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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的分割线,小说正文开始——
崔钰说的是对的,她知道鬼王在哪里,一开始就知道……
被刻意遗忘在灵魂深处的记忆碎片都迅速浮现出来,点点滴滴,这不是忘了,是被她刻意掩藏了,她傻,五百年前明知道他不该爱,被他第二次杀了还是不知悔改,五百年后又再傻傻地去爱上他一回,结果他还给她的又是一剑穿心,这就是她注定的命运吗?
她不甘心,她好恨啊——
那一场花嫁,被鲜血染透了的花嫁,五百年前如此,五百年后还是如此,她真的好不甘心,她真的好恨!好恨好恨——
眼前有剑刃的寒光闪起,五百年前他也是这么拿着剑的,五百年后,她无意识就捡起了身边掉落的剑,剑刃上的寒光依旧,照耀着她此刻心底无法散去的恨。//
“你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
徐徐站起身来,叶语笑的声音里都有怨恨的黑气,浓郁让风涧扬和小毅都震惊,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的,总是那恨,那怨:“你杀了我爹……一剑穿心!一次不够……五百年了,你还要再给我一次一剑穿心的锥心之痛!我不管你是鬼王还是风涧扬,抑或者至高无上的酆都大帝,总归是你杀了他,你杀了我,你第二次杀了我又杀了我爹——”
带着最深的恨,那一瞬间她忘了自己是谁,所有的思想所有的心绪只有一件事,恨,用尽一切生命地去恨——用自己手上的这把剑,当成五百年前穿心的那一剑,向着他毫不犹豫地送了出去——
猝不及防,他本该能防备得住,本该能躲避得了,可就好像命中注定一样,他没能防备到,没能躲开,耳边听到了一声沉闷细微的声响,很奇怪,“噗”地一下,很轻很轻,紧接着就神奇地感觉到了血液在血管里急速流动的感觉,胸前的衣服瞬间湿透,还带着温度的血液从胸口处涌出来。
那一个瞬间,时间都像静止了,一切都像是早就安排好了命中注定的一样,五百年前他一剑穿心让她死了第二次,五百年后她还他这一剑,让他亲身体会了一遍她五百年前亲手被他杀死的痛楚。
胸前就这么破了一个大洞,风涧扬的身子晃了两晃,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琉璃色,却没能恢复过来,反而黑曜石般的颜色逐渐加深,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绝伦的脸蛋,那么恨那么恨,风涧扬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缓缓扬起了手,轻轻捧着她的小脸,任由她手里的剑刃一再地深入穿透他的胸膛,鲜血露了一地,染透了他身上月牙白的袍子,他像全然没有知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捧着最心爱的东西一样捧着她的脸蛋,许久许久,红枫般的唇角扬起了一丝笑,宠溺心疼又怜惜。
“我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笑笑……你是特别的,虽然我不是很记得,但我知道……我前世欠了你,今生要用尽一切生命去疼你爱你,我以为这样就能偿还……可原来,还有这一剑之仇……前世我怎么会舍得这样对你……一剑穿心啊……笑笑……我的笑笑……你真的……是特别的,不止一夜……真的……”
断断续续的一番话,叶语笑瞬间变回了五百年前的叶笑笑,被他亲手刺穿的那颗心颤抖起来,碎了的那颗心不知道散落到哪里去了的心之碎片,片片又回来了,一如碎了那一刻,如今复原了,也痛得撕心裂肺,险些淋漓。
那一夜……他竟然记得……原来他竟然记得——
莫非这一剑,真的是注定了他要还给她的?五百年前和五百年后……这样的轮回,太痛苦了……
那阵莫名鼓动起来的风逐渐平复下来,她已经不是叶语笑了,她是叶笑笑,五百年前本该灰飞烟灭了的叶笑笑,被恨意染红了的眸子清晰起来,逐渐恢复往日的明亮乌黑,泪水在眼眶里肆意地流出来,肆虐了一张精致绝伦的小脸,握着剑把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眼前这张脸庞,一如五百年前初见他那时一般,美丽得不像话,妖娆得颠倒众生,这是让她一眼就沉沦不可自拔的脸庞,这个男人……是让她一夜就不能自主爱上的人啊——
心,深深沉沉摇摇晃晃地痛开了,她终于复仇成功了,可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反而一颗心比没刺他这一剑之前更痛了呢?
他要是对她生气对她恨就好了,可为什么……他都不生气,都不恨她……还是、还是像五百年前那一夜一样,那么温情缱绻,这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温润得就像化不开的玉,柔得如同皎洁的月色,越是宠溺,越是让她愧疚,心痛。
放开手往后一步一步地退去,她哭了,叶笑笑哭了,哭得像个做错了事无法挽回的孩子,无法面对他那张依旧宠溺的脸庞,依旧还向着自己伸出来的双手,慌慌张张地闭着眼睛摇着头,痛哭失声。
“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这些……迟了,晚了……回不到过去了!五百年啊,整整五百年啊——啊——————”
抱着自己脑袋,叶笑笑疯了一样嘶叫起来,小毅从震惊中回神,上前抱住了叶笑笑,指尖凝注一股气,轻轻一绕,刺在风涧扬胸口的剑迅速粉碎消失,指尖再一转,一线光滑过目瞪口呆的叶华烨眼前,只消一下,叶华烨那一瞬间记忆就被带走,整个人仰面倒下昏迷过去。
早就不管这个怀抱是谁,叶笑笑像个被吓得很严重的孩子,把脸深深埋进小毅的怀里,怎么也止不住泪水,哭泣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胸口的洞像坏了的水龙头,此刻痛得撕心裂肺,小毅终于肯定,风涧扬是看得见他的,就因为看得见他,所以他脸上才会有这样的痛苦之色,那是一个男人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的不甘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