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我还有好许事情没跟莫惜交代呢…”白氏被推搡着出来房门,看着往外撵人的女儿,颇为不赞同,他盼了三年终于盼来了孙子孙女,可不能出了差错。
“天大的事也得留到明儿再说,今日一律谢绝拜访。”霸王似的站在门边,对杵在门口的众人发表声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的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个情况,怎么贺喜的都被轰出来了?
“看看,看看,本来就是有了夫君忘了爹爹,这在加上一个小的,我啊,就更没地位了。亲家,让你见笑了。”白氏对着还模不清状况的云氏大方一笑,今天他心情好就原谅了这个不孝女。
“哪里,我看戈雅是高兴坏了,咱们未来几个月有的忙了…”云氏回答,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慰,惜儿有孕了,他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
不是他太过市侩,金家毕竟是名门望族,戈雅又是唯一的继承人,这传宗接代对于她们来说可是天大的事。莫惜的肚子三年没消息,他的心也跟着提了三年,就怕哪天儿子会因为子嗣的事受责难。好在戈雅护的紧,加上亲家也是开明的人,儿子并没有受委屈。
但是他明白,这始终是莫惜心头的一根刺,儿子曾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哭诉,说是觉得对不住妻主,对不住金家。看到自己的心头肉难过成这个样子,他做父亲的心里跟针扎似的,有时甚至会添乱的跟着一起掉泪。
好在这事儿终于有了个好结果,他连呼吸都变得畅快,惜儿以后会过的更好了吧。
“人都被轰出来了,还定在这儿干什么,散了散了。”白氏挥挥手,交代道:
“管家,赶紧通知家主,说家里有喜让她尽快回来。
告诉厨房,今晚做些清淡爽口的…
哎呀,这都是什么啊,瓶瓶罐罐的,还不赶紧搬走,磕着了可怎么办?
都听着,少主夫现在是家里的重中之重,你们伺候的时候多上点儿心,赏赐自是少不了你们的
…”
爹爹掺杂着喜悦的大嗓门在门内听得清清楚楚,抵着莫惜的脑门无奈的摇摇头:“虽然夸张了些但可以理解。”
莫惜展颜一笑,此刻的他脸颊红扑扑的比任何时候都来的迷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额,父性光辉。
“宝贝,辛苦你了。”将人儿搂进怀里,复上他抚在月复部的手掌,细细摩挲,仿佛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可不就是,我金戈雅的孩子,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天使,人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我家宝宝就要含着钻石…
只一点,要事先约定好,一定不能跟我抢男人,否则,别怪老子六亲不认!
“妻主,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仿佛是我的动作取悦了他,莫惜侧过脸好心情的问道,眼睛内溢满光彩,璀璨若星辰。
将他贴近怀里轻轻摇晃:“我们的孩子,男女都好。我会把世间所有的美好都给她。
男孩的话,一定要像你,美丽温婉,你教他写字,我教他弹琴,长大后他可以自由恋爱,与心爱之人成婚,像我们一样恩爱白首;女孩的话就比较麻烦了,一定会惹出不少麻烦,到时候我们就一个白脸一个黑脸,不信治不了她…
我们一起看着孩子长大,给她讲我们的故事,一起慢慢变老,看着子孙满堂,儿孙绕膝…”
憧憬着在两人面前勾勒了一副未来幸福美满的蓝图,沉迷在这美好的愿景中久久不愿回神
轻轻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我知道,我们一定能够做到,我会倾我所能为你们打造一个不受束缚的国度…
“我希望是个女儿…”这样也算对金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金家的一脉单传决不能毁在他手里。
我岂不知他的担忧,纵是我思想再开明也奈何不了整个封建子嗣文化对人心的侵蚀。
夜晚,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清晨的鸟啼声代替生物钟撩开了双目,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身边人炯炯有神的双眼,嘴角轻轻上扬,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暗哑:“怎么不多睡会?”
正在偷窥的莫惜被抓了个正着,竟一反常态的主动凑到我怀里,微微诧异,这是怎么了?往常若是如此时刻他不是羞红了脸就是往被窝里钻,何曾如此化被动为主动过。人家都说孕期的男人脾性会有所改变,难不成…如此甚好!
夫君主动了,我却被动了,做母亲纵然好,可一想到为了那个胚胎要牺牲我八个多月的福利就不怎么乐意了。好端端的一块肥肉搁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八个月啊,我就得相比较忍者神龟来说也就差那么一个壳了。
作为一个准母亲,我表示压力很大!
大清早一开门,访客便蜂拥而至,这架势比某些大商场打折季比起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用看,还是昨日被本娘亲赶出去的那群疯狂的男人。看来这个小家伙可比我受欢迎多了。
被挤兑出来的亲娘我,看着变成菜市场的内室,摇摇头,捧着一颗受伤的心前去找世界上最倒霉人候选人---景三儿皇女寻求安慰。
所谓情场失意,事业得意,我可是一直将与景某人斗嘴当做事业去经营。
------------------------------
“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一进门我就不客气的横躺在椅子上,呈现出一种要死的状态,有气无力的说道。
“本来闹心的事儿是挺多的,可看到你这副模样,我就释然了。上天果然还是厚待我的。”景渊似乎早就预料到我的突然造访,气不死人的讽刺道:“不管怎么说,还是恭喜你,荣升为母亲一族;其次,感谢我那未出生的侄子或侄女,为这个世界除了一害,金戈雅,终于有人治你了…”
“多一个人打压,还这么开心,她姑母,别高兴的太早,你也不远了。”一跟景某人斗嘴,我就立刻精神百倍,好贱的精神食粮…
“轮到我再说,不过现在,禁欲的不是我,受忽视的不是我,伺候人的不是我,内伤的也不是我…”
景某人似乎根本没有将我的威胁听到耳朵里,咧着嘴继续剖析我以后暗无天日的生活。
“三殿下,三殿下…”合着景渊幸灾乐祸的笑声,宫人的喊叫同时在门外响起。
“三殿下,贤君让您和侯爷赶紧去碧菡居,金侧君好像是怀孕了。”宫人乐呵呵的报告着大好的消息,声音响亮的足以让我们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而景渊则是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呛得满脸通红:“咳…咳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宫人以为三皇女是太过欣喜,便朗声重复了一遍,而后诧异的看着三殿下的脸由红转黑。
“知道了,你先下去,我们随后就到。”憋着笑,将一脸迷茫的宫人打发走。
“知道你不喜欢小孩子,也知道你没准备好,没关系,你还有还几个月的时间,慢慢来…”拍拍石化的景某人,率先朝碧菡居走去,短短两天,我既有了孩子还多了个侄儿,送子观音最近喝大了。
“金戈雅,你嘴巴开过光啊,哎,你走这么快干嘛,母亲不急,姑姑急。”
景渊苦笑一声,她不是不喜欢孩子,而是没有信心让自己的孩子像她一样,在这个冰冷阴暗的宫里勾心斗角的长大。
(哇咔咔,今天去看了刚刚出生的小宝宝,粉粉的一坨,好可爱的说!)