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情小言的网言。大家都像是被惊弓的鸟,自求多福的把头低着,谁也不敢吭上一声。
裴小野那漆黑如墨闪烁着极其复杂光芒的冷眼再一次扫过他们,回到年轻男子的身上,微微倾下高大的身躯,捏着他的肩膀,不咸不淡的说道:“有胆量重复一遍你刚刚说的话吗?”
“总裁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不要开除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男子吓得几乎快哭出来给他跪下求饶,一直不敢把头抬起来看他一眼。
握着男子的肩膀,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男子的身子抖得就像是筛糠一样,可见他是真的怕得要死,裴小野似是对他失望将两边的剑眉紧紧的皱在了一块,转头冲众人问冷声质问道:“有没有人敢将他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他左看看,右瞅瞅,别说敢开口说话的人没有,就是敢把头抬起来的都没有。
“呵……呵。”他阴阳怪气的冷笑了两声,拿起摔在桌上的文件,走到总裁的上方位置,再次将文件轻轻一摔,只是很轻的一声响,就将在场的人给吓得心惊肉跳,拉开椅子坐下,他半个身子都深陷在沙发椅里,两条腿很随意的往办公桌上一方,然后交叠在一起,双手合十放在月复部上,冷眼看着低头不语的众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玩性大发的邪笑。
“你们刚讨论得不是挺起劲儿的吗?怎么见到我就无话可说了,我真有那么可怕,呵!”
倒抽的冷气声一片!
大家都不说话,裴小野觉得一个人自言自语挺无聊的,便从口袋里模出了烟火点上,几番吞云吐雾后,又道:“我只是你们的老板,又不是毒蛇猛兽,你们干嘛怕我怕成这样,我又不会吃了你们,顶多就是叫你们收拾包袱滚蛋,又不是多严重的事儿,你们说是吧!”
大伙儿依旧是沉默,这回裴小野还发现他们的头似乎又矮了一截。
于是乎,裴大少爷一直压抑的火气爆发了,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的凶猛!
丢掉手里的烟蒂,他将放在桌上的两条腿放在地上,气焰嚣张的拍桌而起,粗狂的嗓音像是一记闷雷在整个会议室里炸开锅。
“都他妈的全哑巴了,这会议还开个屁呀,有胆在小爷我背后说坏话,怎么就不敢当着小爷我的面诅咒我啊?你们就这么恨我,都巴不得我早点死?我死了你们当中谁就可以接替我的位子,给大家伙发工资吗?”
裴小野骂得冷笑了起来,觉得这群人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原本以为他们顶多只是讨厌他没时间观念,脾气臭,没想到对他竟已经是恨之入骨,巴不得他早点死,竟然都这么恨他了,干嘛又都还要留下来在他手下工作,不想看到他直接走人便是了,何必非要委屈自己。
被骂得狗血喷头的众人战战兢兢地都想找地洞钻了,这羞辱可比耳光扇在脸上要疼,要难堪。
“别说小爷我没给你机会,今儿个我就放你们一天假,回去给我想清楚是要走还是要留?要走的,辞职报告信都免了,小爷我批了,如果是想留下来,这个月没就没有提成跟奖金,并且再让我听到类似这样的话,小爷我让他一辈子捡垃圾。”
阁下狠话,转身,裴小野大步款款的走了出去。
砰——
重重的一声关门声,让众人都不禁松了口气,然后都愤愤生气的看着那个被吓得早已经石化的男子。
有人忍不住七嘴八舌的开始埋怨他了。
“咔嚓。”裴小野突然又拧开门倒了回来,顿时又是一片鸦雀无声,这次埋怨男子的那些人更加的羞愧了。
他们不说话,裴小野也什么都没说,拿了文件又继续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你要肯留下来,这个月的提成跟奖金我照发。”
男子眼里含着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却是不愿多做一刻的逗留,转身而去。
众人也都石化了,心里特忿忿不平,都是他惹的祸,凭什么他什么事儿都没有,而他们却要遭殃,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谢总裁,谢谢总裁……”
男子的声音,从他还未来得及合上的门缝里飘了出来,裴小野嘴角弯了一下,他就是要气死他们,不服气走就是了,他裴大爷才不在乎呢。
“裴总这份文件麻烦你签署一下。”秘书小姐拿着文件走过来,裴小野埋头阅读了一下,然后接过秘书小姐的钢笔准备签字,这时有人从他旁边经过却是没有认出他来,径直的朝着他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签完字,他将文件交给秘书,大步朝前走着,拿出电话他给若雪拨了过去——
“宝贝,在干嘛?”
“睡觉,你会开完了?”
“嗯。”想到刚刚终于如愿教训了那群人,裴小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他早就想教训那群人了,只是一直没抓到他们的把柄,今天能够听到他们最真实的谈话,这都要归功于他的宝贝,多亏她让他换了个发型。
为了表示感谢,裴小野道:“宝贝,快起床,我接你去吃饭。”
“你好好上你的班吧,我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吃就行了。”
“你放心我不是翘班陪你,你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午餐时间了。”
“那……好吧!”
“嗯,回见。”
挂断电话,裴小野心情好得想唱歌,于是他吹响了口哨,两手抄在裤口袋里往电梯走去。
“爷。”严良从后面叫住了他,他回头,一副有事儿吗?
严良走过来道:“雷总在办公室等您。”
严良他既是裴小野的助理,也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刚刚签署文件的时候怎么都没听秘书汇报。
“你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严良看了一眼他的发型,见第一眼的时候,他是真有被‘雷’的感觉,他跟了裴小野也有二三年了,第一次见他把头发剪得这么短。
他猜测,如果不是爷转型了,就是家里的那位嫂子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