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需系铃人,林启东知道,现在能让自己生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堂哥林飞。
夜幕低垂,位于B市郊区的林家别墅大院沉浸在深秋的氤氲里。四个穿西装戴墨镜的青年站立在大院门口。
林一鹤端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身旁坐着的是他的夫人楚玉凤。站立在他们身后的是老财叔。
林飞和专门从香港回来的林翔分别坐在林一鹤的左右边。
一阵越野汽车的奔跑声传了过来,接着就是车子停车的声音,接着,司机欧健就提着林启东走了进来。
“扑通。”林启东自己跪下了,死命的磕头,哭着说:“伯父、伯母,饶了东儿的小命吧。看在我爸爸的份上,饶了东儿的贱命吧。”
接着,林启东有转身磕头,哭求着:“飞哥,翔哥,饶了我吧。你们大仁大义,饶了我吧,你们要杀我就象杀一条狗一样简单,你们饶了我吧。”……
后来,小广和林飞有过怎么一段对话。
“那天你那堂弟是真磕头吗?”
“是的,额头流血了。”
“那他跪了多久呢?”
“应该两天两夜吧。”
“草,你就一直守在那看他跪?”
“我守了三小时,然后就是我那司机欧健带着六个保安轮流看着。”
“要那么多保安干吗?”
“他们四个打麻将,两个看着。”
“你们真是不嫌麻烦。那就这样放过他了?”
“我老爸一年前就消火了。经历过这个事,他现在天天在念经。”
“阿弥佗佛。”
小广接到通知,去市里参加市委常委会,专题研究利用外资工作。市委那些领导,小广彼此也都认识,但这次小广是以市委常委身份出席会议的,大家见面自然寒暄的话就多了起来。
小广赶到市委的时候,时间还早,就先去了组织部找黄部长聊聊。
“冯书记,早啊。”黄部长看见小广进来了,热情的站起来招呼着。
“现在县里事多,早点过来,也好有时间跟书记您汇报下县里的工作。”小广话是开玩笑说的,但神情很认真,黄部长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