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想不想看狗咬狗?”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了?”景渊放下手里的奏章,一脸的戒备,那表情跟男人被抢了似的。
“生活太无聊总得制造点儿乐子,只不过目标变成了你家姐妹,怎么,舍不得?别告诉我你心里还有种叫做手足之情的东西。”坐直身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讳莫如深。
景渊直视我的目光,忽而一笑:“那东西不是早就被你吃了吗?戈雅,我的手足只有一个。”
迎着她突然变得深情的眼眸,一阵恶寒,多感人肺腑的一句话怎么从她嘴里吐出来就变了味儿,得,这表白咱接受不起,还是说正事比较好。
“老实交代,准备多久了?”看着眼前整理得当的各种证据,明显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指示属下暗劫粮草,耽搁行军大事;战争时期与弘国太女书信往来密切,大有通敌之嫌;随便一条就足以让老四粉身碎骨,永世不得翻身。既然景凌一心想致她与死敌,她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景渊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幻最后归于平静,虽然一直都有所觉察,可当这些确凿的证据摆在面前的时候心里还是隐隐作痛的吧,我知道她不是个绝情的人,这种事换作是景渊她肯定下不去手。
“我金戈雅一向有仇必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例子在我身上不成立,把这些东西晒出来也是为了满足我的一己私欲,剩下的事我会办妥,告诉你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不,我来。”景渊打断我的话,抬起头直视我的双眼,眼中是痛心的坚定:“巧了,我景渊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点点头,这一关是景渊必须要过的。东西在她手上,她要是干我会尽全力协助;她若是狠不下心,大可将这些统统销毁,我也再不提此事。
不知怎么我心里同样堵得难受,我这是在教她如何狠下心扼杀手足?因果循环,会不会有一天应照在我身上。
“你应该不会傻到挑莫威作为中间人。”
闻言,景渊挑挑眉:“金戈雅,这种宫中秘闻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少,不过,你这位岳母还真是色胆包天。”
色字头上一把刀,攀上这么株毒玫瑰,恐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摆摆手,晃悠着回了府。
所谓的宫中秘闻,我也是回来后不久知道的,莫威之所以被冠以色胆包天是因为她勾搭的不是普通男子而是
中的有夫之妇。知道她与四皇女之父杜淑君勾搭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被狠狠震了一下,皇帝的男人都敢上,奸妇中的战斗机。
二人早在杜淑君进宫之前就已经勾搭上,杜家男儿入宫封君后两人仍保持着藕断丝连的联系,莫杜两家一向交往甚少,谁也没有把两人联系到一起过。之前判断有误,我们一直认为莫威是太女一党的领袖人物,到最后竟是个暗度陈仓的高级间谍,所以说若是把辛苦搜集的证据交到莫威手里,必定会打草惊蛇,石沉大海。
话至此处,我一直怀疑四皇女景凌到底属不属皇室一脉,就此问题我与景渊进行了为时一夜的深刻探讨,最后得出结论:恐怕杜淑君也不知道。
怎一个乱字了得!
若是把二人的关系捅出来,莫说莫威与杜淑君会被处以极刑,连带着景凌也性命堪忧,多好的一石三鸟,可是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如此自掘坟墓,将皇帝的绿帽子公之于众,这不就相当于当着各国的面儿狠狠抽了皇帝一耳瓜子,对于高高在上的皇室来说面子永远排在第一位,为了维护所谓的皇室尊严你肯定会被灭口、灭口、再灭口。
马车绕到第三个后门,我为了这场亲手掀起的浪潮,也算是有所牺牲,前门不能走后门也被堵,无奈只好在外墙又打穿了几个窟窿,暂时作为入口。
想起来就憋屈,你说我堂堂一安国候,回自己家还要偷偷模模跟做贼似的。
绕了一大圈才会到院中,莫惜正在浇花,神情无比的温柔,顿时一股酸气之上心口,恨不得将那几盆破花摔个稀巴烂。景渊曾经叹息长叹说我对莫惜的占有欲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看着握在手里遭受蹂躏的花骨朵,难道真是这样?
“妻主,你回来了,怎么流这么多汗,快进屋歇歇。”听到动静,莫惜回头看到来人展颜一笑,犹如朝霞迸射的万道金光,晃得我睁不开眼,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无比的花痴,谁说男人总是别人的好,我的惜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精灵。
撒娇的从后背抱住他,将头抵在他的颈窝随意的磨蹭两下,痒的他呵呵直笑:“这几天尽量少出门,我被那群人追的天天累得跟狗似的。”
听到这样的比喻,莫惜嗔怪的朝妻主身上一拍,哪有人这样比喻自己的。
“你看起来很累,要不然告几天病假吧,省的外面那些人再烦你。”莫惜心疼的为我擦汗,我则配合的伸着脑袋,一脸满足。
“你这是在怂恿妻主翘班?没那么简单,只要这案子归景渊一天,我就少得一日清净,况且,就这两天恐怕还会有更大的浪。”
朝廷上的事莫惜不懂,不过听妻主的口气他也知道,近期恐怕会有大事发生。她只希望妻主能够平平安安。
察觉到怀中人的沉思,“怎么了?”
“妻主,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莫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使得我一阵心疼。甚至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打击他的积极心,其实只要他能陪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安慰。可是这句发自肺腑的真心表白不能说,因为没人会信,莫惜一定会认为是敷衍之词。
眼珠子转了几圈,将莫惜打横抱,凑到他耳边:“不然,就随便生个孩子好了。”
调理了一千个时日,早前终于从司瑞嘴里听到了好消息,莫惜的身体早已无大碍,只是出于我的考虑,一直瞒着他偷偷做着措施,莫惜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非常的生气。
如今时机成熟,有个孩子,既能宽慰爹爹与莫惜,我知道他俩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也给家里的男人找点事做省的没事就出去闯祸。最重要的是我不忍心看到他如此孤单。莫惜喜静自是不会跟着韵儿白欣几个东奔西跑。
每次回到家看到他形单影只的身影,心疼连带着愧疚使得我内心五味陈杂。
宝宝,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哇哇,是时候出来个小屁孩了!有没有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