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早已昏黑,一轮半月高挂天空。
索维勒从裤带里模出了一块镀金的怀表,轻轻地翻开。他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看着。“七点多了。”他压低声音说。“一会就是我们立大功的时候了。”
贝纳尔没有回应他,他认为一切都不是绝对的,这回很可能白等一场。即便迪菲亚兄弟会胆大包天,也没理由冒这种险。
“愿圣光与我同在。”索维勒神神叨叨地说。
“你很喜欢自言自语吗?”贝纳尔疑惑地说。
“你太狂妄了。”索维勒恼怒地说。“竟然敢对圣光不敬。”
“圣光?”贝纳尔思索着说。“小时候常听大人提起的词汇。”
“你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信仰吗?”索维勒气呼呼地说。“我对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贝纳尔好像触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真没想到这还是个忠诚的信徒。
“嗖嗖!”
忽然,两把冰冷的武器架到了两人脖颈边。两人顿时脸色苍白如死人。贝纳尔只感觉全身立时冷汗溢出。
“敢说一个字,立即要你们人头落地。”一把冷酷尖锐的男声从他们上方传来。两人趴着不敢乱动一下,别说是说话了,就是让他们打个喷嚏都不敢。
“拿下。”男声又起。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被人五花大绑的捆个结实,头上还被套上个黑布带。这些人倒好,还不忘给他们嘴巴里各塞了个小苹果。
贝纳尔是心灰意冷的直摇头,他是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种下场。
“呯!”
硬物敲击声。贝纳尔感到脑袋一沉,立即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醒了过来。但自己却已经被关进了一个牢笼之中,身边的索维勒像个死猪一样瘫倒在地上。这是一个用黑铁杆分隔而开的小房子,一半是牢笼,一半是空地。牢笼的对面就是一扇木门,旁边墙壁上插着一只火把。整个房间在火把的照耀下不是特别明亮,就像是黄昏时的天色。
贝纳尔狠狠地踹了索维勒一脚。
“哎呦!”索维勒惨叫一声,立即醒来。“这是在哪?”
“你还不懂吗?”贝纳尔说。“我们现在是兄弟会的阶下囚。”
“这怎么可能……”索维勒惊慌地说。“事情不应该这样的。”
两人盘坐在地上,无奈地叹着气。
“你小子给我老实交代,”贝纳尔狠狠地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消息。”
“一个……一个吟游诗人。”索维勒吞吞吐吐地说。
贝纳尔头皮一阵发麻,清楚的知道了事情的整个经过。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逼这个自大狂把消息来源说出来,也恨自己没有逼问俘虏加入兄弟会的途径是哪里来的。他们中圈套了,显然这次是完败。很明显吟游诗人就是贝坎多假扮的。他先是放出假消息,然后引君入瓮,让两人成功的抓到了俘虏,并从俘虏处知道了这个假的联系地点。接着就是最终的恶果,他们去设埋伏抓盗匪,却反中了对方的陷阱。这些计策真是一环扣一环,让人在虚实之间完全找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