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理智清醒的头脑来看,钱庄这副担子他能挑得很好。
我放下心来,决定这钱庄明面上的大庄主就让他来担当着吧,只是他这一走,王府的财权该落入谁手,我却有些吃不准了,况且,还需要一个副庄主去盯着他,以防万一。
我掐着头正踌躇着,仝散尽道一句:“小人不才,烦劳王妃赏识得以担此大任,小人倒是觉得王妃自己足可以撑得起王府财账的。”
听闻此言,我眼皮一抬,将他从头到脚好好打量一番,冷笑一声:“仝散尽,你心里的算盘打得不错嘛。明知女人家不便在这王府里指手画脚还偏偏冒出那么一句,说吧,你是想让我栽培谁啊?”
躬着腰的仝散尽先是一愣,而后难得淡淡一笑:“王妃果然精明,小人佩服。但有一言王妃说错了,您是这王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指手画脚,那都是应该的。旁的人,他管不着。”
我打了一个激灵,眼风犀利地扫向他,嘴角一扬,露出妖冶的一抹艳笑。这男人偶尔说的人情世故话,很对我胃口。
“唔,这话我爱听,便记下了。说吧,想提点谁?”
“小人觉得王妃身边的侍奉丫头,就是唤作‘小米’的那位姑娘,却是不错。”
我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满满喷了出去。
再瞧向他,淡黄肤色下透着若隐若现的片片红晕……我滴个娘,他他他,他这是……他这怕是也瞧上小米了吧?
仝散尽见我探究性地盯着他瞧了老半天,不由得脸色更加殷红,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王妃莫要误会,我……我只是……只是……”
我端坐着眼睛一眯,道:“只是瞧着她有‘慧根’,觉得纵然是一名女子,但不栽培栽培实在是可惜?”
他深低下头,依旧毕恭毕敬却不再言谈。
我坏坏地笑着说:“这丫头不但有理财的‘慧根’,就连打架的‘慧根’也茁壮得很。”
他额头上微微渗出了点点汗珠,我却觉得甚是有趣,托着腮继续道:“你也知道现下我不住府上,谈到栽培,实则是有心无力。就算真栽培起来,也不见得有多尽心尽力,我还是知道自个儿斤两和耐性的。倒是你啊,仝大财会,本王妃赏识你是个多得的人才,这样吧,小米那丫头就由你来教吧,教好了本王妃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