太严重了,我能做的就是让她的手看起来和原来没有变化,但她握笔画画,只怕是不现实了。”
“这是她的生命,如果不能画画,她……”
“我已经尽力了,罗斯出手狠辣,能保她的手已经不易了,伤到了筋骨,她的情况并不理想。”
“唉……就算当时不牺牲她的手,只怕,罗斯也不会放过她的,你的选择是对的!不要太自责,有些时候,为了保护你爱的女人,伤害可能是最好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