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解衣衫,露出白皙光洁的背部,风吹动床幔,熏炉燃上了安神香。
我就这样散开秀发趴在床上,小不点坐在床边给我上药。我挺奇怪,这样春光无限的好时景,他竟然能像个正人君子一样泰然处之。兴许真是个唐僧也说不定,又或者,难道,真的就这么没有看头么……
我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许是发现了,也打破沉寂:“你可真是个宝,别说你一个女子,换成个男人受这么重的伤早就奔黄泉投胎去了。”
“伤口是不是挺小的了?我以前受的伤要是……”嘴一秃噜,竟口不择言,差点漏了底细。
“以前也受过伤?在哪儿呢?给我瞧瞧。”他上好了药用药布包好,干脆褪去我身上盖着的白丝内衬,开始检查我的身体。
“喂喂喂!不带你这样的啊!快给我盖上!哎呀,你快给我盖上!冷,天冷!”我回过头嚷嚷着。
“这不是看你受伤有没有留下疤么!要是留下了我好找御医想法子给你去了。真是不知好歹!”
“没留疤,没留疤……爷,妞冷,真冷!”他一把拽过被子,轻轻给我披上。
“身子哪里不舒服了一定得告诉我,别自己扛着,知道么?”他将我的碎发捋至耳后,柔声说着,随后起身去放药瓶。我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他怎么反常到这种地步?
转转眼珠,一下子恍然大悟了,侧过身用被子挡住胸以下的部位,手支着头笑说:“王爷你不必对我这么好的,也不用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我家老爷子那三十万大军不会因为我跟了你受了伤而不给你。多虑,多虑了。”
去放药瓶的他身形一顿,侧过头神色黯淡地说:“你是这么看我的?”
“不然有心仪姑娘的你干嘛娶我呢?放心吧,我会劝老爷子把军权传给你,到时候你再放我走,咱们也算两不相欠了。”
他不再说话,背影却是萧瑟了不少。
我以为他给我上过药就回书房睡觉去,谁料他毫不客气地吹灭了灯火,掀开另一条被子又躺了上来。本王妃顿时花容失色,我可是半果着呢……
“你……你上来干嘛啊?”
“睡觉啊。”
“……回你自己书房睡去!”我没好气地说,下了逐客令。
“夜里没个人守着你,我……你放得下心么?”
“夜里有个人守着我才放不下心呢!”
“不管!不走了!你再撵我走就给我五千两黄金!”
我特别想去电台给凌亲王同志点播一首《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