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走到哪,无一不是清一色,在春城又岂会破了戒。唯一保持清醒头脑的就是杨帆,这些天他一直在打听着同门以及方阳的为人,同门走到哪,无一不清一色这是事实。但是在他的打探了解中,同门并不是一路杀戮,容不下别人的存在,反而名声不错。很多小帮会都受到了同门的照顾,让他们甘心为臣,守着一亩三分地,对同门惟命是从。他在观望,观望着方阳和张龙,如若同门败退,那对他则是毫无影响,如若同门干掉了五湖帮,他就以第一时间为臣,那自己也可以继续享受着富贵。张龙晚间在医院中看着张郎,父爱的光环在他这个沾满鲜血的老大脸上浮现。张郎感同身受,看着为自己而一下子老了十岁的父亲,还在对自己微笑,眼眶都湿润。他现在真的知道错了,他错的不是喜欢上木慕雪,而是自己那阴暗地心,自己当初不是小肚鸡肠派人去砍方阳,他不会找自己麻烦。自己又用卑鄙的手段想将慕雪抢过来,想将方阳置于死地,那就是大错特错。“父亲”张郎见着张龙,红红的眼眶,辛酸无比。“郎儿,我想这次的事让你长大了,其实你知道嘛!父亲并不贪恋这个地位,我张龙横跨黑道二十余载,什么样的东西没享受过?年少时,很憧憬铁马金戈的生活,为其付出一切,阴谋诡计的没少做,就连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也被他亲手干掉,为的只是站在那个高位,皇帝只有一个”说到这,张龙顿了下来,哀叹的语气,思绪不自觉地回到了从前。张郎看着自己的父亲,在那红红的眼眶中又懂得了坚强。“这个老大父亲做了二十多年,除了地位权势外,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孤寂,父亲不希望你走父亲的路,那是一条不归路”张龙那真挚慈爱的目光看着张郎,声音沧桑。张郎那晶莹的目光看着张龙,现在的他能理解到一些张龙的内心。“虎毒不食子,你是我张龙唯一的儿子,我怎么会不疼爱你呢?还记得你小时嘛!你拿了个第二的成绩单交给父亲,开心无比”张龙说到这,嘴角划出一丝温暖地笑意:“当时父亲给你臭骂一顿”。张龙笑着摇摇头,再说道:“其实老子我当时是多么的开心,我操,你爹我字都不认识多少,但是我的儿子居然有第二的成绩,老子多他吗希望你能得第一,你看我下面的那些兄弟王八犊子,自己混黑道不要紧,还把自己的儿子领上道了,真他吗操蛋”。张龙展现着张郎从未见过的深度笑容,张郎眼眶更为湿润,静静地听着。张龙将一辈子埋在心底的话,今夜彻彻底底地向张郎坦诚出来,一切的往事,他不是那个冷漠高高在上的春城皇帝,就是一个老痞子。痞的不像话,病房之中不断地传出“哈哈!”地爽朗笑声,父子两十几年的隔阂,在今天都化无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